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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甘情愿

“老大,老大,小弟我对你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之连绵不绝,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仙智在天、神勇在上、英明神武、智力非凡、百战百神、玉树临风、无所不能,简直是无人所及,天下江河尽收脚底,与我同感之人上千上百,死心塌地的跟随您了,您一定不会伤害我这个又可怜又可爱的小弟的弱小心灵。老大,你就把煦银给我吧,我……”

吞天鼠庞大的黑白鼠身,竟是摆出了一代哈巴狗的姿态,缠在叶白身边,极尽热情,饱含激情的说着。

“给,拿去。”

银芒闪烁,一粒不大的发散着银色光华的石子,被叶白扔了出去。

“吱吱。”

吞天鼠见此,眼中生光,威武鼠躯一振,若箭,一跃,鼠牙啮啮,准确无误的囊入了口中。

“老大,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吞天鼠热泪盈眶,一双宝石鼠目,盯着叶白,说不出的激动。

面无表情的叶白,眼睛一斜,说:“老实点。”

“老,老大……我有点急时,能否让我去办点事……我去去就回。”

吞天鼠把从口中取出的煦银,用力的在湛湛黑白的毛发上擦拭了一次又一次,宝石鼠目瞅着,煦银的光泽似又亮了几分。而后,又支支吾吾着说道。

“小老鼠,我笨么?”

叶白目光湛蓝如天空般,看着郝梓扒拉着的鼠头,质问道。

“老大,你聪明绝世,无与伦比,无人能及……怎么会笨呢?你若是笨,天下可没人算是聪明了。”

吞天鼠一愣,水晶晶的宝石鼠目一转,无比真诚的把叶白哄抬着。这一式,俗称:拍马屁。

“不笨,竟然不笨,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只老鼠,拿着属于我的煦银,平白无故的离开么?”

叶白笑,明眸皓齿,打量着吞天鼠赫赫鼠躯,面色微怒。

郝梓据理力争:“老大,这粒煦银,明明是我挖……”

叶白一瞪:“你有意见?”

“没有,这粒煦银是老大的,老大赐给小弟,是小弟的荣幸。可是,小弟真的有事,大事,希望老大给点时间,让小弟去处理。”

吞天鼠委屈,不得不屈服于叶白的严威之下,可是,他还在争取,似乎真的有急事。

“哦,什么事?”

看着吞天鼠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若是这只小老鼠拿着煦银走了,自己岂不是很亏。尽管,和这只黑白小老鼠相处时,似乎没有与箐月一起那么愉快。可是,白白浪费了一粒无比珍贵,堪比神材的煦银,叶白表示不愿意。

“这个,这个……”

只见吞天鼠扭捏着,鼠首面孔竟是有点红醉,看样子是不好意思了。

“说。”

叶白可没耐心,声音一斥,压迫向郝梓。

“老大,那个,是因为……”

吞天鼠这只老鼠,一句三停顿,词不成句,迫于叶白的威势,不敢不说。但是,看模样,似乎又说不清楚。

…………

“郝哥哥,你来了。”

一处风景绚丽之地,有一位少女浅蓝色纱衣轻盈,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微风吹过,给人一种缥缈若仙的感觉。少女唇齿轻启,对着一只凶威铮铮的——黑白大老鼠,温柔的说。

“小雨,我找到煦银了。你猜,在哪找到的?呵呵,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是在一座被削平了的倒塌了无尽岁月的建筑中。我猜,在古老之前,那个地方,肯定住着无比厉害的大人物,若不然,一粒堪称神材的煦银,怎么可能乱扔呢?”

吞天鼠毛发湛湛,有光泽如鳞,语气激动,见到少女,宝石鼠目中爱意浓浓,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然后,拿出了银光熠熠的煦银,二话不说,交到了少女手中。

“郝哥哥,谢谢你。”

少女芊芊玉手一抚,眼中饱含深意,若一阵温柔的风,对着郝梓一吹

,顿时让郝梓头晕目眩,飘飘欲仙。

“小雨,等这远古遗土之行,结束后,我带你去……去,见我师傅。”

吞天鼠手舞足蹈,声音中有着异常激动的色彩。

“郝哥哥,我不……”

少女低头,青丝摇曳,轻音迟疑。

“小雨?难道你没有准备好?这个不要紧,我们可以等等,只要你我能够在一起,快快乐乐就好。”

吞天鼠大气一挥,毫不介意的道。

“郝哥哥,不要这样……族人和我说,你是兽,我是人,我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小雨眼中似有泪水晶莹,声音有点瑟瑟,极致柔情的对郝梓说道。

“可以,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我登临神境,成为天上神明,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

郝梓鼠脑袋摇晃,声音有些撕裂,却是掷地有声的对小雨说道。

“神明?郝哥哥,在上古或者更为遥远的年代,像这座古老城池矗立光辉的年代,或许存在神明,以及堪称不朽的圣。可是,如今,即便是我从小生活的无上圣地,都未曾听说过有着神明出世。而若想成神,只是无聊的妄想罢了。”

小雨的容颜上有着不忍与疼惜,却咬着贝齿,与郝梓说。

“可是,我……”

吞天鼠愣了,若大的鼠躯伫立在哪,一动不动。他想告诉小雨,它终有一日会成为天上神明的。可是,遥想到无数惊才艳艳的绝世王者,以及那些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恐怖存在,终其一生,都未能寻到神明领域的一丝道途,自己一只小老鼠,又如何敢夸下海口呢?

