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帝国皇宫里的大皇子宫殿里,坐着三皇子嘉镍问:“大哥,前天晚上父王派去三百铁甲后,您派去的杀手是谁?”
大皇子嘉奎握起手中的茶杯闻了下淡淡的清香味,大皇子嘉奎说:“婕拉。”
嘉镍手里也握着一杯茶,皱着眉头问:“大哥,你说这婕拉行不行啊,”
嘉奎品茶之后放下茶杯:“茶的味道还真不错。”起身继续道:“一起去后院逛逛。”
嘉镍随着嘉奎一同来到后院,后院景色秀丽,有青石铺成一条长长的路,还有荷花池塘,池塘中心有一座亭台楼阁,池塘里盛开着朵朵荷花,通往亭台楼阁要走过浮在池塘上的青石路,青石路是故意设计左右曲折,并非直线而去,设计者定是懂诗意情调之人。
最后还要跨过一座小石桥,石桥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着百鸟群集的图案,亭台楼阁好像耸立在池塘中心一样,池塘里还有许多的各色不一的鱼在里面游荡着,似乎让人闲走时,更能清晰心情,池塘边还有着诸多的柳树,即使春季刚过柳芽依旧长垂,远看如同老者架着鱼竿在垂钓一般。
嘉奎与嘉镍漫步在青石小路上,嘉奎手里握着鱼饵,时不时往池塘里丢,很快就引来了一群觅食的鱼群,五颜六色,它们在水里像一群戏耍的孩子一样,争夺嘉奎手里的鱼饵。嘉奎边洒着手里的鱼饵边说:“婕拉,说到婕拉我也并非十分清楚,有人又说她是红颜祸水,反正这些都只是听说,我只知道因色靠近她的男人全死在她的手里。”
嘉镍摸着下巴抬头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认真的思索了下:“难道她就是江湖上所说的荆棘之兴,有句名词是离花朵越近,就离荆棘越近。”
嘉奎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洒入池塘,轻轻的拍了几下手掌,再用嘴吹一下,看见干净了转头对着嘉镍,好奇的问:“噢,你对江湖之事知道的还蛮多的嘛。”
嘉镍只是低下头浅笑了下,谦虚的说:“我知道的那点江湖事哪能和大哥比,九牛一毛。”
嘉奎朝着亭台走去,嘉镍跟在后面,嘉奎问:“你最近好像喜欢收藏古董什么之类的。”
“只是无聊,算个人爱好吧。”
两人一路来到亭台里,里面有石桌,石桌周围有四张石凳,上面摆放着水壶,水杯,盘子里摆放着水果,有荔枝,香蕉,橘子等。
嘉奎与嘉镍坐下,嘉镍主动拿起水壶给杯子满上,嘉奎拿起一颗荔枝慢慢的剥开说:“多干点正事,古董那些玩意只会让人变的越来越腐朽。”
嘉镍把水壶放好点头说:“大哥教训的是。”然后端起水杯看着满塘荷花,突然表露出很怀念的神情说:“想想当年我们儿时四兄弟经常来这里玩耍,肆无忌惮,无忧无虑。”
嘉奎也随着嘉镍的目光望去,心生感叹:“真是时光飞逝,流年似水。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四弟嘉文经常跳进荷花池塘抓鱼,弄得我们也心痒痒的跟着跳进去抓鱼。”
嘉奎回忆这段时光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嘉镍跟着笑了,随后摇了摇头:“因此,我们还经常被父王责骂。”
嘉奎把荔枝放进嘴里:“那些往事就不提了,要怪就怪我们同在皇室家族。”嘉镍也不想提起往事,喝完手里的水问:“大哥,你说这位婕拉能杀掉盖伦吗?盖伦的武功你我都知道的,非一般杀手能抵挡的住。”
“婕拉是一位魔法师,她的原本化身是附灵的千年藤蔓,来自于瘟疫之地的草泽中,当她还是瘟疫草泽中的蔓藤时每天靠在路过的动物将其捕杀腐蚀后吸收掉成为生存的根本,可是瘟疫之地哪里来那么多动物路过,后来渐渐的没有了动物路过,那些有着附灵的植物慢慢的随着枯萎而死去。”
嘉奎握着手里的水杯继续说:“然而她却成为了唯一存活的蔓藤,婕拉原本以为自己也会就这样枯萎死去,可是后来。”嘉奎笑了下将手里的水喝完,嘉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大哥你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倒是快说。”
“后来有一个冒失鬼女法师闯进了瘟疫之地,为她带来了一线生机。婕拉为了存活下去不得不让自己冒险一试,饥饿感驱使着婕拉靠近女法师将女法师包裹在荆棘之中。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婕拉不但没有死最后自己附在了这个女法师的身上,占据了女法师的身躯,而且还能将女法师的魔法与自己的藤蔓结合一起使用。”
嘉镍听了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问:“那按大哥的意思是指,那具女法师的尸体成了婕拉灵魂和记忆的容器了?”嘉奎点头:“是的,其实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有不好。”嘉镍不解的问:“为什么附在人的身上就不好了呢?”
