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确实是一位成功人士,他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像外人看来他从一出生就有花不完的钱有一个归他所有的大企业。
如果没有他那厚实的双手,没有那过人的智慧,没有那沉稳果断的性格,也就没有我家今天这一切。由于过度劳累,操劳过多,他的发型早已变成了‘地中海’,父亲一直带着眼镜,看上去像一个知识分子却只读完了高中,说话粗鲁,很少不带脏字。
除此之外,他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印象中他从来没被失败击倒过,奋斗也永远没有停歇过,他是我人生的榜样。
只不过他性格独特,很少开怀大笑,更从来没哭过,平时总是沉着脸,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感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从来都不关注战争和军事之类的东西,也反对我和母亲看。
他既是一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他对我母亲是无微不至而他的威严也时刻警戒着我的心,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老爸,他瞪眼睛,我就哆嗦,这是实话。
我开始确实被吓到了,但是这会我不停告诉自己,我已经大了,不能过分的畏惧他,要跟他说清楚,于是我好声好气的说:“是一位中将送给我的。”
“你放屁呢!”我爸拍桌子一吼。
我就知道是这样,本来我想一点点说下去,但是他总是没有兴趣听下去。
我气哼哼的与他对视,父子间僵住了。
“Helloeveryone!”一个甜美而柔长的声音自大门传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是比我小两岁的妹妹回来了——艾米丽·斯蒂芬。
我妹妹是一个漂亮可爱的金发淑女,说话也温柔动听,这丫头平日里鬼主意很多比我能讨父亲喜欢,学习成绩同样是很差,不过..
如果说鬼混的话,我认为她才是真正的鬼混,一个女孩子,整天浓妆艳抹,都21点了,她才回家并且带着一身浓重的呛鼻酒气。
艾米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边哼着愉快的歌一边在门边换鞋呢,我嘴里喊着:“老妹,哥有样东西要给你”说着便趁机站起来想跑出去。
我父亲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了我,棱着他的眼睛瞪我,凶说:“我告诉你,斯蒂芬,你今天不给我交代清楚这手枪和头盔是哪里来的,你哪也别想去。”我爸当时确实有点怒不可遏了,说完后就猛的一扬手把我的头盔和枪甩到了地上。
武器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恶魔悄悄爬到我的耳边对我念着咒语,我知道这些武器不会因为这么一摔就怎么样,但是它们对我来说就如同珍宝。
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是怎么了?这瞬间的愤怒我无法言表。我心爱的手枪和头盔成为了多年活在他的‘淫威’下而爆发的导火索,我怒火中烧毫不畏惧的对他嚷道:“你个老疯子!”
我父亲听完这几个字后先是大惊失色然后面无表情的愣住了一会,之后便向我扬起了他的手臂。
一阵劲风向我扑来,但是我完全不怕,我‘勇敢’的把头伸过去并且喊道:“怎么?我都18岁了你还想打我?”
我父亲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臂一直在空中颤抖。
我得寸进尺的喊着:“来啊!快打我,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我父亲还是僵着,像是个稻草人。
这时,艾米丽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冲过来紧紧拉着父亲的手臂,说:“爸爸,哥哥又怎么了?”
关于这次,我记忆犹新,我记得父亲当时直勾勾的看着我,半天又回过头看了眼醉醺醺艾米丽然后又紧盯着我,眼珠一直在颤抖着,难道一直严肃冷酷的父亲也会哭吗?我知道父亲如果想打我,艾米丽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但是父亲最后就是缓缓放下了颤抖着的手臂,仰天大骂一句:“真他娘的造孽啊!18年来,我竟养了两个混蛋!两个畜生!”父亲骂完后便甩开艾米丽并扬长而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最后那畜生二字伴着沉重的摔门声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瞬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重心不稳.
我似乎看见了他的心在哭,我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唉声叹气难过不已,你们说我怎么就这么混蛋?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而如今一事无成的我竟然还如此顶撞他。
我的心如刀绞,后悔的咬牙切齿,手心早攥出了汗。
也不知道多久,我缓过来一点点后表情还是略带扭曲的抬起头,看见艾米丽呆呆的看着我,表情异常惊讶,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看像是要把我看化了。
于是我也吃惊的问:“艾米丽?你怎么了?”
