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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一次下乡

记得1963年末,时至严冬腊月,我刚到新华书店参加工作,不几天就碰上下乡。下乡干什么?正疑惑不解,经他人指点,这次下乡是带书到马家滩供销社(那时,各公社的供销社都代办图书发行业务)联系办理图书发行业务。

我下乡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锈迹斑斑、扶把经电焊处理过且缺链瓦的旧自行车。我吃过早饭,捎了一大捆书就出发,吃力的行驶在铺有鹅卵石的路面上。途径甜水河、马跑泉、瓦罐窑、磁窑堡,歇脚打点后,继续前行。

行至永利和羊圈湾子交界处,突然大风骤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能见度也就是几米,刺骨的寒风如同刺条打在脸上。朔风啸啸,电话线嗡嗡,发出刺耳的强音,眼睛也被风沙迷得睁不开。倏地,又从前面跑过狼狗大小的一只野物(后来人们说是只狐狸),令人胆战心惊。

走着走着,前面又出现了百十米的压沙路,只好推车前行。出了这段路后,又骑车行进在坑坑洼洼、洗衣搓板式的石子路上。到杨家窑山顶已是黄昏时分,山庄住户已掌了油灯(杨家窑是灵武的制高点,据说,晴天朗日时,站在这里,能看到黄河),经询问,在此住了下来。

翌日清晨,大风呼呼地刮个不停,但我还是一口气直达目的地。速办业务后,轻装上阵,原路返回,又住在杨家窑。

第三日又跋涉在那举步艰难的砾石路上,冒着那肆虐的风沙穿越光秃秃的丘陵,经过几处有人的黄土墙坯房的村庄,一身尘土地回到单位。

之后,又照样几趟,现在记忆犹新,疑似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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