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嘉奎只是嘴角浅浅一笑说:“菲奥娜拦截父王再一次派遣的兵,才是第二步棋,第三步棋还没下呢,棋局显而易见倒向我了,哈哈哈哈。。”扬长大笑而去。
三皇子嘉镍停止脚步看着远去的大皇子嘉奎背影,嘴角露出邪恶一笑:是么?
午夜里的赵信坐在包子铺的后院里,后院几株树木,院中石凳石桌,夏日的夜晚很是凉爽,小蟋蟀们纷纷争鸣,赵信走到石凳边坐下,握着手里的玉佩望着天空的星星一直发呆着,此时采儿从后面蹦出来捂住赵信的眼睛问:“叔叔在想什么?”赵信游离出去的灵魂抽了回来笑了下,拿掉采儿的手说:“想远方的家乡。”
采儿笑盈盈的坐在旁边也望着天空问:“叔叔的家乡是不是也一样这么美丽?”赵信收起玉佩问采儿:“采儿,你有什么梦想吗?”采儿看着赵信非常认真的说:“有,但是我恐怕做不到。”
赵信见采儿失落鼓励起来:“别怕,只要有心,何需畏惧。”采儿眼睛一亮说:“那叔叔教我武功吧。”
赵信不情不愿说:“女孩儿应当学琴棋书画,文房四宝呀,习武之事岂是女孩儿所学。”采儿见赵信拒绝表情有些失落,蓦然眼泪滑落而下,赵信见到连忙道歉:“对不起采儿,如果叔叔说错了什么还请莫怪啊。”
采儿哭着声音说:“我想为父母报仇,我想习得武功杀那些坏人。”眼泪吧啦吧啦的落下。赵信见此也是无奈,这个时候老伯走了出来训道:“采儿,不许有此等想法,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采儿赌气的跺了下脚转身就离开了,赵信望着离去的采儿心生内疚的说:“老伯切莫训采儿,采儿也是一片孝心。”还是赵信理解采儿的心思,可最后还不是没有答应采儿。
老伯坐下叹口气说:“天下之仇皆满地,何时何月才能了啊,战乱不息,谁家没有一份仇恨在心头啊,况且采儿年纪尚浅,今年才满十岁怎能见血?”
赵信听了老伯这话,明白了用意,并非不想让采儿习武,只是不希望采儿一直生存在仇恨之中度过每一天,赵信淡言:“采儿习武防身也不错,往后信若有空定教采儿几招。”老伯听了这话喜眉笑眼道:“其实我是知道的,采儿年幼,我身子骨也快不行了,我担心的是有朝一日我若不在采儿如何是好啊。”老伯见赵信重情重义,礼德皆备,定是可以托付之人便故意在赵信面前说出如此担忧的话,赵信闻之连忙说:“老伯岂会如此,千万不可这样想啊。”
老伯却不以为然说:“我已经不是小儿,你我都明知人命有限,岁月无情啊。”赵信听了也深感悲痛,为了抹去老伯的担忧说:“老伯,您放心,晚辈虽不才,但愿为老伯照顾好采儿,就当信还宿食之恩。”老伯听了抓住赵信的手再确定的问:“真的?”赵信确定的点点头。老伯犹豫了会,还是不放心追问:“既然如此,何不让采儿拜你为义父?”
啊,赵信都懵了,这玩笑开大了吧,赵信今年才二十四,采儿都已经十岁了,这让赵信情何以堪啊,赵信犹豫不决不知如何作答了,老伯见此急了,软的不吃来硬的:“看来你还是瞧不起我们,嫌弃采儿,那我干脆,”说话间看着石桌就准备撞上去了:“干脆提前去见采儿父母算了。”说着就要往上面撞,赵信见到赶紧阻挡:“不行啊,老伯不可鲁莽。”
老伯抬头催问:“那你是答应了咯?”赵信皱着眉头碾转反侧的思考咽了下口水没有吭声,老伯又开始要撞桌子:“看来我还是..”
赵信连忙说:“我答应,我答应。”老伯听的出赵信不甘雌伏的答应再一次确认:“真答应了?”
赵信苦涩的模样看着老伯想着:这还能不答应吗,你老人家都快把信的心都撕碎了,任谁都不可能冷血到那种地步啊。赵信怊怊惕惕的点点头:“信一诺千金。”
老伯笑逐言开:“老朽知道突如其来让你实在乃以接受,不过有个女儿有什么不好呢。”说完之及向院旁屋檐下招了招手,采儿这时候跑了出来,赵信见此愣了下,这不是合着谋和好的事情吗。老伯对着采儿说:“快叫义父!”
采儿笑着赵信喊:“义父。”见赵信没有回应采儿就抓着赵信的手撒娇的声音又喊:“义父..”
赵信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不得:“恩,采儿乖。”心里和众人都一样的念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赵信见到采儿欢呼雀跃的在哪里蹦蹦跳跳嘴里直喊着:“我有义父咯,我有义父咯。”赵信也展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苦恼的笑笑摇摇头罢了。
老爷爷见赵信表情如此,见孙女如此,心里乐开花了也哈哈一笑的摸着山羊胡。
第二天黎明刚刚升起,赵信是这几天来睡的最舒服,最安详的一天,可是好梦总是在关键时被打破,采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赵信睡觉的房门,虽然采儿用了很小的力气伸出一只手推开门,但是门还是发出嘎吱的声音。采儿见赵信窝在被窝里,手放在背后慢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起了,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既然是只小白鼠,采儿捏着小白鼠的尾巴,嘻嘻的笑了下。
赵信听到了声音紧接着推开被子,采儿见状赶紧手一抖把小白鼠丢进去了放下被子站立不动。赵信睁开眼睛看着采儿问:“采儿,你怎么这么早啊。”
采儿鼓着嘴脸,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东看西看不啃声音,赵信用一只手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说:“你眼睛怎么了?”
