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感觉自己仿佛突然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我这是在哪?”聂凡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他看到在他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墨色圆珠在滴溜溜的转着。
那墨色圆珠似乎不在驱逐聂凡的灵魂,聂凡就在圆珠下方,静静的看着他。
此时的聂凡身体透明,这里是泥丸宫内。
“你到底是什么?”聂凡喃喃道。
然而,墨色圆珠不可能回答他的话。
墨色圆珠开始散发出点点光华,滋润聂凡透明的身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凡突然感觉到身体虚弱不已,悠悠睁开了眼睛……
“少爷,你醒了。”春草关心的看着聂凡,眼睛红红的,脸色憔悴、疲惫。
“春草,我输了么?”聂凡醒来,第一时间问道。
“不,少爷,您赢了。”春草抽噎,滴下泪水,她真怕聂凡醒不过来。
聂凡松了一口气。
“多谢文士抬手搭救。”聂峰声音突然传来,对着不远处的一名文士弓身行了一礼。
“呵呵,我只是顺手而为,一切还是靠他自己。”中年文士淡淡道。
听到这道声音,聂凡一惊,忙努力扭转身体向外看去,便是看到那中年文士眼光瞥向他。
“是他。”聂凡心中一惊,这中年文士不是去“栖妖山”了么,怎会出现在这里?
“孙儿,还不拜谢文士。”聂峰走到床前,欣慰道。
“多谢前辈。”聂凡勉强说道,他精神虽已恢复,但身体尚且亏空,并未点破二人前些日子相遇之事。
待的中年文士离开此间,聂凡悄声问道:“春草,这位前辈怎会在这?”
“这位前辈高人,是丹阳府的客卿长老--蒋长老,随同马长老一块来观礼来了。”
“丹阳府客卿长老?”聂凡眉头一皱。
这丹阳府他知道,是这离州附近一顶一的势力。
聂家祖先于百年前,曾经救过丹阳府府主一命,那府主念恩,让得两个实力差距不小的势力缔结世交,为了两家友好往来,更是定下了五年一次友谊比试的约定。
“嗯?明年秋分就是比试了,这一次该轮到聂家派人前往丹阳府了吧?”聂凡暗道。
“师哥,想不到聂家还有更厉害的高手,那聂凡打败了聂龙,我们二人再去挑战他,就算赢了也是无用。我们不如直接来挑战那聂凡,给齐师哥报仇。”
“师弟说的有礼。”两名丹阳府的弟子正自向聂凡居住之地走来。
“聂老儿,聂老儿。”突然,两道声音自门外传来,甚是无礼。
“呵呵,两位贤侄,找我做什么事?”聂峰强笑道,那跟随马长老而来的徒弟站在门外,不住呵斥。
“聂老儿,那聂凡在哪?让他出来。”那年龄较大一些的弟子神态倨傲,无礼道。
“我孙儿现下身体还没恢复,恐怕还没有办法与二位比试。依我看,还是等的明年秋分时节,再来比试也是不迟。”
“爷爷。”聂凡强撑着坐了起来,“五天后,让他们再来找我便是。”
“这……这……”聂峰一时到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好,五日后,我们就和你比试比试。”那两名弟子跟着应承下来,满脸喜色。
二人当即走了,聂峰急道:“胡闹!你现在受伤这么严重,怎么能比试。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聂凡笑道,这两个弟子对聂峰如此无礼,须得教训一下他们才是。
“师哥,这聂凡还真敢接,五天以后,他当真以为能胜得了我们么?”
