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这样,那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关于订婚,她不是非他不嫁,就当是她的一个报复,让他收不了场也是好的。
木妮回去的时候就把行李给收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带的,带了一点钱还有拿上手机,换了件衣服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也畅通无阻,木妮披上黑色的大衣,彻底和整个夜色融为一体,在出了公爵府后她还是舍不得得回头看了一下,灯火通明。
永远不见。
木妮走了,在她习惯的黑暗的灯光里残存的是她一个人的背影,在影子里残存的是她如散沙一样的心,随风漂泊或者随遇则安。
第二天的一早,木妮就回到了木氏庄园,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爷爷看了一眼,差不多就懂了。
默默的叹了声气后,自己一个人进了木妮的房间。
自从木妮的奶奶,妈妈爸爸相继离世后,他就和木妮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在一起,他也太懂这个孙女了。
有一个小兽收了伤,自己跑到山洞里躲起来,默默的舔着伤口,他还懂这个时候如果去嘘寒问暖,她会受不了的。
木爷爷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木妮,木妮整个人的扑在床上,把脸埋了进去。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玫瑰已经哪怕在有人打理之下也自生自灭了,也许这就是宿命,他送给她的时候她不屑一顾,到了花败的时候她才后悔没有好好打理。
她以为她要找到的是一把锁,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要找的是一把属于她但是丢失了的钥匙,而她以为找到钥匙的时候窗外的玫瑰早就自生自灭了。
这边,公爵府里。
上官子怡围在外面,紧张的看着门,生怕门一开会错过,顾蕊早就在知道木妮走的时候,顾不得疲惫也匆匆的离开了,天大地大闺蜜男友妈妈爸爸一样大!
上官炎也跟着走了,当了单寒爵几年的兄弟,他还是知道单寒爵发起火来是不能惹的。
而,自己的妹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劝过她,但是既然她自己觉得自己不是错的话,那他只能选择尊重。
单寒爵在木妮在的那间房子里面,房间里面已经被毁灭的不成形了,名贵的奢侈家具在单寒爵的暴躁下已经变成了狼藉,整个场面堪比世界大战的战场。
猩红着一双眼,拳上是一滴一滴流下来的血,他也不知道这个是在弄到什么以后划破的。
因为他现在已经丝毫的感受不到肉体的疼痛了,心里面的疼痛已经胜过了一切。
就像用薄薄的刀轻轻的在心上划出浅浅的伤痕,那种隐隐约约的痛感,时而被人遗忘,时而排山到海。
越在乎越痛,排山倒海的疼痛像单寒爵袭来的时候,终于让一只野兽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