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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各奔东西

回到城西,東方旭兄弟四人已经享受了一星期的自由生活,玩,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是永远玩不够的,但却只会让几人离梦想越来越远。東方旭似乎已经沉浸在了玩乐的世界里,東方刃却并没有那么的开心。

这天从网吧出来的路上,東方刃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心中的想法。“哥,咱们刚上了几个月的班,最后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咱整天这么玩有什么出息,我想明天回趟家去看看我爸妈。”

“咱这只算是暂时的休整,过几天咱又不是不找工作,你回家看看爸妈再回来咱再回来重新找个工作。”

子星颇显不悦。

老七和老八一直沉默着。

“那我明天回家了,在家待几天咱再电话联系吧。”

東方旭听出了老二话中有话,但并没有说破。“今天白天睡一觉,晚上买点酒在我家喝,喝酒的时候再说吧。”

在很多人眼里,酒确实是祖先们造出的好东西,在这几个人眼里,也不意外。因为平日说不出的话,喝完酒能说。

几人本不擅喝白酒,但今晚的酒桌却单单是白酒,小刀不算烈酒,但比起啤酒,度数明显不成比例。伴随花生瓜子清脆的破壳生,一人两杯都已下肚。没有醉,但都已显得飘飘然,说话声音已经开始加大。

“哥,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不是我不想和兄弟们一起奋斗,只是我觉得咱们每天就这样晃荡实在是没什么前途可言,这几个月一起上班我也想了很多,就算咱们一起上班找工作,也无非是在别人的地盘给别人打工,我觉得这不该是我们一辈子的归宿,而且我觉得虽然我们几个在一起上班不会受别人欺负,但领导一定不会重用我们。再加上,我们的这些日子,你和嫂子天天吵架,我知道是因为你陪我们不陪嫂子。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分开各自为家吧,你是我们大哥,只要你创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不说二话直接投奔你,帮你打属于我们的天下。哥我说这些,都是我心里所想,你知道我这人平时不爱说话,从不向别人吐露心里话,所以我这么说大哥你别生气。”老二趁着酒劲道出了隐藏在心底的那些话。

其实東方旭早就知道老二心中有想法,也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从没问过,从没提过,因为他不想兄弟分开,因为这才刚刚开始。

東方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熏到了眼睛,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没事,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强。”

“大哥,其实二哥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咱们不要分开比较好。”老七打着圆场。只有猫只是默默的喝酒,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来,喝酒,先喝酒!”

这晚喝的并不多,四个人只喝了六小瓶,但都醉了,都哭了。

東方旭就是这么感性,讲义的人就是这么感性,哽咽着,喝一口酒,然后又哽咽着。“你们八个,三个来自州城,两个来自梁堤,还有三个是营城。你们每个都是和我经历不管大事小事而成为兄弟的。”

又喝了一口酒,“自打认你们这些兄弟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们当亲弟弟来看,把你们当亲弟弟来待,你们心中应该都比我有数,我对你们,从来没有过私心,不管有什么好处,你们总会比我先得到,不管有什么开心,你们总是比我先拥有。”

又是一口酒。“你们对我也很好,我心里都记得,你们也把我当亲哥哥来看我也知道,有你们的日子,不管多苦,我很开心。我也是多么的希望我们能够将来一起轰轰烈烈的做一点大事情。可是现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不怨你们,二弟说得对,我都没有什么立本之地,谈什么事业呢,谈什么轰轰烈烈,都只是幻想罢了,你们该回的都回去吧,各自先找个工作,等我的消息吧,我相信我自己,我東方旭,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等有了根本,叫你们的时候,别不来就行了。”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泪水掠过脸庞,滑落在了酒杯。就像梦想,随着现实,灰飞飘去。

刃夜炼三人也瞬间汹涌失控:“哥。大哥..”

第二天清晨,阳光大好,丝毫没有秋天的萧瑟,就像结拜那天一样的明媚。只是心情再也没法回到结拜时的激动。東方旭把三人送到车站。

再见。兄弟们。等我的消息。

東方旭来到猎人部落,找到了玉瑶,尽管每次见到女友都是开心,但沮丧还是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脸。

“把他们送走了?”玉瑶并没有觉得不开心,也丝毫没有劝慰東方旭的意思。

“你好像挺开心的?”

“还行吧,你的兄弟在,永远都是你兄弟怎样怎样,你算算你陪我多少时间?”

“行了,你待着吧,我上网去了。”東方旭忍着心中无端起的火,开门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東方旭,你什么意思,你要是真不想在一起你就直说,我不强求你,我是你女朋友,你成天不陪我陪你的兄弟我发发牢骚怎么了?你今天要是走了咱就分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强留你。”

“你他妈有病吧,你没事找事是不是,成天分手挂嘴边上,你有完没完了?谈个恋爱能谈就好好谈,不能谈才分手,你有事没事就分手,我他妈真是够了。”

两人都变得越来越不冷静,愤怒的骂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好,分手,東方旭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滚,你滚吧。”

‘砰’。

東方旭上了很长时间的网。早晨的怒气已经彻底消散。他有点后悔了,又来到了女友住的地方。敲了几下门。

“谁啊?”

“媳妇是我。”

“滚,永远别再上我这来找我。”

“媳妇我错了,今早上太不冷静了,本来就兄弟们都走了,再加上你.”

话还没说完,“那是你的事,你别再来找我了,既然说了分手,那咱们就别再联系了,这次是认真的。你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東方旭发的短信给玉瑶,打电话给玉瑶,去找玉瑶。结果只是会听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方便接通您的电话’。而短信从未回过,玉瑶的门也没有再开过。

冷战持续了很久,東方旭两头失意,也无心找工作,只是终日围绕在玉瑶的身边,准确的说是围绕在手机和玉瑶所住旅馆的身边。最终禁不住软磨硬泡,玉瑶还是松口和好了。東方旭则找了一份不太累薪水不太高却离玉瑶很近很近的工作。两人又像最初那样住在了一起。

可爱情弄人,时过境迁。或许是时间久了真的厌了,也或许是吵架太多了,两人彼此之间再也没有最初时那样的耐性,再也没有了最初时的忍让。经常只是一点小事,甚至是芝麻大的屁事,两人也会争吵甚至是大发雷霆。

终于在一个深秋的夜里,東方旭嫌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性走得太近而大动肝火,而女友说只是很好的朋友。最终显然没有谈妥,彻底的分了手。而玉瑶则过了几天回了老家。秋风萧瑟,冷风毫不留情的猛灌東方旭单薄的衣服。这是一个半截袖,一个印着‘你爱我吗,那是必须的’的T恤,是他在那个夏天最爱穿的T恤。而现在,物是人非,属于那个夏天的都离去了。只剩下这个半截袖,冷冷的T恤,属于那个美好夏天的T恤。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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