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纸上写着:“我无法将足球踢过第二条底线;我不会做三位数以上的除法;我没办法让黛比喜欢我……”她非常认真地填写,即使已写了半张纸,她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沿着各排巡视每个学生,每个人都在纸上写下他们所不能做的事,诸如:
“我没法做10次的仰卧起坐。”
“我发球无法超过前边的球网。”
“我不能只吃一块饼干就停止。”
此时,整个活动引起我的好奇心,所以我决定去看看唐娜在做些什么。我接近她的时候,发现她也忙着填写。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我无法让约翰的母亲来参加母子会。”
“我无法不用体罚好好管教亚伦。”
我在心里是反对学生和老师如此专注于消极的一面,而不去看积极的那一面——诸如“我能做”这一类的,但我仍回到后面的位子,坐下来继续观察。学生大约又写了10分钟,大部分填满了一整张纸,有人甚至开始了第二页。
唐娜告诉学生只需完成现在正写的这一张。并指示学生将纸对折,交到前面来。学生依次来到老师的桌子前,把纸张投入一个空的鞋盒内。
把所有学生的纸张收齐之后,唐娜把自己的也投进去。她把盒子盖上,塞在腋下,带头走出教室。学生跟着老师走了出去,而我则紧随其后。
走到一半,整个行列停了下来。唐娜进入门卫值班室,找寻铁铲、铁锹。她一手拿着盒子,另一手拿着铁锹,带领大家到运动场最远的角落边,大家开始挖了起来。
原来,他们打算埋葬“我不能”。整个挖掘过程历时10分钟,因为每个孩子要轮流挖。直到洞有3尺深的时候,他们将盒子放好,立刻用泥土把盒子完全埋葬。
31个10多岁的小孩,围绕着这刚埋好的“墓地”。所有孩子们“力不能胜”的事情,都被深深地埋藏在3尺泥土之下。
此时唐娜开口了:“小朋友,现在手牵手,低头默哀。”学生很快地牵手围绕墓地成了一个圆圈,低下头来等待,唐娜则念出一段颂词。
“各位朋友,今天很荣幸能邀请各位来参加‘我不能’先生的葬礼。他在世的时候,参与我们的生命,甚至比任何人影响我们还深。他的名字,我们几乎天天挂在嘴边,出现在各种场合,如:学校、市政府、议会甚至白宫。
“现在,希望‘我不能’先生能平静安息。死者已矣,来者可追,希望您的兄弟姐妹——‘我可以’、‘我愿意’——能继承您的事业。虽然他们不如您来得有名、有影响力,如果您地下有知,请帮助他们,让他们对世界更有影响力。
“愿‘我不能’先生安息,也希望他的死能鼓励更多人站起来,向前迈进。阿门!”
听完这段颂词之后,我想孩子们是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的。这个活动是这样具有象征性,这样意义深远。这个特别的正面鼓励将铭刻在每个孩子的心灵上。
写上“我不能”、埋葬“我不能”、聆听颂词。老师完成了大部分的活动,但现在还没结束。她带领学生回到教室。
大家一起吃饼干、爆米花,喝果汁,庆祝他们解开了“我不能”这个心结。唐娜则用纸剪下墓碑形状,上面写着“我不能”,中间加上“安息吧”,再把日期填上。
这个纸墓碑挂在唐娜的教室里。每当有学生不小心说出“我不能……”这句话的时候,唐娜只要指着这个象征死亡的标志,孩子们便会想起“我不能”已经死了,进而想出积极的解决方法。
我不是唐娜的学生,事实上她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但这次活动使我从她身上学到了意义深远的一课。
直到现在,只要我听到有人说“我不能……”,我的脑中便立刻浮现出那个葬礼的情景。和小朋友们一样,我会记起“我不能”先生已经死了。
安息吧,“我不能”先生
在孩子的成长道路中,虽然父母需要多尊重孩子的兴趣、意向,但是,也有一些时候,孩子是无法为自己作出科学、明智的选择的。这时,父母前瞻性的眼光和理智的分析就十分重要了。孩子的成长过程是不可逆转的,如果觉得孩子的发展受到了环境的限制,那就要果断地为孩子寻找更适合自己的发展环境。
