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上的两个大美人，“道具”两个字在小北的脑海里面飞来飞去。小北想起了许多年前听过的一个笑话，“上吧，我禽兽不如；不上，我不如禽兽！可我只是个快十岁的小屁孩啊。”
终于，小北赌气似的想解开了李明雪的外衣，然而没经验的他对衣服上的绳结根本无从下手，过了一把手瘾之后也就这样抱着李明雪沉沉睡去。第二天，小北醒来的时候，李明雪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道姑一个人在他的床边打坐。
“你醒了？”道姑说道。
“嗯，昨天的事情你不生气？”小北问道。
“生气又能怎么样？”道姑面无表情：“我想学的阵法在你身上，又不能真杀了你。”
“哦。”小北耸了耸肩：“她人呢。”
“上班时间。”道姑说道：“打卡去了。有个问题想问你下。”
“啥？”
“为啥昨天你就调戏她，没调戏我？”
“哈？”小北有点反应不能。
“她比我漂亮？”道姑面无表情的侧脸问道，一向冷冰冰的脸在小北眼中竟然有点天真无邪的味道。
小北挠了挠头：“我就想恶作剧下，她比较可恶吧，我都没满十岁，还能怎么样。”
“你不是想我们当你大小老婆么？”道姑语气仍然一如既往的平淡。
“开玩笑的。”小北说道：“阵法研究得怎么样了？”
在道姑和李明雪的眼里，小北都只是个还没发育的小男孩，昨晚的行为撑死了叫做胡闹。被搂搂抱抱的李明雪天亮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被小屁孩嘞了一晚上脖子，好痛。”
就如同小男孩进了女澡堂也引起不了尖叫一般，要是小北再大五岁，估计他会被乱棍打死。
“当我徒弟？怎么样。”道姑突然发问。
小北一愣，这什么展开。
“为啥？”
“我对你身上的阵法感兴趣，你当我徒弟的话我就能一直在你身边研究了。”
“当你徒弟有啥好处？”小北问道。
“额。”道姑想了想：“我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你吧，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乞丐，受了不少苦吧。”
道姑平淡而清冷的声音，到了小北耳中却别有一番味道，他也是孤单惯了的人，此时突然有人要收自己当徒弟，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没拜过师傅。”小北说道。
“我也没收过徒弟。”道姑说道。
“你之前还想杀我耶，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收我当徒弟了？”小北眼神里有点疑惑。
“你身上有我的影子。”道姑仍然面无表情：“我不希望你的笑容也不见掉。”
小北心中咯噔一下，与道姑相处的回忆一幕幕的回映，对方似乎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表情。
“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道姑突然开了口。
小北一愣，狐疑的望着比自己高的道姑，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是想要自己的阵法还是？
“好吧。”小北耸了耸肩，“我该怎么拜师。”
道姑抓起小北，撒开步子，在各式建筑物上轻点，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家庙前，只见庙上刻画着三个大字“夫子庙”。
小北此时心中满是疑惑，李明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任由道姑随意出入军师府？道姑拉着小北走进了夫子庙，指导小北进行了一番在小北眼中非常没有意义的行为。最终，小北端着一碗茶，鞠着躬递到道姑面前。
“喝了这敬师茶，我就是你师父了。”道姑接过小北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说道：“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小北脑袋里也是晕乎乎的，自己貌似心一软就莫名其妙就多了个美人师傅。天地君亲师，亲人后面最大的就是师傅了，真有啥欺师灭祖的行为，是要受到舆论谴责和自诩正义人士的追杀的。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小北说道。
“水沫。”仍然是面无表情，但道姑的脸在小北眼中已经不在冰冷。
小北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心中念叨着：“多了个师傅，那便真正的将她当做家人吧。”，嘴里却说道：“弟子刘北，在先圣像前拜水沫水真人为师，这辈子必定对水真人马首是瞻，好好学习，绝不辜负水真人的殷殷期望。”
“你这念的啥咒。”水沫淡淡说道，抓住了小北的手，她也漂泊太久，初为人师，竟然不知道该做点啥。