“不用管他,这是师父教我们做的,我们只须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便是。”
……
一天后,聂凡便即可以下床行走。
聂家祠堂内。
聂家族人尽皆都聚集于此。
“聂凡,上前叩拜列祖列宗。”聂峰严肃道。
“是。”聂凡上前叩拜,底下族人都跟着叩拜,认真虔诚,只见供桌上摆着历代聂家祖先的牌位,上面还书写着列祖列宗的事迹。
“聂凡,你将成为我聂家第七代家主,不过你现在涉世未深,待的三四年后,我自会将权力全部转交给你。”叩拜完毕,当着诸多人的面,聂峰言道。
聂凡点了点头。
“你现在也可以接触聂家一些核心的事情了,聂凡,你跟我来。”聂峰当即领着聂凡进入了“静心堂”。
这静心堂是聂家商议核心秘密的地方。
“小凡,你即已经成为家主,便可以获得我聂家的传世法宝--遁天舟!”聂峰严肃道。
“遁天舟?”聂凡一惊。
“对,此法宝可以令人一瞬间移动几百里之上,等你到了筑基境,移动范围更是达千里。”聂峰手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舟。
那小舟呈棕黄色,比手掌略小一些,散发着迷蒙光芒。
“此舟乃是保命之用,为了防止那些歹毒之人加害历任家主。此舟对我聂家来说,是顶级的法宝,切记不可让人夺去。”聂峰肃声道。
“一瞬间移动百里范围?”聂凡吃惊不已,这种法宝,品阶想必不低,一旦拥有此宝,即便是遇到一些难以抗衡的强者,也是可以有逃命的机会。
“不过,你要记得,此宝是随机传送,一旦催动,大概有数息的时间,尔后便要戒备,防备突然传送到一些猛兽巢**。还有,此宝催动之后,依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要有三天时间不能再次使用。这些,都要记得。”聂峰告诫道。
“嗯。”聂凡点了点头,只见聂峰闭目凝神,手指掐诀,那遁天舟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木舟模样,想必此宝贝聂峰一直带在身边,现下切断了联系。
聂凡也不客气,当即接过,灵力灌入其中,顿时掌握了遁天舟。
“中品灵器?”聂凡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遁天舟竟是中品灵器,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灵器。
当即,这遁天舟的催动口诀和技巧,都被聂凡印在脑海里。
“小凡,成为我聂家家主,可以修炼只有家主才能修炼的一门剑诀。”聂峰严肃道,“此诀可以修炼到金丹境,是聂祖所留,可惜我聂家尚未出过一个金丹境强者,唉。”
聂凡一凛,他知道一些家族都有一些不传之秘,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
而聂家这极为珍贵的剑诀,想必就是那不传之秘。
“现下,我将此诀传授给你。切记,此诀不可外传。”聂峰手指一掐,手指之上立时现出一层绿色光芒,“你过来,此诀只能印在你的脑海深处,只能传给聂家家主。”
当即,聂凡走过去,闭目凝神,聂峰点指聂凡的眉心,登时绿色光芒飞入聂凡脑海深处。
“流影剑诀?”聂凡粗略一看,便即睁开眼睛。
“小凡,你可知我聂家凭借的什么在这天龙城内立足?”只见聂峰突然负手而立,感慨道。
“是聂家强大的实力么?”聂凡挠了挠头。
“也对,也不对。”聂峰悠悠道,“实力、财力这些东西,固然是一方面,但这还不足以支撑住一个家族强大起来。”
“那是什么?”聂凡好奇问道。
“是团结、努力!”聂峰笑道,“我聂家历代列祖列宗,都有着一个奋斗的目标,要将聂家发展成为一流实力,在这个大陆上不在受制于人。”
“这个目标,何其遥不可及?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目标,所以历代列祖列宗从不松懈,历代族人都拧成一股绳,为了这个目标奋斗。”
“可惜……我聂家发展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一些族人便有些飘飘然,将这个目标都忘记了。”聂峰拍了拍聂凡的肩膀,道:“我现在将这个目标传给你,你要明白,这是我聂家的灵魂所在。这遁天舟算不得真正的传家之宝,这剑诀也不是真正的核心所在,这种精神,方才是真正的传家之宝啊。”
“是!聂凡谨记。”聂凡忙点头。
“嗯,我希望你团结好聂家族人。聂龙你不要太在意,他只是一时迷失了心窍。”聂峰叹道,“他是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孙儿,你们两个,在我心中,都是一样重要的啊。”
“嗯,我明白。”
“你这次表现的很好,足以震慑住周围的门派,我聂家族人也都亲眼看到你的战斗,也都信服于你。”
“所以,我打算让你接手一些核心的产业。”聂峰笑道,“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一直不在?”