在一次闲谈中,乔治的父亲对乔治说:“在我看来,所有的词中最难说的就是仅仅两个字母的‘NO’。”
“你在骗我!”乔治大喊,“这可是世界上最好说的词呀!”为了证明父亲的错误,他一连说了好多遍“NO”。
“我可没开玩笑。我觉得这是所有词里最难说的一个。你今天觉得很容易,明天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我实在不认为这会有多难。”乔治很自信地说——“NO,这就像呼吸一样容易。”
“好,乔治,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在应该说‘NO’的时候能轻易地说出来。”
在学校旁边有一个很深的池塘,到冬天结冰时,男孩们常常到那儿去滑冰。
一夜的工夫,池塘的水面成了美丽的冰面。早晨,孩子们去上学的时候看见那光滑、平坦的冰面像玻璃一样,他们想,到中午冰面就会冻得足够厚实,那时就可以滑冰了。一下课,孩子们就跑到池塘边,有的想试一试,有的只是看看热闹。
“乔治,快来呀!”威廉·格林大声喊,“我们可以美美地溜上一圈了。”
乔治却犹豫不决,他说冰面是昨天晚上才冻的,还不够结实。
“噢,笨蛋,”另一个男孩说,“够结实了,以前的冰面也是在一天之内冻成的,不会有问题,对吗,约翰?”
“是呀,”约翰·布朗说,“去年冬天也是一个晚上就冻成了,何况今年比去年更冷些。”
乔治还是犹豫不决,他不敢在没得到父亲允许的情况下去滑冰。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来,”约翰说,“他怕摔倒。”
“他是个胆小鬼,所以不敢来。”
乔治再也无法忍受这些嘲讽了,勇敢一直是他的骄傲。“我不怕。”他大声说,第一个跳到冰面上。男孩们玩得十分开心,他们跑呀、滑呀,想在光滑的冰面上抓住对方。
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了滑冰的行列,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快地忘记了危险。突然,有人大喊:“冰裂了!冰裂了!”果然,冰裂了,有3个孩子掉了下去,在水中挣扎着,乔治是其中之一。
老师听到喊声立即赶到。他从旁边的一个篱笆上拆下几根木条,沿着冰面伸过去,直到水中的孩子能抓到。他终于把3个快要冻僵的孩子救出了池塘。
乔治被送到家时,他的父母伤心极了。在乔治暖和过来以前,他们什么也没问,只是庆幸他脱险了。到了晚上,当大家都坐在壁炉前的时候,父亲问他为什么忘了他的劝告。
乔治回答说,他并不想去,但是其他的孩子非让他去不可。
“他们是怎么非让你去不可的?他们是把你抓去的还是拖去的?”
“不,他们没拉我,但他们想让我去。”
“那你怎么不说‘NO’呢?”
“我想这样说,但他们叫我胆小鬼,我无法忍受这个。”
“换句话说,你宁可去冒生命危险也不愿对人说‘NO’,是吗?昨晚,你说‘NO’最容易说,但你没做到,不是吗?”
乔治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NO”这个词那么难以启口了。
想要说“NO”不容易
仔细想想,企业经营亦无什么奥秘,只要每位员工肯努力耕种“自己的田”,则丰收可期。但是,凭什么让员工觉得不只是“为人做嫁衣”,而真正感受到努力与报酬成正比呢?除了分红入股之外,恐怕需借助一套公平合理的高效管理体系,让高层、中层、基层皆能看到,并得到各自的努力目标及成果,较之画饼充饥或只分到些芝麻粒,更具激励性。
斯坦利上幼儿园了。
“幼儿园里怎么样?”妈妈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行。”
“你学到什么东西了?”他父亲问。
斯坦利冷冷地白了父亲一眼,说:“我没有学没有东西。”
“任何东西,”妈妈纠正他,“没有学任何东西。”
“但是老师打了一个孩子的屁股。”斯坦利看着面包上的黄油。“因为他淘气。”他嘴里塞满了面包,又补充了一句。
“他怎么淘气了?”妈妈问,“这孩子是谁呀?”
