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噢……痛痛……痛啊!师父,徙儿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徙儿吧!”她不过是在他打瞌睡的时候,拔了他几根胡子,给他做了一下胡子‘美容’,顺道给他装饰了一翻,给她这么一弄,瞧她师父不知年轻了多少岁,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对她发火惩罚她,看他一脸瘪样,吹胡子瞪眼的,也不怕眼珠子跳窗。乞儿挨着疼痛,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师父,您出气出够了吧,徙儿以后不做了还不行吗?您再不放手,徙儿的耳朵可就得废了!”她不忘提醒他,撇向被他捏着的耳朵。
“好徙儿啊!”一微笑,骤然变脸:“瞧你做得好事,为师引以为傲的白虚胡子竟被你这个丫头剪成这幅德行,任你欺压老魏那帮人也就由着你了,反正他们是武林败类,朝廷通缉要犯,被你折腾几下也不为所过,但这次你竟敢欺负到为师头上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武林败类??乞儿眼一挤、嘴一瘪,撇向糟老头,他们是败类,你这个神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炼来丹药拿他们试药,世上也就只有你会厚脸皮到这种程度,虽说自已也这样做过,可她是出于好意,让他们改过自新才用这招的,而他呢,摆明了威逼利诱地控制他们,还神医呢,思想道德也高尚不到哪去,她不敢说出口,在心里默语。
“丑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为师的坏话啊?”
“没……没有,徙儿发誓,绝对没有的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套,上帝、老天爷、观世音菩萨,这个发誓不做数的,你们千万别当真啊,我可不想死得这么早啊。
她可不是蠢材,自找死路,这样说世人敬仰的神医,又是自个的师父,已经是大逆不道,怎敢说出口!
神医愁眉不展,装作忧郁状,重重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绝对会这样说,果然——
见神医不说话,乞儿假装惊慌,忙给接上,“啊!”
“怎么了?”他早已摸清她的习性,对她这种私空见惯的语调,一眼就能看穿是佯装出来的,只是出于好心没揭穿她。
“师父,我正在炼药呢,我不陪您了,我得去看着药炉,火候过大就不好了。”嘻笑两声,一溜烟地跑掉。
神医再接再厉,猛叹着气,唉!真拿她没办法,谁教她是他徙弟呢,身上又中着毒,想骂她都不舍得骂啊!
泽情城
“咳咳……”
“在幽,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你别再隐瞒我们了,你看你的脸白成这样,难道你还想骗我们吗?”瑞阴看着在幽咳嗽成这幅德性,再也忍不住心中所想,一股脑儿说出口。
“在幽,你早就觉察到身体的不对劲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难道你心里就没我们这些好友了吗?”逸清随后附上。
“不……不是,我不是刻意隐瞒你们的,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而已。”他强忍着痛楚说道。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宣过太医没有?”浴泽也随声附上,一脸着急。
“已经看过了,只是没看出是什么缘故?说是中毒了,但对这毒都没有治疗之方。”
“去毒阴谷吧!那里的老者神医不是能医治百病吗,听闻他对疑难杂症都能治,什么样的病都没能难倒过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逸清突然提议。
“好,就这么决定,明日就起程。”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准有不许或不可以这种话,现在全听我们的。”瑞阴对着在幽吼道,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
刚要开口的在幽瞬间愣住,久不复见的魅笑再次出现,“我没说不要去,只是想说,暂缓几日再去不迟,我的身体还没到不能动弹的程度,如果真要外出,是不是也该留个人下来,帮我处理政务,如果我们四人都去了,皇宫不就闹翻天了。”他邪肆一笑,想着顺道可以去寻找乞儿的下落,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看到在幽那鬼魅的笑容,通通傻愣在那里,动都不动,还以为自己眼花,转头看看对方,确定不是看花眼,三人都有些激动,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他了,心里有股热腾的火气涌上心头,这两个月,他们实则担心着眼前这位仁兄,怕他想不开,今日看到他如此不再沉痛,即使他们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也就满足了。
“好吧,就暂且呆上几日,不舒服马上宣太医,知道吗。”逸清不免担忧起在幽的病情。
“嗯,我懂,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附声随笑,聆博阁内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