艾米丽略带颤音的说:“银.银色。”
“什么银色?”我一头雾水,满脸的问号。
“难道是?”从她的眼神中我意识到,她可能在说我的眼睛。
我立刻回头照镜子,可镜子中的双眼依然是棕色的,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没有变化啊。”
她咽了口唾沫,说:“不是,刚才好几个瞬间呢,现在可能已经变回去了吧,相信我刚才真的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银色。”
我苦笑一声,抱着胳膊说:“你是不喝的太多了?快回屋休息吧。”
“不不不!”艾米丽坚定的说:“我没有喝太多,这绝不是幻觉。”
我有些不耐烦:“那你说,我是变成了眼球上有银色十字还是银色的眼白啊?”
“十字,银白.眼白十字。”艾米丽毫不犹豫的说道。
“什么?”我故意配合着她说:“一会眼球上有银色十字一会又是银色的眼白呗?”
“是的,是的。”艾米丽坚定不移的点头。
我摸了摸我头顶的金色发茬,然后像摸孩子一样抚摸了她的头后大笑道:“你该去睡觉了,亲爱的妹妹。”
“这不是个玩笑..”艾米丽对自己的眼镜深信不疑。
“别拿你老哥开涮了,去赶快给你的小男朋友煲电话去吧。”我向她摆了摆手。
“哼!哼!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艾米丽气的直跺脚。
我也只好无奈的敷衍说:“信了,信了。”
这她才算罢休,顺势靠在门框上一边向后捋着她那不长也不短的金发一边悄悄的问我:“你怎么把他惹成这样的?”
一开始我并不想跟这鬼丫头多说,直到他喋喋不休的说:“我猜猜看,是毕业考试0蛋了?又打架被拘留了?去后山飙车了?”
“行了吧你可。”被逼无奈之下我把今天一整天的事彻头彻尾的讲给了她,艾米丽听完后,用非常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略带嘲笑的说:“你?艾伦?你学校那个校花?她吻你?哥,你是喝醉了还是吹牛啊?”
艾伦是出了名的美女,更是出了名的难追,艾米丽虽然没有跟我在一个学校读书但是他也知道艾伦的名气。
我耸一耸肩,说:“不论你信还是不信,这都是真的。”
艾米丽对我坏笑,硬生生的挤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二字:“呵呵”
我无奈的吐了口白烟,烟云退散之际,我让她清楚的看见了我用眼白斜着看她。
“好了,好了,算是吧。”艾米丽抱着胳膊说:“爸爸最讨厌战争和战争有关的东西了。你应该好好解释的。”
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父亲这辈子不容易,我们不应该..”
“他讲过道理吗?”我把烟头狠狠的插进了烟缸中,说到这里我突然停止了动作,手始终没离开还冒着残烟的烟蒂,我似乎懂了什么,原来,长久以来我不是惧怕他而是敬爱他,我怕他因为我爱他,只有越爱一个人才会越怕一个人。
我缓过神来,斜着眼欣慰的对她说:“行啊,现在都轮到你给我讲道理了,死丫头。”
“没劲。”艾米丽转身扬了扬手,一副高冷的样子对我说:“我回去喽,跟我的小比尔聊天去。”
“新处的?”我下意识的说了句:“本月第5个了吧?”
她不耐烦的回了句‘嗯’,我接着问她是哪个比尔,她也没有回答我。
心情复杂的我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和布兰德利聊天,聊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吹嘘一下我今天的战果,包括艾伦的吻,将军的好感还有枪和头盔;二是跟他讲下我晚上的经历,让他安慰安慰我或者训斥训斥我。
我们聊到了很晚,聊的话题有很多,包括现在的新闻,布兰德利看东西很透彻,跟他聊天后总有一种受益匪浅的感觉,他喜欢关注新闻并透过新闻了解事情分析事情,比如可尔斯历人已经决定派出外交部长和国防部长明日来纽约解释哨塔事件,他说这次很可能开战,还讲了很多依据和他的看法。
布兰德利同样热爱军事,但是他更喜欢研究科技和战略等,是个纯粹的脑力工作者,因为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摔倒他10次,如果我不累的话,次数还有很大的上升的空间。(虽然我练过跆拳道和搏击)
后来艾伦给我来了电话,我们聊到很晚,我们约好第二天先见面然后一起去学校。
想着艾伦的吻,想着我明天上学后的神气样子我就禁不住的傻笑几声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