“查尔斯。”斯坦利想了片刻回答,“他淘气。老师打了他的屁股,还罚他站。哦,他太淘气了。”
“他干了什么啦?”妈妈追问道。然而斯坦利已经爬下椅子拿起一块饼扬长而去,他父亲还在对他说着:“哎,小家伙……”
第二天吃午饭时,斯坦利一坐下来就宣布:“查尔斯今天又犯错了。”他咧着嘴笑,“他今天打老师了。”
“天哪!我想,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他又挨打了吧?”
“他当然挨打了,”斯坦利转向他父亲,“瞧这儿!”
他父亲抬起头:“干吗?”
“往下,看我的大拇指!唉,你真是个大傻瓜。”他哈哈大笑起来。
妈妈赶紧岔开:“查尔斯为什么打老师?”
“老师要他用红蜡笔画,查尔斯偏用绿的,他还打了老师,老师就打他屁股了。老师还不让别的小朋友跟他玩,可是别的小朋友还是跟他玩。”
接下来的几天,查尔斯在上故事课时大喊大叫,还给了一个小朋友的肚子一拳,打得他哭了起来。星期五放学后查尔斯被留下来,其他孩子只好也跟着留了下来。
自斯坦利上幼儿园3个星期以来,查尔斯仿佛成了斯坦利家里的一份子。
可是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查尔斯变好了。星期四斯坦利吃午饭的时候严肃地报告说:“查尔斯今天可真不赖,老师奖给他一个苹果。”
“你说什么?”妈妈问。爸爸小心地加了一句:“你是说查尔斯?”
“对。他帮老师分蜡笔收本子,老师夸他是个好帮手。”
“怎么会呢?”妈妈满腹狐疑地说。
“他帮了老师的忙,就这么回事。”斯坦利耸了耸肩。
“下星期要开家长会了,”一天晚上,斯坦利的妈妈对丈夫说,“我一定得见见查尔斯的妈妈。”
爸爸说:“问问她查尔斯是怎么变好的,我很想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妈妈说。
那天晚上,斯坦利的妈妈准备去参加家长会,丈夫送她到门口,叮嘱道:“请她散会后务必到家里来喝杯茶,我想见见她。”
“她在就好了。”妈妈满怀希望地说。
“她肯定在的,”爸爸说,“没有查尔斯妈妈在场,他们开家长会还有什么意义?”
在会上,斯坦利的妈妈有些坐立不安,她环视着周围那些安详的脸,暗暗琢磨哪张脸藏着查尔斯的秘密,但是谁看上去都不像是家里有个查尔斯的样子。会上没人站起来为她儿子的胡作非为表示歉意,甚至压根儿没人提到查尔斯这个名字。
会后,斯坦利的妈妈走到斯坦利的班主任面前,她手里拿着一杯茶和一块巧克力饼。
“我一直想见见您,我是斯坦利的妈妈。”
“我们对斯坦利都很感兴趣。”
“哦,他真的很喜欢幼儿园,他回家老说起幼儿园里的事。”
“开始那3个星期他有点不习惯,”班主任认真地说,“但他现在表现不错,是老师的小帮手了。当然了,有时他还会犯点小错误。”
“斯坦利一向很能适应环境,我想他是受了查尔斯的影响。”
“查尔斯?”
“是呀!”妈妈笑着说,“有查尔斯这样调皮的孩子在幼儿园里,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谁是查尔斯?我们幼儿园里没有叫查尔斯的呀!”