…………

小雨转身,化作一道倩影,从郝梓身边走过,悄悄的走了。

郝梓没有阻止,或者说无力挽回,尽管小雨没有做出什么绝情的举动。然而,郝梓似窥探到了小雨的绝意。

然后,当小雨渐渐走远,郝梓似乎看的有一个身影,代替了自己的位置,与小雨肩并肩的,前行。

“这样,也挺好。”

吞天鼠喃喃,心中有泪。然而见到这一幕,似乎觉得,小雨与一位正常人类相恋,应该会比和一只兽相恋,要安宁……

这是爱么?为了她,他可以卑躬屈膝不折手段的讨要一粒煦银,只为一声不吭的交到她的手中。

她转身之后,他却觉得那是正确的选择。

到底,是傻,还是爱。亦或者,只是想在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她?

…………

远处,望着这一切的叶白,有点迷糊,对于吞天鼠拱手把煦银给予那蓝衫少女的行为,有点想不通。

是的,叶白不懂,他不明白,除了亲人以外,还有一种人,会让我们肆无忌惮的付出。

忽然,叶白想起了箐月,她……似乎也是像这只小老鼠一般,心甘情愿的把圣血留给了自己。

雾霭遮挡,霞光晃眼,一大团不可名状的仿佛是气又似光的东西,蛮横的横亘于古老城池的中心区域。

那些仿佛是气又是光的不可名状之物,有凛凛神威动荡,神性如雨,让注视着耳目生痛。

“神话之境,神境,这就是族中长老也极其向往的奇迹之地。”

一人,驻守在这团不可名状之物边缘外之处,眼瞳中带着火热,不敢直视那团事物。

“传说,那里面隐藏着不可思议的惊天秘密,上一次降临这儿的前辈们,也只是窥探到了极其细微的一角。若是,我获知了一切,是不是可以一步成神?”

一头黄牛,瞳孔睁大,徘徊在神境边缘,兀自喃喃。

“一头不知怎么的得了一株残缺神药才得以一步登天的野牛,也妄想夺这般造化,笑话!”

獠牙光泽如锋,浑身斑纹若灵纹闪耀,一股让人臣服的天生王者气场肆意,傲视神境。虎目睥睨,不知几时降临的天牙神虎一族的天生兽王——天牙霖,鄙夷不屑的虎威声啸荡四空。

…………

“吱吱老大,你瞧,前面缥缈奇异的,似乎就是传言中的神境。呵呵,英明神武的我们毫不费功夫就抵达了这儿。”

郝梓耸立着堪比人一般庞大的鼠躯,鼠目宝光闪闪,恭维道。

“呵呵,真敢说啊,小老鼠你认为,我们跟着一群小野兽凑合而成的队伍,绕路三圈这古老之城,走了一天一夜有余,才迷迷糊糊的来到这儿,算不浪费时间么?”

叶白反问,略微年幼细腻的脸庞上憋着一股怄气,看得郝梓鼠毛颤粟,宝石鼠目绿光溃散。

“老大,我只是说说而已……”

鼠目委屈,飘飘少女洒洒而去不说,还无缘无故招惹了一个年龄不比自己大,却强势的老大,悲催啊。

“咦,那里有只牙齿很长的大虫。”

叶白前行,天牙霖灵纹闪烁的身形从右边极远的一侧,显露了出来。

“老大,那头是天牙虎,相传,天牙虎族曾经出现过一个神明,而这头天牙虎便是那头天牙神虎的血脉,名为天牙霖。”

吞天鼠听叶白把天牙虎叫作“大虫”,鼠目中宝光湛湛,思索片刻,便把那只“牙齿很长的大虫”的底细,一一交待了出来。

“这只大虫,有点实力。”

天牙霖脚裂地土,昂首阔步而行,确是非凡。

“什么实力?一个血脉还没有我吞天鼠一族高贵的虎兽,若不是有足够的资源供着它修炼,这么一只十几年的小老虎,想修炼至骨境大成,哼,痴心妄想。”

郝梓鼠躯汹汹,斜撇着天牙霖神采奕奕的身姿,鼠首不削的摇晃着。

“嗯,他来了。”

叶白听完,沉默片刻,盯着远处天牙霖身处的方向。而后,眼神中忽飘过一丝异色,好整以暇的对郝梓说道。

“哪啊?谁,天牙霖么?老大,你别骗我了,隔着这么远,那只小老虎怎么听得见……妈呀,那只小老虎真朝我们来了。这可怎么办,虽然那只小老虎脉没有我那么崇高,可是,血脉里流淌的都是暴力基因,打人很痛的,我这么善良可爱人见人爱的一只小老鼠,要遭殃了。”

吞天鼠一听,就有点慌乱,却很是不相信。然后,鼠首一侧,一瞄,真是见天牙霖笔直往他这边来,顿时又开始自我担忧起来。

“丝丝!”

诡异的“丝丝”声忽然从后背出来,未回头,郝梓的鼠躯毛发抖立。吞天鼠有一种错觉,似有一股恶寒,侵蚀了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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