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梦寐以求的仙侠世界,可不是让人小觑来了。
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
交最仗义的朋友收最强的小弟
站在世界之巅
看海阔云高波澜生
这才是我的梦想!
或者自己该建一个日月神教,自号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倒也应景。
李煜正在那胡思乱想,天却已经亮了。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洒下第一缕阳光时。李煜自然而然的翻身起床,提起长刀来到院子里。
刀名虎霸,是他随身佩刀。记忆里这柄长刀,应该是他家传之物。
可是对于家,他竟然毫无印象,记忆里是一片空白。
这也好,无牵无挂,少经历几次生离死别。
李煜摆好姿势,一板一眼的练习基本刀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
同时,他的心神却沉浸在运行玄天御雷真诀当中,沿着经脉搬运周天。
虽然没有心神操控,但他的肉身却依旧一丝不苟的练习刀法,这得益于他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已将这基本刀法练成呼吸一般的本能。这本能自然不需要刻意操控。
一个时辰,他刚好把玄天御雷真诀搬运完三十六周天,就收了功,住了刀式。擦了擦额上汗水,今日的早课这就算完成了。
李煜回房梳洗一番,又执虎霸刀将下巴刮的光可鉴人,对着铜镜好一番臭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今日,又帅了许多!
此时的他比梦中所见,少了分忧郁,多了分神采飞扬。
“李煜哥哥,李煜哥哥!”
李煜正那自我陶醉,突然房门被拍的震天响,听那稚嫩的童音,李煜就知道来人是他那“好友”柳青青。
这柳青青年方八岁,是他柳师叔的女儿。只不过柳师叔夫妇晋阶在即,去年就闭了生死关,将女儿托付给师兄照顾。
赵君度又岂是个会照顾孩子的?沈慕白又经常下山游历,这重任自然落在了李煜头上。
李煜虽然也不会照顾孩子,但他本来就是个惫赖性子,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逮个山鸡捉头野猪样样精通,又烤的一手好肉,自然降的小女娃儿住住的。在柳青青幼小的心灵中,李煜哥哥不但是最最亲近之人,而且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李煜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小娃儿,身着绿萝裙,头扎两个朝天辫,腆着一个红扑扑的圆圆脸,正忽闪着两颗大眼睛瞪着他,这么可爱,不是柳青青是谁!
李煜还没开口,女娃儿就噌地跳起来,双手环住他脖子,像个树懒一般挂在他胸前,一边打着晃儿一边埋怨道:“李煜哥哥,你不是说好今天要带青青去听酒爷爷讲古嘛!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找青青!青青都等不及了!”
呵呵呵。李煜干笑几声,自然不会说他方才自我陶醉耽误了时间。便随便编了个理由:酒爷爷很懒,不喜欢早起云云。将她糊弄过去。
果然小孩子的注意力最容易被分散,一下子就被带了过去。好奇的问道:“有多懒?有青青懒么?青青都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李煜抱着她边走边回想对酒道人的印象:这老家伙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你若让他自己找吃食,他宁肯饿着!
于是十分坚定的点点头:“他比青青懒多了!”
酒道人并不住在鸣翠学宫,而是在山坡上搭了一间木屋独自居住。说是图清净,不过李煜不无恶意的想:该是羞于见人罢!
鸣翠学宫现在就只剩他与师兄师傅青青四人,本就清净无比。
到了门外,李煜也不敲门,怀里抱着青青不方便,他就一脚将屋门蹬开,登时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李煜酒精熏陶,自是不觉得什么,大咧咧的喊道:“吆!老头,大早晨就喝上了那!”
青青却是直接从李煜怀里挣脱出来,捏着鼻子跑到门外,大叫道:“臭死啦!臭死啦!”
一个邋遢老道,怀抱着酒葫芦,斜躺在一张躺椅上,闻言眯缝着眼睛,哼哼道:“臭小子,又想来骗爷爷的酒喝?咦!还有青丫头呀。”
“耶~”青青在门外一拉眼睑,做了个鬼脸。
老道目光在李煜身上稍一停顿,似睁似闭的眼帘中精芒一闪即逝,才又哼哼道:“臭小子,这一拾掇,人模狗样的,爷爷我差点看花眼。”
他方才眼神变化极快,但却被李煜瞅了个中着。李煜心里咯噔一下,寻思: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旋即又想道:这才叫疑心生暗鬼!我问心无愧,怕个鸟毛!
