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
“我家……那我就没有亲人吗?”萧瑶对自己的处境愈发抓狂。
“有是有,喏,”对方用手指了指墙壁,摇摇头道,“那后面是你叔家,你爹妈死后他们就把你踢出来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经不住邻居们戳脊梁骨,才将柴房隔了一半出来,让你自生自灭!你常说早晚要宰了他们嘞!”
对方说着又满含关切地上手来摸萧瑶的头。
萧瑶嫌恶地一推,却又犹疑地自个摸了起来,果然发现后脑勺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肿块,触之一阵刺痛。心下似有所悟,于是假装迷糊——自己的处境没搞清之前,先暂时装装失忆了解一下情况,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你是?”萧瑶皱着眉头,表现出恍惚痛苦状。
“我是你兄弟——傻儿呀,自打十年前,在七里铺,为了半个馒头,打得你死我活后,我俩就成兄弟了啊!想起来没?”傻儿循循善诱,却又焦急万分。
“哦,那我为什么叫鬼脸,我就没有学名吗?”
“什么是学名?”
“就是……官名!”
“就我们这样的,还用官名吗?没有!”
“那……傻儿是吧,”对方闻言狠命点头,仿佛这是他兄弟好转的征兆。
“那现在上面是哪个当皇帝你总知道吧!”萧瑶接着问。
“这个吗,让我想想,好像是个半大孩子,叫什么忘了,听说前年登基大典时,哭哭啼啼地闹个不休哩!这傻孩子!”傻儿摇摇头笑了。
“那国号你总知道吧!”萧瑶理不清头绪,历史上半大孩子,就是婴儿登基的多了去了。
“大清呀,不过听说也快完了,自打太后归了西,街面上都这样传!”傻儿眨了眨眼,那坨眼屎令他很不舒服。
大清,太后归西,儿皇帝,快完了,萧瑶用指尖刮着下巴,将这些信息在脑子里搅拌、碰撞,火花一闪,突然惊呼道:“宣统,是宣统,对吗?”
“嗯,好像是叫这个,鬼脸你终于清醒了是吧,太好了!”傻儿开心得又想靠上来,被萧瑶单指戳停了。
“你确定是前年登基的吗?”
傻儿猛点头。
宣统三年?萧瑶凭有限的历史知识飞快地在脑子里算起来,终于大略推算出自己现在身在1911年,心里暗骂那个精灵不仅把人弄错了,年代也搞错了,虽然年代错得不是很离谱,毕竟此时离民国也不远了。
他想起精灵说过的联系方式,心急火燎地要开始静坐冥想进入那个冥想网吧——他恨不得立马穿回去,自己是意外穿越来的,而且这里的情况跟来前对方允诺的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萧瑶于是让傻儿赶紧离开。
“让我走?昨天不是说好一早去语佛寺的吗?我不走……”
“你先给我出去,让我清醒清醒再说!”
萧瑶连推带搡最后不得不踹上一脚才将依依不舍的傻儿赶出了门,插好门闩,旋即跳上床,迫不及待地开始按那个该死的掮客说的方式冥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