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一片肃静,在幽激动得说不出话,而糟老头越来越肯定他就是欺负丑儿的那个男人,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两眼冒火,一幅随时待发的模样。
在幽事先打破沉默:“老神医,这就是那瓶药罐,晚辈此次上山,就是来确认此事的。”语气平平却透露着着急。
他拿过药罐看了看:“真是我炼的丹药,但……”钝了钝,“你们冒着残毒上山,不会只是前来确认此事这么简单吧?”透着怀疑。
“老神医明鉴,晚辈的确另有事情请教。”
“什么事?”
“请老神医让晚辈见一下您的徙弟。”
糟老头没料到他会说得如此坦荡,听着不像是个抛妻弃子的男人,难道真如丑儿所说这个男人还是有良心的?稍稍摇头,不行不行,还是确认一下为好,免得徙儿跟着他受委屈。
“小子,哪怕我徙弟真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的。”
他话一出口,就引来在幽的不满:“老神医,你这是为何,倘若她真是我妻,理当跟我回去。”
“妻子?你们有拜过天地吗?有哪些人能为你们鉴做证啊?单不说这点,光凭你家中已有位夫人这个事实,就足已令人汗颜,所以啊年轻人,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还是乖乖下山,跟你夫人好好过生活吧,我徙弟的事呢,我们自会解决,不需要你负责。”他嘴上说得轻松,然而心照不宣。
这老头在瞎说什么啊,他哪有什么夫人,自从清楚对乞儿的感情之后,他不顾朝廷大臣的反对,把嫔妃侍妾都遣回家,哪里还有什么夫人啊,被人这样误解,他的内心怒火腾腾翻跃,一直没出声的浴泽看情况不妙出来打圆场:“在幽,神……”
“闭嘴,没你的事少插嘴。”神医一句话打断他,浴泽乖乖抿上嘴巴,他可不想惹恼这两个随时爆发的人,脚跟往后移动着,留下在幽与神医,一帮人都站得远远的,生怕被卷进这个旋涡里。
糟老头看看在幽,见他脸色忧愁,不禁又下了一道猛剂:“年轻人啊,你们那一辈人精神旺盛,做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正常,哪怕娶个三姑六婆的,别人也管不着,但是始乱终弃就是道德问题了,还有你看现在,既不用你负责也不用你赔偿什么损失,对你而言岂不是好事一桩,你何必这么执着呢?”
死老头,拐着弯骂他没道德没良心,但是他却被骂得稀里糊涂,什么‘精神旺盛,做错事可以理解,’他有什么事需要别人谅解啊?
他本人压根不知道乞儿怀了他的孩子。
而在一旁偷听的老魏等人,嘴角不由地抽搐,这是哪门子神医哪,都没确定是他惹的祸,竟把人家骂成这样,而且用词也够特别,连三姑六婆都用上了,也不看看跟前的他长得是何等的俊逸脱俗,还怕找不到女人吗,他们嘴沿微启,发出笑声。
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泄他的底,糟老头转身回头,使了个狠眼色:找死啊。
他警告过他们之后,又对在幽笑脸相迎:“年轻人,我的提议很不错吧,趁早下山吧。”他嘴上一套,心里却想着:千万别被我说动啊年轻人,你一走就没戏了,刚才的只不过想试试你的为人怎样,这样我才能安心把徙弟交给你嘛。
野丫头是该有个男人来管管她了,老魏与一干大汉们互看一眼表示着赞同,对,就是他了——轩在幽,众人望向他,像有哀求像有威胁,什么样的眼神都有,看得浴泽新鲜而好奇万分。
“老神医,恕晚辈不能顺您的意,晚辈定要见着丑儿姑娘,否则是不会离去的。”他说的坚定又倔强,任谁也无法说动他,而糟老头就等着他的这句话,闪过一缕诡谲,假装为难的答应,心里却乐翻了天,丑儿啊,为师帮也帮了,该做的也做了,他不肯走也没办法,你就自求多福吧!糟老头脸色微变,因为其精湛的内功,没人看到他的变化,阴魅一笑,有好戏看喽,无聊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件新鲜的大事要发生了,他摸下胡须,嗯……没收错徙弟!这个徙弟果然没让他失望。不愧是他老者神医看中的徙弟,眼光还挺不错的,他这才打量起在幽,一身白衣,显得潇洒脱俗,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魅的霸气,看似不像一般富人。
博得神医的同意,在幽快速走出客栈,乞儿,希望那人会是你,让我找到你,他心里无限期待,施展着轻功,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乞儿的居住地,他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里的空气竟比山下的更新鲜,出奇地让人清醒,他轻声慢步,推开栏杆,听得一女子的声音:“在儿,我是你的娘亲哦,不准踢我哟,在儿,你想知道为什么娘亲给你取在儿这个名字吗,因为娘亲要你自由自在,等你出生以后,你要生活得快乐无拘无束,明白吗?”她摸着肚子,对着怀里的胎儿实施着胎教。
这个声音是……是乞儿的!他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找到了她,他激动得真想大哭一场,好想扑过去狠狠地抱住她,不让她再离开自己,可惜她的那堆话却令他汗颜,她有孩子了!是哪个男人的,是谁?!正当他想出去兴师问罪,却听到了另一番令他欣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