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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九回:方氏兄弟的愧疚

经过一段路程后,轩辕晨带着临时护卫刁麟玉和不下十名轩辕兵引导着方茨、方悦两兄弟来到了附属轩辕府产业的一个较小的酒楼,进入一间包间后,待众人宾客落座时,轩辕晨先是开口对之前的事感谢道:“多得方茨与方悦俩位百夫长相救,不然晨的小命就要在那儿交代咯~来,晨敬二位一杯!”说着便是将身前矮桌上一盏酒灌入腹中。【汉朝人习惯跪坐,为了方便拱人食用时符合身高,所以才有了这一矮桌,但在大厅、卧室之类的则是一些四边方角的高桌子。】

“额······茨与吾弟也方才只是顺路观的,见有人仗势欺人才出手相助,救大人一说更是巧合罢了。”

方茨略感尴尬,举起矮桌上一盏酒杯,将酒水灌入腹中后说道。

轩辕晨只是微微一笑,心想‘看来方茨和方悦果然不负名将之称,还是有人性的,如若可以招揽到自己手下扩充一下势力该多好呢?’刚想着,轩辕晨就想到一个对着招揽方茨、悦二人极佳的法子,便换了个话题向方茨说道:“不知方茨与方悦兄弟哪儿人?家中情况如何?”

“······”方茨不知道轩辕晨为什么突然会在这个场合下问这些不关紧要的问题,但出于礼节还是如实答道:“茨乃黎城本地人,而茨弟悦乃泰山人士,与茨乃是同族兄弟。悦弟父母早逝,被茨母所养”他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再道:“哎~只可惜老母今月却身患重病无人能医,茨与悦弟多年积蓄都早已亏空,难在寻得岐黄前去医治。如若再不寻得岐黄来治,恐怕······”

“是吗!?”轩辕晨早就从祝公道打听到的消息中得知方茨与方悦二人的所有底细,却依旧听闻方茨说完后故作惊讶一声,一脸关心地神态,急忙朝方茨说道:“方茨兄弟不必再为寻不到岐黄而不能为茨母治病了,碰巧吾轩辕府中新来一个客卿说自己是神医的弟子,不如就让其为茨母把把脉如何?”

“大人此话当真?真的有神医处在轩辕府中,还能为姑母诊治?额······对不起大人,是小的失礼了。”

轩辕晨语句刚落,方茨还未开口作答,方悦就‘砰!’的一声从矮桌后站起来,先激动地说道,待那一片小激动的情绪过去后才看到众人包括方茨都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方茨更是一脸无奈的神态。

方茨拉了拉方悦,尴尬地朝轩辕晨说道:“大人,小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开恩。”

“哈哈~”轩辕晨大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方悦兄弟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他顿了顿了,好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晨也不知道那位自称神医弟子的人有没有如此大的本事,但也不妨让其来试试也好。麟玉啊,汝速回轩辕府,让张平带客卿吴普到方百夫长住所来为其母治病,吾与方氏二兄弟先过去。”

“诺!”

刁麟玉闻言抱拳说道语毕便转身离开包间快马加鞭的返回轩辕府。

方茨和方悦虽然对轩辕晨这种行为表示半信半疑,但有人愿意为方茨母亲治病,他们还是能接受的,感谢了一声后就引着轩辕晨往家中走去。

······

半个时辰过后,轩辕晨在方茨,方悦两兄弟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当轩辕晨看着眼前一件破烂不堪,就连屋顶也是用茅草覆盖的茅庐时,一脸震惊,随即就知道方茨和方悦两人这么多年来,和生母过的是如何的艰苦!

方茨的家不在黎城城里面,而是在黎城外不远处一个偏僻的小山庄,道路窄小,仅通的一辆马车出入的宽度,路上还遍地是坑坑洼洼,陡峭崎岖,四周皆是绿树成荫的参天大树,遮挡住了道路尽头那小山庄。

穿过绿树成荫的参天大树后终于看到了那一偏僻的小山庄,庄中人数不多,唯有五户人家居住。房间大多是以木材、茅草所盖成,想必这个村庄的生活条件是有多差,而方茨的母亲,方悦的姑母就在这偏僻,生活条件低下的村庄中居住了多年。

推开一扇低矮的木门,走进方茨居住的屋中更是让轩辕晨大跌眼镜,房中地方不大,也就大概像现代一个卧室的占地面积大小,说一览无遗也不为过。

屋中央有着一张四脚桌,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以及三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套的茶杯。屋子东侧有一个火灶,右侧是一张床榻,床榻上正躺着一位面色苍白,两眼紧闭,呼吸匀速,类似睡着了的老夫人外,就没有再多的东西了。

方茨有些尴尬的找来一张凳子,用衣袖迅速的擦了擦上面,示意让给轩辕晨坐,不好意思的说道:“额······大人请坐······小的这就给大人泡茶去。”语毕便转身拿着桌上的茶壶,刚走开几步才想起家中好像没有茶叶,或者没有上好的茶叶供给轩辕晨喝,脸上一红,语句难以开口。

“呵呵~无妨。汝等不必如此,待麟玉寻来吴普先生后,再为方茨兄弟母亲把把脉便是,不必如此多礼。”轩辕晨微微一笑,很贴心的说道。

正说间,躺在床榻上的老夫人好似是被众人的谈话声吵醒一样,艰难的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慢慢的从床榻上坐起来,边动边用那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道:“是茨儿回来了吗?”