在瑞士,婴儿降生之后,医院会立刻通过计算机户籍网络为他(她)编号,同时,医院还会将婴儿的姓名、性别、出生时间、家庭住址等等信息输入户籍卡中。由于瑞士的户籍卡是统一的格式,因此,即使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也会与成年人一样,拥有一个财产状况的栏目。
有一位南美黑客,他十分羡慕瑞士的社会福利待遇,所以想把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注册为瑞士籍。他通过国际互联网侵入瑞士的户籍网络,并按照户籍卡中的要求,逐一填写。看着自己天衣无缝的杰作,这名黑客心满意足,暗自庆幸自己从此有了一个“瑞士儿子”。
谁知不出3天,黑客的所作所为就露出了马脚。令人称奇的是,发现这个假冒者的人,并非户籍管理员,而是一位家庭主妇。她在为自己的孩子注册户口时,无意间发现前一位婴儿的财产栏目中填写的是3.6万瑞士法郎。她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几乎所有的瑞士人在为自己的初生婴儿填写所拥有的财产时,写的都是“时间”,他们认为,对于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说,所拥有的财富只能是时间,而不会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南美黑客未曾料到自己会在这个细节上露出破绽。其实,与其说南美黑客是败露在随意填写上,倒不如讲他是失败在价值观念上。
瑞士人对财富的看法,确实有着独到之处。一个人来到世间,最大的财富是什么?归根结底就是他的生命,而生命又是以时间来计算的。
一切美的东西都是出类拔萃的东西,但并非所有出类拔萃的东西都是美的东西。人们总是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这样或那样的窘境,在气愤、惊慌之余总会怨恨命运之神的不公。其实,如果能镇定地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也许幸运女神就正在向这里赶的路上——这就是态度。
黑客的破绽
去迪特公司面试那天,克里弗德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又系了一条新领带,以祝福自己好运。上午10点钟,他准时走进了迪特公司人力资源部。
秘书小姐已经向经理通报过了,克里弗德最后定了定心,然后提着手提包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是克里弗德先生吗?”屋里的人问道。
“你好,经理先生!我是克里弗德。”克里弗德礼貌地推开门。
“很抱歉,克里弗德先生。你能再去敲一次门吗?”经理示意他出去重新来过。
克里弗德重新敲门,再一次走进房间。
“先生,这样可以吗?”
“这样说话不好……”
克里弗德又一次敲门进屋:“你好!我是克里弗德,见到你很高兴,经理先生。”
“请别这样。”经理依然淡淡地说道,“还得再来一次。”
克里弗德又作了一次尝试:“抱歉,打扰你工作了。”
“这回差不多了,但如果你能再来一次想必会更好,你能再试一次吗?”
当克里弗德第10次退出来时,他内心的喜悦和憧憬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恼火。他想,进门打招呼哪有这么多讲究?这哪里是面试呀,分明是在戏弄人。
克里弗德几乎要气恼地转身离开了,可他旋即又改变了想法:不行,我不能就这样逃开,即使迪特公司不打算录用我,也得听到他们当面对我说。
于是,克里弗德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第11次敲响了门。不过这次他得到的不是拒绝,而是热烈欢迎的掌声。克里弗德没有想到,他第11次敲门,叩开的竟是一扇成功之门。
原来,迪特公司此次打算招聘一名市场调查员。而一名优秀的市场调查员,不仅要具备学识素养,更要具备耐心和毅力等心理素质。这11次敲门和问候就是考查一个人心理素质的考题。
11次敲门
园丁们总习惯在刚种植的小树旁绑上几根木棍,木棍将小树稳稳地固定,使其笔直地成长。等到来年小树根深叶茂,园丁才撤去木棍,让小树能尽情生长。这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年幼的孩子,可塑性是最强的,此时尤其需要长者给予支持和校正。倘若在幼小的时期没有养成良好品性而沾染恶习,等到积习难改时再去校正就为时已晚。
我们的下意识中常常藏有这样一个田园般的梦幻,我们乘坐火车作横跨大陆的长途旅行,陶醉于窗外高速公路上如水的车流,孩子们在路口招手致意,奶牛在远远的山脚下吃草,发电厂冒出滚滚浓烟,成排成行的玉米和小麦,平畴深谷,山峦起伏,城市的轮廓,乡村的庄园,都让我们如此沉迷,如此心醉。
可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想的还是终点。某天某时,火车进站,鼓乐齐鸣,彩旗飘扬。一旦到达终点,心中梦想千种都会成真,人生的缺残到此都会重圆——就像拼图游戏一样。我们在车厢过道中踱步、徘徊、焦灼不安,诅咒时光的流逝如此之慢,只是在等待,等待终点的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