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迪森牧师不想喝这杯没名堂的酒,自信没有什么谜语能难道自己,于是要求把这一杯酒先搁这,如果萧瑶出的谜语自己猜不出来的,就两杯一起喝。
“跟我玩猜谜,我玩不死你!”萧瑶心想着,于是出了一个猜动物的谜语:小白加小白!
“这是什么谜语,谜面我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呀!”牧师揪着自己的胡须,一脸茫然。
“你琢磨琢磨,我保证答案绝对贴切,没有漏洞!”
“是吗?”牧师又沉思了一会,问,“那个小白,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能告诉你,全凭悟性,这是这则谜语的关键点所在,告诉你了就不用猜了!”
“那,这种动物我见过吗?”牧师似乎也学会了萧瑶的那一套。
“不但见过,而且还吃过嘞!”萧瑶说着还冲对方挤了挤眼。
“不会吧,我还吃过?”牧师狐疑地看着萧瑶,又问,“那能告诉我它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跑的吗?这世上的动物也太多了点。”
萧瑶想那时还没有脑筋急转弯吧,就是再缩小范围量他也猜不出来,虽然这则谜在现代早就流传开了,如同“爱服了油”一样几乎尽人皆知,可那是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了。
“地上跑的,而且带毛的!这下够简单了吧!”萧瑶心里知道其实就算是自己把答案说出来,对方都不一定能理解。
傻儿听这谜面简单,不像刚才那个那么长,记都记不住,于是也参与进来。
“鬼脸兄弟,你说的这种动物一定长得很白吧?”傻儿试探地问。
“哟嗬,看不出来嘛,你现在也学会思考了啊!对,白得很,比买我们木盒子那丫鬟的脸都还要白些!”萧瑶对傻儿投去赞许的目光,令对方受宠若惊似地憨笑了起来。
那牧师想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于是让萧瑶讲出答案来。
“那你先喝两杯酒吧!”萧瑶说着把酒盅推了过去。
“你放心,只要你的谜底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一定喝!”牧师狡猾得狠,想着给自己留有回旋的余地。
萧瑶却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喝就是,如果我这答案不能让你心服,这一盅酒我全给喝了!”
雷迪森牧师听萧瑶这样说,果真爽快地连干了两杯,强压了半天酒劲后,长出一个嗝,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萧瑶搛了一筷子菜,送入嘴里,嚼巴嚼巴,吊足了对方的胃口后,方道:“小白兔!”
“小白兔?怎么会是小白兔呢?”牧师惊呼道,又思索了半天,仍想不明白,只得又道,“解释一下,如果说不通,你得把这酒全喝喽!”
“唉,其实你就是那根筋还没有转过来,所以想不通,按说这个谜你来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萧瑶故意在那卖关子。
“你别废话了!”牧师急了。
“小白加小白,不就两个小白吗,对不对?那英文里的二是什么呢?不就是‘吐’吗!所以是小白兔呀,还算严密吧!”
雷迪森牧师又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道:“哦,敢情你这谜语还是中西合璧式的呀!有意思,有意思!萧老弟真亏你想得出来,新奇新奇,有趣有趣!”
傻儿自然还是不明白,一个劲地问萧瑶是什么意思,萧瑶知道同他再讲也是对牛弹琴,只得说这谜语只适合洋人来猜,让他别再费那个脑子了。
又聊了一会,牧师突然瞅着萧瑶,一本正经地道:“萧老弟,从你请我这餐饭来看,应该也是个富家子弟,而且又学识渊博,机敏过人,风趣爽朗,只是这脸上的胎记太毁你的形像了,怎么就没有想着去掉它呢?”
听对方这么一说,萧瑶首先想起的竟是朱府的小丫鬟来,想起对方两次瞅见自己时那惊吓的表情,心里着实郁闷不已:想着自己穿来此地,又有钱,又有闲,如果能再和像朱府家的小姐那样的美少女交个朋友的话,那也就不虚此行了!
“怎么不说话了?”牧师用肘弯碰了碰萧瑶的胳膊。
“唉,自从我生下来,这胎记就一直属于我脸的一部分,想尽了各种办法,也去不掉呀!”萧瑶无奈地扯着合理的谎。
“那是你没有遇到一个对的人!所谓会者不难嘛!”
“听你的意思,你认识能帮我去掉胎记的人喽?”萧瑶心里为之一动,毕竟自己还得在这个时空待上五十多天的时间,如果能有一张清俊的脸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牧师扬了扬眉毛,诡秘一笑。
“你是说你就能帮我去掉这半张脸的胎记吗?”萧瑶激动得握住了对方的手。
这时傻儿开口道:“鬼脸兄弟,你忘记了吗,那个牛鼻子老道也说能替你去掉胎记,但要价很高,得十两银子嘞!”
“是……吗?”萧瑶支吾道,心想看来这也非疑难绝症嘛,这么多人都扬言有这个能力,对于得花十两银子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掉的好!都这么多年了,你脸上要是没了它,那还是你吗!别搞得兄弟们都认不出来了!”傻儿不无忧虑道。
萧瑶听闻此言,气不打一处来,从桌底下踢了傻儿一脚,叱道:“别人都希望自己兄弟好,你觉得我越丑越合你的心意,是吧?”
“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又要花钱……又变得……”傻儿欲辩无词,只好傻笑。
“在我这,不用花你一个铜板!”牧师捋着胡须,郑重承诺。
萧瑶虽然现在有钱了,但在这件事上能不花钱,也就能有更多的钱去游历清朝了,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笑道:“那可真是感谢你了,来,小弟我敬你一杯!”
言毕,潇洒地一仰脖子,吱溜一声,一杯酒就又下了肚。
“对了,你真的就不想知道那个谜语的答案吗?”牧师念念不忘这件事,又问道。
“想呀,怎么不想,但我还是想自己再琢磨琢磨!要不你先告诉我那个老释是谁行吗?”萧瑶希望对方能免费帮自己去掉胎记,于是开始顺着对方。
“如果你有心猜,老释叫什么不好先透露的,还是告诉你那个说‘别喊,喊不得,深更半夜的’这句话的人叫什么吧!”
“行呀,只要能告诉我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了!我想他们一定都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吧!”萧瑶尽量显得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想呀,‘别喊’,就是莫喊,‘喊不得’也就是莫得,联在一起就是‘默罕默德’嘛,伊斯兰教的创始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萧瑶虽然觉得有点牵强,但还是表示尊重似地点了点头,但很快,由这个默罕默德,再联系别外二句话,还真就很快猜出了另外两个人来了,那个说“耶,又输了”的应该是耶稣无疑了,而那个约人打麻将的地主老“释”定是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了。
“对,对,对,萧老弟果然一通百通,可教之材呀!”牧师赞赏道。
“可,那个说‘下回不再打了,老耽误事’的人是谁呀,我一时还真猜不出来了!”萧瑶想着这最后一位据说是中国人,本来应该最好猜才对,不禁有点难为情了,好像有愧于对方的赞美。
“哈哈,没关系,你不是要我帮你去掉胎记,还你一幅俊俏的容颜吗?那就随我来吧,到了地方,或许你就能猜出这最后一位姓甚名谁了!”
雷迪森牧师言毕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攥住萧瑶的手,便急着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