嘉奎站起来走向亭台边望着太阳留下的余晖说:“因为婕拉脱离不了那具身体,她会随着那具身体生死与共,不过她体会到了做人的感受了,更可怕的既然是一个女人。”
森林里的婕拉,用妖魅的眼神,看一眼不远前走来的赵信,内心惊讶:哟,这男子长的还挺英俊的,只不过有点冷傲,还真让人几分心动几分害怕。
赵信见到婕拉穿着如此,赵信冷眼而过。突然婕拉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赵信潇洒的背影问:“侠士,你这是去哪呀?”说话的声音带有妖柔感。
赵信本想不理会,可赵信内心也有不解,于是转身回话:“不知道。”
婕拉突然感觉这男子的回话很奇怪,暗想着:自己去哪里都不知道,莫非你在这里瞎逛不成。
婕拉好奇的看着赵信:“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那你这是在寻找什么?”赵信问:“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婕拉感觉赵信好无知,似乎又像是在戏弄自己一般:“噢,你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赵信并无回话,只是觉得婕拉说话太过委婉,转身准备离去。婕拉见赵信转身准备离去急忙制止:“等等,我有一件事想请问你。”
赵信再一次停下脚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劝你早点回家,一个姑娘家,在外很容易遇到危险。”
婕拉听到赵信这样一说,心里暗想:哟还想不到冷色英俊的小青年既然还有怜悯之心,真是不可思议。
婕拉慢步走向赵信:“侠士还能如此关心小女子,真让人感动,小女子的心都开始跳动了。”
赵信见婕拉开始靠近自己心生谨慎,右臂紧握逐日追魂枪:“我能给你带来什么答案?”
婕拉同时也感觉到了赵信的谨慎,虽然赵信尽力收敛了杀气,婕拉内心还是很清楚,因为婕拉感知的到赵信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还能看的见彼此的面庞,婕拉淡淡的语气:“我想请问你见过一个人吗?身高与你差不多,体型倒是比你稍稍大一点,短头发可没你那么长。”然后妖媚的语气:“也没你那么英俊,噢对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背着一把巨剑,他叫盖伦。”赵信仔细回想起,在桥上遇见的那个男人与婕拉描述的全然一致。
“没见过。”
婕拉明显感觉到赵信是在对自己说谎,因为从赵信刚才认真思考的神情就已经感觉到了,婕拉用冷色的语气:“你在说谎。”
赵信回问:“是么?”婕拉质问:“你和他认识?”
“与你有关系吗?”
婕拉有点不喜欢赵信如此冷傲:“既然你不认识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信也认真的回话:“因为四个字。”
“那四个字?”
赵信转身走了,丢了一句话:“因为他告诉在下,这里是德玛西亚。”
婕拉感觉赵信在羞辱自己的智商,顿时火大了:“你这是在找死。”
赵信并没有停止脚步,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劝你还是省点力气。”
婕拉顿时心里升起的怒火也降了下去,看着摇摇而去的赵信,却没有选择出手,婕拉觉得赵信说的对,是应该省点力气,如果非要与赵信一战婕拉自己内心还真没个低。
眼前此人实力并非泛泛之辈,如果打起来了,即使杀了他,那自己的任务又将如何完成。只是回想起来突然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也罢,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化身成人了,学学包容的心态也不错。婕拉想到这转身离去。
三皇子嘉镍不解的问:“大哥,尽管婕拉如你所说,又怎么能证明她能将盖伦杀死?”