“孩儿不知。”
“我聂家发展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依仗的是几处矿脉。”聂峰道,“我聂家有一专门勘测矿脉之法,可以比其他门派更容易发现矿脉之地。”
“你父亲,前些日子,便是亲自去勘测一处黑精铁矿矿脉。那处矿脉,足以支撑我聂家未来几十年发展……”
“什么?”聂凡一惊,“黑精铁矿?”
这可是一等一的矿脉,这黑精铁矿乃是炼制武器的上好材料,坚硬程度不低于一些下品法器。
聂家族人近千,平日间修炼消耗极大,支撑几十年,那处黑精铁矿矿脉得多大?
“这次开矿,我打算让你去熟悉一下。”聂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黑精铁矿非同小可,聂凡感觉到了压力。
聂凡略一沉吟,这是一个考验,便道:“爷爷,什么时候动身?”
聂凡脑海里已经闪过了许多念头。
“再过一两个月吧。你父亲还没有确定好,到时候,你烈叔会陪你去……你要小心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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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便是聂凡与那丹阳府那两名弟子比试的日子。
聂凡由于亏空太厉害,到得现如今仅仅恢复了一半的实力。
“两个炼气八层,也敢来一战。”聂凡冷视对方,这两名弟子甚是无礼,该当教训。
他未曾使用“天眼术”这种法术,便可以轻易的看穿对方修为,这种神奇的能力,也是他新近来掌握的。
他隐隐有种感觉,那墨色圆珠恐怕是与精神力有关。
“我二人修炼的是一门剑法,此剑法需二人同时施展,方才能发挥出威力。不过你尚未恢复,我二人也不欺你,就先让我来会你。我若不行,师哥在来,今日定要给齐师哥报仇。”年纪较小的弟子喝道。
“无耻之极,你二人一块来便是。”聂凡冷笑一声,定要挫挫二人的锐气。
心下却暗道:“怎的丹阳府会派来这二人来?聂家与丹阳府素来关系还算不错,这一次却是有异,难道丹阳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听说现如今的丹阳府府主前些年身体受了重伤……”
“好胆!你输了可不要怪我二人欺你!”那二人听罢,心下一喜,他二人联手,战胜此时的聂凡,胜算颇大,便是同门之中,炼气十一二层的,也可一战。
当即“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剑招递过来,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二人剑法却是同出一源。
二人出剑速度相同,一时躲得开右边,躲不开左边,躲得开上面,躲不开下面,当真狠极。
聂凡不乱,从容应对,灵力护掌,两柄长剑竟一时奈他不得,二人心下大急,暗道一声,“这可如何完成师父的交代?”,当即,剑招一变,快了三分,又增三分凶险,剑芒轻吐,原来二人手持的均是利剑。
聂凡暗道,“久斗之下,我必吃亏。你二人不识好歹,我须得让你二人长长记性。”但二人究竟是丹阳府的弟子,不能伤了和气,当即暗运灵力,将叠掌发挥到极致。
只见聂凡手掌宛若一道疾影,虽说体内灵力恢复了一半,但炼气十一层后,体内灵力精炼,威力大增,这样一来,仅仅一黄阶中品战技,可也威力无穷,聂凡右掌击出,那年龄较大的弟子只觉虎口一震,利刃登时折断,呛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脸色一变,再看师弟手中长剑已被蛮力击向空中,虎口颤抖。
二人长剑断的断,丢的丢,自是输了。
二人见此,自知不敌,话也没说一句,当即灰溜溜的走了。
聂凡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总是感觉二人行为有些古怪,但也猜测不透,摇了摇头,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