“好啦，师傅，我们回去吧。”小北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五千年来他没有师傅，只因为修行众人收徒的标准过于苛刻和严格，小北受世界种子的影响无法结丹，自然入不了高手的法眼。对于这个名为水沫的道姑，小北心底已经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感觉，兴奋的同时不犹也觉得好笑，他刘小北，竟然也有师傅了。
穿越几千年，一直踽踽独行，无数次投胎转生，却每次都因为种种原因流浪天涯，从没感受过亲情的小北心底十分复杂。
“师傅，你的梦想是啥？”小北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水沫眼神有点飘忽，似乎想到了许多东西：“我从很久之前就没有了梦想。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徒弟，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小北心中一颤，望着水沫的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我想当皇帝。”小北说道。
“嗯。”水沫点了点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
“你不怕和我牵扯太深到时候被杀头么？”小北问道。
“那有啥好怕的，皇帝嘛，别人当得，我的徒弟为什么当不得？”水沫说道。
“师傅，咱要骑大马、住大屋、当大官、种大田！”小北笑道。
“嗯。”水沫点了点头。
“先回军师府吧。”小北说道：“我可就指望着李明雪那个逗比升官了。”
水沫点了点头，带着小北又飞回了屋子。两个人一个没当过徒弟，一个没当过师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处在一起。当天上午，小北又画了些阵符给水沫看，水沫看了半天仍然觉得一头雾水。小北自己也讲不出这些阵符是怎么省略的，貌似分很多种情况，比如“我在太阳下跳舞”可以省略成“我跳”、“我舞”和“跳舞”，不同的省略间有着细微的区别。
下午吃饭时，有人送了饭过来，小北吃完饭睡了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你收了这个小鬼当徒弟，美女，你这是啥意思？要收徒弟也该收我啊。”
小北睁开眼瞄了下，果然李明雪那个逗比又来了，他急忙继续装睡。
“我翘个班容易么，事情一大堆，工资低，没提成，人家休假我加班，这军师还是人干的么，我要跟蒋公抗议，抗议他把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我。明天开始我就翘班在家里陪美女，我要醉生梦死！”李明雪大言不惭的说道。
小北汗水涔涔而下，这真的是掌握数十万军士性命的辽州军师么？
“你也想当我徒弟？”水沫问道。
“这个。”李明雪犹豫了下：“不行，当了你徒弟就矮了一辈，还怎么攻略你！”
“攻略？”水沫眼神里有点疑惑。
“要不？我给这小子当师娘如何。”李明雪的节操掉了一地。
“可以。”水沫点了点头。
“就让我当师娘嘛，有啥不可以的。”李明雪继续说着，随即愣了下：“你刚才说可以？”
“嗯。”
“这个，能商量下，让我当师爹么？”
“不行。”
“好吧，师娘就师娘，等那小鬼醒了把这东西给他。”
“这是啥？”
“指南，咱徒弟嘛，当然得开小灶。”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李明雪说道：“我回去上工了，悲剧，徒弟他师傅，好好调教徒弟，晚上我陪你滚床单哦。”
“滚。”水沫简洁明了的说道。
李明雪走了，小北也翻起了身：“刚才她说啥了，什么师娘？”
“哦，我觉得吧，既然她是你领导，拉近关系也是应该的。她想当你师娘就答应了。”水沫说道。
小北这才发现，水沫的手上拿着快布，似乎在刺绣。
“师傅你还懂女工，真了不起。”小北说道，睡了一觉后他心情舒爽多了，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事情毕竟向着好方向发展。
“来，穿穿看。”水沫将布递了出来，居然是一件上衣，小北不禁有点发愣，这是第一次有人亲手做衣服给他。
“就这么几个小时，师傅你？
“刚学的，你看看。”水沫笑着说道，小北接过衣服的一瞬间撇到了水沫桌上的一本书《师徒关系改善指南》。
水沫似乎察觉了什么，很自然的收起了书。而小北也穿上衣服，结果“撕拉”一声，衣服直接裂开了。
水沫左手轻拂，小北没看清对方用了啥手法衣服就碎成了一片片。
“师傅你做啥，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有收藏价值耶。”小北说道。
“重做。”水沫的声音仍然毫无感情：“你师娘送了一些书来，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你进入角色真快。”小北吐槽着，桌上果然有着一大摞的书籍。
《卧底的自我修养》、《我当卧底那几年》、《二五仔的逆袭》、《成功卧底的三十二条人生哲理》……小北拨弄着一本本意义不明的书籍，他这才想起还有份非常有前途的职业等着他。
“师傅，师娘，人生还真特么变幻无常呢。”小北感慨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