听到老母亲叫唤的方茨迅速跑到茨母跟前,制止了茨母的坐起动作,将她慢慢压会床榻上,焦急地说道:“娘你身子弱,还是多躺着吧。”制止住茨母后,再轻声说道:“娘,茨儿回来看你了,就连悦弟也来了呢。”

“姑母,汝就多听听大哥的吧,少动多休息,这样便于你的身子恢复啊!”方茨刚说完没多久,方悦就从后面走到了方茨身旁劝慰说道。

茨母叹了口气说道:“哎~吾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乎?吾恐怕难以再看到汝之二人当日的豪言壮志了······哎!”说道最后茨母忍不住再次叹息一声。

“茨母不必如此悲伤,恐怕情况会有好转也说不定哟!”

轩辕晨好言安慰道。不过他是十分相信吴普的,虽然只是华佗的徒弟,但是或多或少也算华佗的第一任弟子,也可以说是亲传弟子,手艺应该也不会太差的,对付茨母的病情恐怕还是绰绰有余的。

茨母转头看向轩辕晨,只见一个皮肤白白嫩嫩,面容清秀,两眼有着好似宇宙般浩瀚;两道稀奇的龙眉倒立,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再配上其一身锦衣玉冠更是一个难得帅小伙,一看便知道是个富家公子,好奇的对着方氏兄弟询问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轩辕晨,乃黎城城中轩辕府的现任家主,也是方茨,方悦两兄弟的上官。”不待方式兄弟回答,轩辕晨就先走至前来答道:“茨母,人一定要有生存的信念,不得一直如此悲观,难不成您就真的甘心那一天方茨或者方悦真的功成名就时,汝却不在其身旁吗?汝就真的甘心让方茨,方悦两人伤心的时候无人诉说吗?”

“轩辕府公子!?”

茨母惊呼一声,连忙欲意向轩辕晨礼拜的,却正好被轩辕晨扶住,放在床上说了几句才没事。

“额······哎~老妇还能如何?吾也心有不甘,奈何身体不行。”

茨母随后一想轩辕晨的话,想到轩辕晨的两个‘难不成’让茨母彻底懵了,她一直觉得自己一定死定了,哪怕是神医来也不见得会治好,就如此自暴自弃的准备死去,可当听到轩辕晨的话后瞬间想到方茨或者方悦他们二人那一天封侯拜相或者功成名就时无人分享喜悦;那一天受人不待见时无人诉说的情景,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早早就埋入她心中‘想死’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唯有叹息道。

轩辕晨再劝解道:“茨母,汝若相信本官,本官定让府中最好的医师替你治病,保证能好!”

“可······哎~老妇也想见那一天茨儿和悦儿能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好吧,就有劳大人了。”

有哪一个父母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呢?哪怕是茨母这种对着自己心里有着极大‘想死’心理压力的人也是如此,她心中也不求能长生不老,只要能多活几年就足矣,听到轩辕晨有办法后,她犹豫了片刻,半信半疑的朝轩辕晨说道。

“哒哒哒~~~”

正说间就听到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就从屋外传入屋内,轩辕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来的人铁定是刁麟玉和吴普等人,连忙出门相迎,替众人简略的解释了一番过后,吴普豪言壮志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

随即便是吴普Show-time的时候,只见他一进门就将轩辕晨等人赶到屋外,就连方茨,方悦两兄弟也不例外,关门就是一片寂静。

······

屋外的方茨和方悦虽然心有怨恨,但碍于人家是轩辕晨请来的神医弟子,也不便于对其发怒,只好忍气吞声的走出屋子,在一旁聊着天。

“阿悦,汝说轩辕晨如此帮我们,而我们却还要背着良心替张扬等人去暗害其,就是为了替他们谋取轩辕府的财产,汝说吾等是不是······”

方茨和方悦聊了几句后,突然朝方悦说道。

方悦答道:“弟观轩辕晨也不像是故意要拉拢吾等的意思,是出自于内心的想要帮助吾等,再说了轩辕府在黎城百姓们口中的名声很好,吾等就为了想要让姑母她过好日子就要为张扬等伙竖子一同谋害其,正是不该啊!现在想起那份条约,弟就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兄又如何不是呢?哎~只怪那条约啊!”方茨亦是叹息一声,心中对轩辕晨万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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