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像迫不及待,想要占有自己的所有物。简兮顺从的仰着头,盯着上方青色的纱帐,窗子打开着,带着六月暖柔的空气飘进来,隐隐携着清荷之香。
脸颊上似乎肿起来一块,有些突兀的红,那一巴掌让她彻底失去的言语和反抗。
觉察到她的顺服,有力的大掌终于松开对她的钳制,简兮乖乖的把青了的手环在他的肩上,任他的脑袋在自己身上播种。曲敛晟有些火热的恍惚,自己在这张属于那个人的床上,占有着另外一个女人。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身下的人就是“她”。
心里的火跟身体的火一起燃烧着,曲敛晟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疯狂,他想要更兴奋,想要更放纵?!
“放开我。”简兮轻轻的说,脸上有一抹纯真的笑容,像聊天一样没心没肺。
曲敛晟哼了一声,示作他的鄙视。解开她的衣服,鼻尖是女儿淡淡的体香,像花的味道。
简兮正视着他,再一微笑:“放开我。”
曲敛晟挑眉,“呵”一声笑了,挑起她一束发,凑在鼻尖轻嗅,像看一个笑话:“你认为,朕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朕的女人,记住!”
“是吗?”简兮笑着,脸颊上有枚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你!”曲敛晟突的一震,讶异的看着她。
一把精巧的手术刀抵在他的后心,银色的刀刃闪着明亮锐利的光,曲敛晟不用想也可以猜到它的锋利。
刀尖划开明黄色的龙袍,映衬着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格外闪亮,刀尖“不小心”一划,划开他的表皮,向里层肌肉进发,鲜艳的血珠立马蹦出来,不深,但是尖锐的疼。简兮深知人体内哪一条筋络疼痛感最强。
曲敛晟眉头紧皱。暗自想挣开逃脱,但简兮仿佛洞察他的意图,手术刀往肌肉里更近一寸。这时候,距离便是危机。虽然避开了大静脉,但是血液仍流出不少,沾湿了白色的里衣跟明黄色的龙袍。
简兮无辜的说:“你怎么了?要我帮你喊人吗?对了,你们这儿没有救护车,也没警察。”说罢“咯咯”的笑了,像玩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曲敛晟脸色阴沉,镇定的说:“你想杀朕?别忘了朕的身份,杀了朕你也难逃一死。”
“我没想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学校的校训可是:救死扶伤。虽然我是解剖的,”简兮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叫自卫,懂不懂?”简兮叹口气,说道:“算我白说,你肯定不懂。”代沟啊,代沟。
曲敛晟凝视着她的傻相,眸中隐千山浮动,层云环绕,不见其深。
“你别动哦,”简兮嘟起嘴,眯起眼笑着,“否则我不小心干了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手里的手术刀到分寸不差的抵在伤口上舔舐着。
曲敛晟没说话,简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好,就当你答应咯。”但刀子却又向上移动,竟摆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处。
“你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嘛。”曲敛晟突然笑了,像遇到什么开心的事,面部线条柔和起来,过分凌厉的唇角也软化了,整张脸生动得多。
简兮撇撇嘴,手术刀沿着喉管滑动像玩游戏一样:“我们只是在玩一个公平的游戏,你放过我,我便放下刀。算起来是你占便宜诶。”
“如果我不同意呢?”曲敛晟丝毫没有害怕,或者说,他所经历的种种让他早已抛却“怕”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兮埋头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摩挲,丝毫不感觉暧昧,叹息道:“这么光滑的皮肤,多了几道伤口真是可惜了。”
曲敛晟,一双明目注视着她,眼里含着不明意义的笑,说:“好。”
简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眉头一皱似在思量。曲敛晟笑得更欢,说道:“朕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怎么,你不信?”
“信,当然信!那请陛下从我身上离开好吗?”简兮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曲敛晟感觉身后的刀子一瞬间消失了,起身打量着这个貌似纯良白痴的女人。
简兮也不管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坐起身。刀子不知道被她藏在哪里:“别看着我,我是不会说的。”简兮跳下床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虽然已经脱险,但是刚才的后怕可不是说着玩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刚离开大床,手腕又被他抓住,身子不可控制的往后倒,倒进他的怀里。抬眼便是他似笑非笑的俊脸。
“你!”简兮刚想开骂,没想到曲敛晟粗糙的拇指在她柔软的唇角摩挲,勾画。俊脸凑到她眼前,热乎乎的气打在她的脸上不同与刚才的粗暴,反而暧昧非常。简兮顿时脸红起来。这算什么?勾引?
刀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再次被变出来,简兮褪去嬉皮笑脸,陌生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她眼若静水,冷淡平静的说:“我不介意再帮您刺个青,陛、下。”
“小野猫的真面目?”曲敛晟满意的笑了,在她鬓角轻吻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很满意。”说罢放开她,整好衣衫,离开这个房间。
简兮躺在床上,看着他踏着虎步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间,呼出口气,把自己倒进柔软的床铺里。举起四寸来长的手术刀,上面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迎着落阳分外艳丽。可能还留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
有点累。
我从来没有想踏入你们的世界。
简兮闭上眼睛轻嗅着如有若无的青莲之香。
用帕子擦干净手术刀,简兮手上几个快速的变幻,转瞬已经消失。
简兮休息够了,对着铜镜掩好身上带血的吻痕,活动活动淤青的手腕,抱起石蛋,拍拍它说:“蛋蛋宝,妈妈带你去洗澡澡!”
她直觉这个蛋相当不平凡,例如在火山口的怪风,例如她背后突然出现的,麒麟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