李煜随手扯过一张椅子,把自己往上一扔,歪歪扭扭的坐了。拍了拍腰间酒葫芦,没好气的道:“小爷自个有酒,来陪你唠唠嗑儿解解孤寂,还不领情?”
青青也不知从哪寻了个马扎,在门外板板整整的坐了,满脸兴奋的叫道:“讲古!讲古!”
“哦~想听故事呀。”酒道人举起怀里酒葫芦,美美的兹儿一口,斜睥了李煜一眼,鄙夷道:“七尺男儿还不如一个小女娃实在,丢人!”
切!如此级数的嘲讽李煜直接免疫,根本都不希的搭理他。
酒道人早就领教过他的厚脸皮,不过是随口刺他一句,对于成效根本没抱希望。略一思索,就说:“今天就讲三代祖师凌云子的故事咋样?”
李煜还没开口,门外青青就拍掌叫道:“好啊!好啊!”
陪孩子嘛,既然青青说好,李煜自无不可。再说,这凌云子被称为中兴祖师,在祖师堂中地位尊崇,他也很感兴趣。
酒道人长得猥琐,但是声音洪亮,端的说一口好书。
只见他又抿一口美酒,然后把酒葫芦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响,娓娓道来:“要说这凌云子,还得从这天一门创派开始!”
“云荒大陆广袤无边,修仙门派多如恒河星沙。天一门,在云荒北疆也是数得着的修仙大派。
两万年前,天一祖师和数位志同道合的道友在天虞山开山立派。
天一祖师少年奇遇,得了仙人遗泽,立派时就已是洞虚境高手,天一正法,大雷音剑术剑压云荒,立派百年便入应劫境,再百年便化仙飞升;月河真人是天一祖师的道侣,亦是洞虚高手,一手太阴戮神诀也是威名赫赫,晚了天一百载也飞升仙界;明丹真人以丹入道,传下上清丹经要诀,传说是上界上清一脉真传;大器真人剑器双绝,赤帝诛魔剑诛魔无算,赤帝控火决亦是炼器无双;玄天真人精擅算术,手持异宝阴阳策能知过去未来,能断吉凶祸福,一手玄天御雷真诀独步天下,但是泄露天机太多,飞升之时陨与雷劫。”
门派志李煜背的极熟,不过青青还未入门,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酒道人提到玄天真人,不禁神色一黯,不过他原本也神情仄仄,所以也无人察觉。他举起酒葫芦的手稍稍一顿,倒像与人虚碰一杯,这才狠狠灌了一大口,继续说道: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五人俱是一时之选,心高气傲,虽然是至交好友,但也不甘居于人下。在议定门主之时,互不心服,干脆商定每人各任一峰首座,每一代从五名首座中投票选出一名心服之人担任掌教。”
“酒爷爷,这五人互不心服,那岂不是一人一票,怎么选的出来?”青青听的仔细,举手提问。
“天一老道不还有个道侣么,那不就是两票。”
这种秘辛门派志中自然不会记载,李煜也是头次听说,不过以他想来,这么浅显之事其他三人会想不到?既然同意投票,想必还有其他猫腻。
酒道人下一句就解了他疑惑,“天一门草创,难道还能因为掌教之争散了不成?天一老道的大雷音剑术剑压云荒,其余几人嘴上不服,心中还是服的。再者,这五脉推举之法能促进门内竞争,更有利于门派传承。既给自己一个台阶,又利在千秋万代,五祖何等精明,岂会看不明白。呵呵,臭小子,你可知道这五脉推举之法出自何人之手?”
李煜原本不知道,但他既然如此问,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是凌云子祖师?”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凌云子是三代祖师,那在开派之时不过是一三代弟子。这种身份也能参与掌教之争?也有资格发言?
酒道人人老成精,察言观色就猜得出他心中所想,哈哈一笑,解释道:“凌云子那时不过八岁,又是大器真人之孙。五人谈话之时,他就在一旁玩耍,谁还会避讳一个八岁的孩子不成?熟料就在五人争执不下之时,这小娃娃竟然提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建议……当真是少年不凡、头角峥嵘。”
“切!说的就跟你亲眼所见似得。还不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整日挨训斥,李煜就听不得夸赞别人。在师傅面前他不敢顶嘴,但酒道人为人随和,他可不怕。当下就出言讽刺。
“啪!”也不见酒道人作势,李煜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哎吆!”李煜抱头痛呼。心知是酒道人所为,但他堆在躺椅上一动没动,这掩饰功夫做得滴水不漏,让李煜徒呼奈何,只能心中暂且记下,以图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