大皇子嘉奎见天色暗黑,黑夜降临然后转身离开亭台,三皇子嘉镍跟在其后:“原因有二,第一盖伦已经经历一战,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到,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其二,我想盖伦现在必定还在德玛西亚帝国边境的森林里,而森林里到处都是蔓藤,对于婕拉来说这恰恰是有利于她的地势。”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后院的石青小路上。
夜晚的月亮已经出来了,夏天的月亮十分明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十米以外的人,寂静的夜晚,诺克萨斯帝国边境上的一座城池里,有两个人影从德莱厄斯的将军府出来,两人上了马,疾驰去了郊外。
郊外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木宅,木宅外有篱笆圈起来的,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直通往这座木宅正门,青石板小路边的草,高于腰间。
木宅很是阴森,木宅的屋顶上有一群乌鸦,两匹马在此停了下来。
是德莱厄斯和德莱文两兄弟,下马后,德莱文下马提着两把刀刃,德莱厄斯看了一眼德莱文,怒瞪一眼:“你干嘛?收起来。”德莱文不情愿的语气:“大哥。”
德莱厄斯道:“算了,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自个儿进去。”
德莱文虽说有点不放心,却也不敢违背:“好吧,小心点。”
德莱厄斯踏着青石小路走去,德莱文守着两匹马站立,环顾了四周,不远处还有一片小树林,突然天空一只乌鸦飞过,鸣叫几声,吓的德莱文瞬间颤抖,德莱文抱着马的脖子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
想想我德莱文也是久经战场的人了,既然被一只乌鸦都吓了,阴森森的地方,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德莱文暗想着,看了一眼德莱厄斯的背影,叹息一声。
德莱厄斯走到木宅大门前,用手抓住扣环,敲打几下门,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此人身穿简单的布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相貌平淡无奇,见到德莱厄斯问:“不知先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德莱厄斯点头示敬:“晚辈德莱厄斯想见前辈。”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德莱厄斯,回话:“请先生在此等候。”说完中年人关上木宅大门回去通报了。
月亮已经高挂在空,德玛西亚帝国边境与诺克萨斯帝国边境交界处的森林上空,有一人影在极速飞驰,朝德玛西亚帝国方向而去,身影穿梭在树林上空十分之快,身法轻如飞燕,张开双手如同翅膀飞翔一般,过了一会,降落而下,用脚尖点在树林上空的小分枝上,又开始快速穿梭而去,高空腾起在月亮的光影之中,身形凹凸有致,就可以看得出天生丽质,是一位出尘脱俗的女子。
此时德莱厄斯还站在木宅门口,木宅门开了:“先生请回吧,主人说今晚心情不好。”男子准备关上门,德莱厄斯用双手忙着阻止说:“麻烦你在回去通报一句,说晚辈带有茶,还请前辈品尝。”
中年男子无奈一声:“好吧,您在等候一下。”说完又关上门。
德莱文走进院内道:“哥哥,何必如此,待我进去将他禽来。”
德莱厄斯呵斥道:“休得放肆。”然后长叹一声:“就算你进去了又如何,你我二人合力也未必能胜过。”
德莱文半信半疑道:“有大哥说的这么厉害吗?”
德莱厄斯严肃的神情道:“你大哥我身经百战,可是在他面前,哼,我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是诺克萨斯的前线最高作战指挥官。得到过无数诺克萨斯国王奖励的荣耀,经管以是当年的往事,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如今的诺克萨斯又如何等的到我来当统帅率军抗敌,恐怕我们现在脚下站的地方都姓了其他国家的名了。”
此时门开了,中年男子道:“先生随我来。”德莱厄斯看了一眼身后的德莱文道:“去外面待着。”
来到大宅内,更是阴暗,两根柱子上各雕刻着四个字:既存一息,多言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