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柔软的枕头!
清晨的朝阳温柔地倾泄在房内,照得人心里无比温暖。可儿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咦,这是什么地方?
再看向令她百般留恋的枕头,竟然是——男人的手臂!
天啊!
下一秒,她已经跳到了床的另一端!
她终于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几个死党全然不顾义气,还有骆烨欣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叫她好好享受美丽的夜晚?
她这哪里是享受?简直是劫难!
而且一切,巧得就像她在劫难逃一般!
等等,在劫难逃?
这件事另有蹊跷!昨晚她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没来得及深思。
其一,烨欣的魅力独特确是无可否认,但以楚洛奇的条件,投怀送抱的女人必然多不胜数,怎么会轻易就一举功成?
其二,她与死党之间斗嘴如家常便饭,却从未有过中途被朋友丢下的经历,这次事件怎能不令人生疑?
其三,她刚设好计反抗爷爷的相亲计划,几个死党马上就查到他在酒巴,是否太过于巧合了呢?
看来,似乎有人早就下好套,等她一步步往里钻!
竟敢如此设计她?她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楚洛奇终于忍不住出声。
他注视她的表情有一会儿了,看着她时而沉思、时而顿悟、时而又愤然的表情很是有趣,只是——她要何时才能注意到他?
“啊!”糟糕,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你干嘛像鬼一样,忽然从人家背后出声?”可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声夺人道。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同一张床上吗?”他颇为‘好心’地提醒着。
“我……我完全是被你陷害的!”可恶,居然把混着药物的酒灌到她的嘴里?他还敢再次提起?
此仇不报,她就不叫凌可儿!
“哦,是吗?”他假意做沉思状,片刻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有人特意引我来这里,我怎么能不知趣地离开呢?”
“呵,真是好笑!不知是哪一个没眼力的人,做出了这么可笑的事?”反正是骆烨欣做的,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未必是那人没眼力,只怕是主谋者居心不良罢了!”她倒是很会装!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陪她玩这个游戏。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无从得知了!”不得已,可儿只得用几声干笑来掩示心虚。
“很好,若此刻换成我,也全然不会承认的!”他毫无故及地道。
“你说什么?”她不悦地眯起了眼,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没什么,就全当作我在胡说好了!”见某人脸上挂着愠怒的神色,他只好暂时噤口。
“要是你现在依旧脑筋不清,最好就再睡上一年半载!”总算他够聪明,惹恼她绝非明智之举!
“假如有你陪伴,想让我睡多久都没问题!”他又一次不怕死地道。
“如果你活得极为不奈烦,可以继续用这种方式,我保证让你有毕生难忘的经历!”这个情场烂人,这种话倒是说得颇溜!
“哪里,我昨晚才感觉到幸福降临,怎么可能会有不奈呢?”想不到,她发怒的样子同样令人着迷!
“那就最好,你继续留在这儿做你的晴天美梦,恕不奉陪了!”虽然与人斗嘴是常有的事,但能迁怒她的人却少之又少。
说实话,她很难不为昨晚的事抓狂,一切都与原计划严重脱轨!
但——即便没有证据,她也知道这件事绝对和爷爷以及几个死党脱不了干系!
“怎么,才过了短短一晚,这么快就要弃我而去了?”听她说要离开,还真令他有几分不舍呢!
“要不是你用那么下流的手段,根本就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一晚!”可恶,他居然还敢提?
“我是怕你舍不得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他越来越发现,与她斗嘴是一件有趣甚极的事情!
“我真的很怀疑,美国国防部的门都不如你的脸皮厚!”虽然……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想留下,但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承蒙夸奖,受之有馈!” 他对她的恶意贬低仅附之一笑,毫不介意。
“你的一切与我无关,我没兴趣再和你待在这里!”她与他的唇枪舌战讨不到什么好处,只是在耗时而已。
“不要着急,我会让我的一切都与你有关的!”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才不要!”她故作镇定地说着,急切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切好像真的在偏离她的轨道,再不离开,她就要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了!
他凝视着她背影,一抹笑意涌现上唇边。
想逃吗?
可惜,猎人是绝不会放任猎物轻易逃开的!她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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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的台北大街没那么喧闹,透着几分宁静和谐。可儿静静注视着窗外,始终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坐在楚洛奇的车子上?
“在想什么?”原来她也有这么寂静时候,但他就是忍不住喜欢逗她。
“想你为什么这么像无赖!”她答得毫不客气。
“是吗?如果做无赖,能抱得美人归的话,想来似乎也不错!”回应她的依旧是那抹笑意,没有丝毫不悦,反倒令可儿心生怒火。
她决心不再理会他,转过头继续看路旁的景致,却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这么早拦不到车子怎么办?]
不需要你担心,我宁可走着回去!
[但是我会舍不得!]
少来,我根本不需要!
[我现在并非征求你的意见,而是要你上车!]
笑话,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为了达到目的,我非常乐意用一些非常手段,想不想试试?]
请你搞清楚,我不是被吓大的!
[是吗?那很好!]
结果,他就当街吻了她!虽说现如今当众接吻很平常,但要她亲自演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你不想引来更多人围观的话,最好还是听我的!] 他在轻佻的声音在她耳畔威胁着。
该死,她原本很坚定的,为什么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她努力说服自己是被迫的,故意忽略心底里的另一个声音!
难不成,她其实是想让他送的……
唉,原本近乎完美的计划,现在怎么搞得一团乱呢?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痛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