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大陆,人族以道法为尊,道门掌控分食天下!
凡间皇权,受命于道门。
南燕国,泰安四十九年,春。
大将军都民君之子,都离,因得罪青松观真传弟子,举家受其牵连,被国主下令满门抄斩!
全家上下百口人无一幸免,都成刽子手刀下亡魂。
行刑结束,国主向青松观请求厚葬大将军一家,青松观对此到没有为难,毕竟人死怨消,是以很大度的应允。此事过去,青松观既威严更甚,又道义不失。
国主命顺天府将大将军一家收尸收殓入棺,厚葬大将军一家,以安国人心。
尸体入棺之前,仵作需先将尸体的头身缝合,再将尸体合衣入棺,以敬亡灵。
然,仵作在对都离进行尸体缝合时,却发现尸体有异常,细一核对卷宗,确定尸体不是都离本人,而是一具经过易容的尸体。
如此重大发现,仵作自不敢隐瞒,当即就向上面上报。
“本府知道,国主也知道。所以,你也应该知道。”
顺天府府主只对仵作说了这一句话,仵作当即忘了此事。
顺天府内,地下室。
“都离公子,节哀。”
府主陈江对正在跪拜灵牌的少年,轻声说道。
灵牌染着血迹,鲜红狰狞,上书:都家亡灵之墓。
“嗯。”都离缓缓起身,脸色平静。
“都离公子,南燕城到处布满青松观的眼线,所以天一黑,我就送你出城,将你交给人贩子,他们会将你安全的送出南燕国。
过后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还有,国主让我给你说一声,他希望你好好活着,道门势大,他只能帮你到这。”陈江沉声道。
“嗯。”都离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就先委屈都公子在这呆会。我去安排安排。”陈江说完,迈步走出地下室。
“啊……”
陈江刚走,都离就紧握双手,低声嘶吼起来,两眼冒着血泪,内心的痛苦与仇恨交织,让他脸色狰狞,戾气横生。
“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赵日天!”
…………
是夜,都离被陈江命人秘密转交给人贩子,借着黑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燕城。
…………
六个月后,北江上。
南燕国和吴国毗邻,一条北江贯穿两国。
一艘货船上,华服老者和仆从低声交谈,若是有人听见他们二人之言,将会发现二人并非主仆关系。
“老赵,确定了?”仆从低声问道。
“嗯。”老者看着江面,道。
“可是……”仆从有些紧张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瘦猴,你不动心?”老赵,也就是华服老者出言打断,反问道。
“废话!”仆从瘦猴毫不犹豫的说道。
老赵接着道:“那不就是了,怕什么。再说了,我们到了吴国,谁还能管得到我们。咱俩不是说好,再也不回来了吗。还有,你不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姑娘过日子?”
瘦猴挣扎一会,脸上狠劲上来,口吐一口唾沫,狰狞的说道:“ma的!干了!”
“嘿嘿!就这么定了,到了吴国,我俩就将肥猪交给道门狗。”老赵阴笑道。
“嘿嘿,这肥猪运气真好。说不定以后还能斩妖除魔呢。”瘦猴坏笑道。
“好了,船快靠岸了,你去将藏肥猪的货箱藏好。确认肥猪是昏迷的,虽说药是道门狗给的,但还是确认确认,要是醒了你就再给灌点迷药。我去和船主应付那些吴国兵。”老赵收敛笑容,换上威严。
“哎,每次都是我干苦力,真想跟你换换。”瘦猴看着老赵,酸溜溜的道。
“谁让你看着就像仆人,你装大爷,没人信。”老赵直言不讳道。
瘦猴冷哼一声,道:“谁说的,云老板不就深藏不露么。有一天我也会的。”
“那你加油。”老赵嘲笑道。
……
吴国,北江沿岸的村庄内某处小院。
“货呢?”
“在箱子里,大人您请。”老赵卑躬屈膝,将一锦袍中年陪笑着引向一个大货箱旁,接着又对瘦猴吆喝道:“还不快快打开给大人瞧瞧!”
“是,是是,大人您看。”瘦猴谄媚麻利的打开货箱,指着里面道。
入眼的是一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少年,少年两眼沉闭,呼吸平稳,应是被迷昏了过去。
“嗯,不错。”中年人往里面仔细看了会,满意的说道,“嗯,没有人能查到吧?”
“没有,绝对没有!大人还请您放心,我俩做这行可从不会失误,一直都是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马虎。”老赵急忙开口保证道。
“嗯,既然如此,那这人我收了。”中年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袋钱,丢给老赵,道:“这是报酬。如果有货可以再来找我,但如果敢坏了规矩,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是是是,大人您请放心,我俩也知道得罪您的后果,一定会守口如瓶……”老赵欢喜的结果钱袋,满嘴保证着。
“好了!好听的话就免了!你们该走了!”中年人打断了老赵的保证,送客道。
“是,这就离开。大人金安!”老赵一收谄笑,拉着一旁陪笑的瘦猴,快步离开了小院。
“哼,小人!若非你们命不久矣,发发善心给你们点小费,哼,不然怎可让你们活着出去。”中年人看着二人的背影不屑道。
说完,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股清香之气乍现,随着少年鼻息被少年吸了进去。
接着,双手一拍,身后就出现两个年轻汉子来。
“赶紧把他送到下个交接点,真不知道楼里这次要这么多少年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算了,这也不是我能管的。你俩赶紧把他送走!”中年人催促道。
“是,秦先生!”
…………
“刘老板,这少年是秦先生让我俩给您送来的。”两个年轻汉子将少年送到一间棺材铺,对店里的老板恭声说道。
“嗯,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刘老板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少年,淡淡说道。
“是,打扰刘老板了。”
一汉子说完,带着另一人就此离开棺材铺。
“已经是第五百个了,看来,楼里是出事了,只是为何不曾听闻半点风声。”
刘老板看着快黑的天天,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