采儿瞥了一眼赵信心里纳闷了,怎么义父完全没有反应啊,按照常理应该先是感觉到床上有东西啊,然后义父掀开被子看见小白鼠就哇哇叫才对啊,怎么义父。
赵信见采儿弄眉动眼模样问之:“这么早你有事?”采儿笑嘻嘻道:“就是来看义父有没有休息好。”赵信见采儿满嘴胡缠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什么事情。”采儿皱了皱眉头指了下赵信的被子说:“义父,我看到你被子里有东西。”
赵信疑惑:“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你放的东西?”采儿听了连忙摇头解释:“不是我放的,反正不是我放的。”赵信追问:“既然不是你放的那究竟会有什么东西呢?”
采儿故作很害怕的样子瞪大眼睛对着赵信说:“有小白鼠。”
赵信没有任何反应看着采儿,采儿见赵信不惊也不慌,就盯着人家看,采儿顿时知道完蛋了,明明采儿说不是自己放的,但是屋内就采儿和赵信,没有其他人。为什么采儿知道被子里面的东西是小白鼠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来了嘛。采儿张大着嘴巴傻呵呵的笑了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信大眼瞪小眼看着采儿笑了下:“呵呵呵,”然后严肃的表情:“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采儿心声:哎呀,计谋被拆穿了,义父发火了,采儿赶紧往门外跑嘴里还喊着:“真的不是我放的..”随着声音消失在房内远去。
赵信见采儿远去另一只手伸出来原来小白鼠在赵信的手里,赵信小心翼翼的握着小白鼠笑了下,喃喃自语的说:“第一天就开始作弄义父了,还真够呛人的哼。”
包子铺外人来人往,老伯在门口吆喝着,采儿跳了出来站在老伯身旁叫喊着:“卖包子类。”老伯问:“你义父起来了?”采儿卷起嘴角冷哼一声:“我的小白鼠都被擒了。”老伯大惊失色:“你还真拿小白鼠塞进你义父的被子里了?”
采儿悠然自得的回复:“不是爷爷你让我去叫醒义父吗,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小白鼠塞进被子里啊。”老伯听了这话感觉头昏脑涨大叹一口气:“哎哟,我的小祖宗啊,我那是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了,那你义父现在人呢?”
采儿冷哼一声:“可能准备拿着小白鼠来问罪了。”还真被采儿说准了,赵信穿好采儿早已备好的布衣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笼子,里面的小白鼠在打转。老伯对着采儿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赶紧走进屋内说:“采儿真是无理取闹,小白鼠没伤到你吧。”
赵信豁然一笑说:“老伯早,采儿小,不怪她,信没伤到。”老伯接过赵信手里的白鼠笼子说:“先去洗把脸,等会吃点东西。”紧接着对门外心不在焉买包子馒头的采儿厉声道:“还不赶快给你义父打洗脸水去。”
采儿转头淘气的伸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走进屋子内了,赵信忙说:“这些小事不劳烦采儿去做了,信可以自己办好。”老伯把小白鼠笼子挂在周边的柱子上说:“从今天起,你就替我照顾好采儿,好好管教管教。尤其是那些小事定不能宠着采儿,平日里我都宠坏了。”
老伯说完就往门外走,赵信抓了抓脖子也不知道将来这老伯和采儿又会如何故弄玄虚去了,赵信不管了,走回后院找来一根木棒,用着小匕首坐在石凳桌旁削着木棒。这个时候采儿已经打好洗脸水端着盆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非常恭敬有礼的鞠躬说:“义父,请漱洗。”
赵信严肃的瞧了一眼采儿,放下匕首和木棍也不搭理采儿就开始漱洗了。采儿见木棍和匕首问:“义父,您这是在干嘛啊。”赵信用脸帕抹了下脸揉了下眼角道:“别碰!”然后忙着放下脸帕对着采儿说:“匕首很锋刃,别碰。先去给义父把洗脸水倒了,等会儿回来你就知道了。”采儿不舍的放下匕首和木棒淡淡的哦了声,端起洗脸水走了,赵信依旧削着木棍。
老伯这个时候在外面正在为路人买包子,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纷纷散开站在两旁,老伯侧头一看,三匹疾驰而来的马,最前面一匹马上面的士兵手里握着卷轴,举的很高嘴里大喊:“速速让开!速速让开..”
三匹马疾驰而过赶往宫殿方向,众人望向远去的马熙熙攘攘的说着要发生大事情了,老伯摊子面前站着几个年轻人,胖子说:“我了个去,这是要干嘛,这么急。”瘦一点的年轻人忙着说:“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中年男人接话:“可不是嘛,每次都是这样,高举卷轴,快马而过,不是军情有变,就是天地有灾的。”胖子惊讶:“那那那不就是战争吗?”年长的中年人摇了摇头说一句话就走了:“希望不是啊。”
众人同时也在商量着此事,你叹叹气,他叹叹气交叉而过,又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