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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有机会么

夷华集团与宋氏连锁机钩合作兴建的’忘忧海度假区’一区初步完工了!为了庆祝并进行宣传,公司举行了海边发布会。除两家公司的员工外,同时还邀请了许多生意场上的名人,希望旗开得胜、赢得个好彩头。

诸位嘉宾,大家好!欢迎来到忘忧海度假区,此地环境优雅、景致宜人,是休闲度假的绝佳地点!一区已经建成,其余部会在下半年及明年年初陆续完工。欢迎各位有识之士在此游玩,我们将免费开放三天!可儿在发布会上宣布道。

这是她在公司做出的第一份成绩,所以凡事都坚持要亲力亲为,那会让她有成就感。而后,她又向在场的来宾们作介绍、分配每个人的住处,忙得不亦乐乎。

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又生疏的身影,她避之不及,就这样遇见了!

顾颐峰!这个久违了的名字,就这么冲进她的脑海,好像是电影已经演到一半,却突然切回到了从前的画面。

嗨,好久不见!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他声音不大,且依旧悦耳。

还可以,你呢?她想像过许多次的重逢,而此刻竟然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去了音乐之都维也纳,你该知道的!他朝她笑了笑,使她回想起许多年前,他们只隔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却谁都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啊,现在看来却是恍如隔世!

我只知道你出国,仅此而已!当初他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而今又能说什么呢?

你变得更成熟漂亮了!他的眼光丝毫未差,当年那个灵气逼人的女孩儿,如今果然增进了许多,出落得更具魅力。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更何况是六年呢?也许是因为人生的际遇各不相同,使得人本身不得不因环境而有所改变吧?

只是他看起来却似乎没有多少变化,至多是绪了一头长发,想来大概是现代艺术家的特征吧!

又或者说,其实她心里早就忘了他的样子,记得的只有那抹笑容,因而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是啊,真的过了好久,想不到转眼已经是六年!他颇有些感叹,听她的口气,似乎对他的离去依然有些仇怨的。

时间的脚步,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而我的脚步,同样不会为你停留!

她在心里补上这句话,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你还会怪我吗?不得已不能够成为真正的理由,就像不小心犯的错误同样也是错!

过往的一切他无从去解释,只希望有机会弥补。

我有什么能够责怪你的理由吗?突来的问题使得她一怔,她随即又淡然一笑,他在那个时候不置一词地离开,要她凭什么去怪?

当年高中刚毕业,父母便毅然要我出国留学,未来会怎样谁也无法预知,前程和你,我只能够选一样!回忆起那段难以决择的岁月,除了无奈之外再无其它。

所以你选择了光辉的未来,因为我根本就微不足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既然早已是陈年往事,又何必再度提起,缅怀不过是徒曾伤悲罢了。

那时我什么都没说,是因为我什么都给不起,更不可能要你等我!我不想失去你,却也承诺不了任何事,所以我想,无声的誓言会更美!思之再三,若毫无成就,最终还是无法给她幸福。

因此,他不得不做出自己同样痛苦的决定;因此,离别那天他只是微笑着,什么都不敢说;也因此,事业才刚起步,他立刻就飞回台北为了找她。

可惜终究是无声的,没有人会知道。简单的几句话,却足以令她震惊!原来他并非不顾她的感受,反而想得比她更深更远。

你会再给我机会吗?沉寂了许久后,他终于问道。

见她摇头,他立刻追问道:不会了吗?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不知道!原以为自己听到一个理由就足够了,然而这一刻她却彷徨了,心里有些想接受他,毕竟她曾为此等待了六年!

可是阿奇呢?虽然口头上不肯承认,但他对她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爱更可说是弥足珍贵,她又怎么能忍心伤害他?

两个摆在她面前的男人都情深义重,也都叫人不忍辜负,谁能教教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我知道你没办法这么快接受,我愿意等!答应我,你会认真考虑的,好吗?在经历了许多年之后,他不敢确定她能否谅解他当年的做法,能否再旧梦重温。

不过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他也绝不会再轻易放弃!

嗯,我会的!她点点头,繁乱的思绪,确实需要足够的时间静心整理。

那就好!终于放下心底的大石,他至少还有机会。不知道你下周末有没有时间,到世纪音乐厅听演奏会?他递过一张演奏会的贵宾门票,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你在台北的首场,对吗?她接过那张制作精美的门票问。

你会来吗?他轻轻地点头,满心期待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这个答案也只有到时候才会知道!多年前他的演奏就赢得满堂喝彩,经过这六年的历练,不知他到了何种程度?

而她,该去吗?

我会等你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一直等你!他脸上露出让人舒心的笑容,似乎和六年前、那个她记忆中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有结果,世事亦无法尽如人意!他等她?那么也包括过去的六年吗?

她很想问,有那么一股冲动让她就要开口发问了,然而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她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如果,他的脚步从未曾因她而有所改变,那她一直以来的感情将会支离破碎,变得毫无意义;又如果,长久以来他真的在等她,而今的她又该做何选择?

她会为了他,舍弃掉楚洛奇吗?

还是,置六年的感情于不顾?

她不确定,更无从决择,所以不敢去问。

可是最起码:等了,会有一半的机会;等了,才对得起自己的心;等了,也就无怨无悔!因此--我等你,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道出,像一滴又一滴的雨露泄入心底,令人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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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区连日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宾客始终是络绎不绝,总算不枉费一番辛苦。可惜可儿的心里却一直没有平静过,顾颐峰的话总在她耳边回响,扰得她心绪不定。

可儿,怎么啦,有什么事吗?楚洛奇轻轻吹了吹她的头发,刚才叫了她几声都没反映,也不知她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坐在那儿出神。

似乎自发布会之后,她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真不知为什么?一切不是进行的很顺利吗?

呃……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家!她抬手敲了敲头侧,表明是有些头晕。

怎么会忽然不舒服呢?要不要带你到医院看一下?是不是因为她最近一直坐在电脑跟前,受了太多电波的辐射?

不用了!没事的,我可以等一下打电话给雨茜。她微笑着释然,对他的体贴表示感激。

哦,我倒是忘了你的好友就是名医!他也嵌然一笑,总算不用再那么紧张。

所以我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为我担心!看他担忧的模样,反而使得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告诉他大概也就去不成了。

那我送你!他拾起外套,揽着她走向电梯。

不用了!她急着说,又连忙解释道:公司这边可能还有些事,我搭计程车回去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真的没问题?他再次确认。

当然没事,我只不过是有点累罢了!她扬起笑容保证道。

这段时间一直都忙着度假区的大小事宜,你确实该休假了,何况今天还是周末!是他的疏忽,自己是工作狂,却连累她从头跟到尾。

每次都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他这么拼命,难不成把自己当成机器人用吗?

不同的是我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日子,可你怎么能一样呢?

算啦,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但找时间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想休假,陪我多几次约会怎么样?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呃……她故作犹豫状,停顿了片刻才说:那就你的诚意了,我或许会考虑看看哦!

还需要考虑?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就算你说不同意,我也会用尽各种办法拉一你起去!经过了这段日子,她对他愈来愈加重要,待公司稳定后,下一步该稳定的就是他和她了。

那就到时候看谁更技高一筹啦!不和你多聊了,我回去休息了。还好她演戏很在行,否则恐怕要穿帮了。

那好,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还是有一些放心不下,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但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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