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丹丹的太阳从天空中缓缓的落下,俯视下的大地一片玫丽。
而在这一片被落日洒满奇异色彩的大地上,一个女孩正仰着着脸反支着双手看着头上即将消失那抹的蔚蓝,眼里的落寞毫不保留的献给了亲爱的天空。
已经三天了,他把她丢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可心不由得回想那天尼普克斯在她耳边的话
“做我的奴隶……”
“……终身在我身边禁锢……”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被他丢到这里连续做苦力做了三天。她低头看着那双不再白嫩的小手,老茧已布满瞳孔。
“啊……”她不得不发泄得放声大叫,疏散自己连日来的怨气。
落日的余晖射在她脸上,让白嫩得小脸抹上一片姗红。
太阳依旧是玛里那个太阳,只是陌生的让她害怕。
她眯着眼透着小小的缝隙看着眼前的世界,重重叹出一口气。
也许这样也好,可心摸着不曾离身的精致匕首,也许只有忙碌的干活,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还在跳动吧。苦涩的笑布满整个小脸。她居然现在才知道她连同她的心一起卖给了巴比伦王子。
可心背着那道落日从地上爬起来,迎望着远处的东方。孤寂不断的从她身上溢出。
我的家到底在哪里?
镶着黑宝石的脸颊盛满了悲伤。
“女人在哪?”从王宫里赶回来的尼普克斯,甩开耳边尽说些废话不断行礼的内侍臣,疾步走向女官的专属寝室,这份急躁连他自己都不懂。
被困在众议院军政处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担心她会从他身边逃走。
“该死的”他现在更应该担心今晚的宴会。
迎他而来的随从听到他的咒骂各个止不住的僵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嘭”女官的寝室被他不客气地踢开
“人呢?”他扭头厉声问向身后的管事。在看到空荡荡的殿室时情绪绷到最高点。
“在……在……”
“在哪?”尼普克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吞吞吐吐的话把他惹毛了
“花园”管事颤抖的指着花园的方向。
接着他便被扔到了地上。
“你必须要把今天的活干完”费莱凯女官对着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黑发女人大失风度的叫嚷着。
“不——要”干脆的话让费莱凯快要张狂。
“记住你现在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
“是”可心突然坐起来点头。几分钟前的落寞被她藏得不留痕迹。
“我是奴隶”可心大方的承认。
费莱凯眼里刚见的一丝欣喜,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时硬是给活活打击了回去
“所以我只做奴隶做的事”可心接着躺下梦自己的春秋
隐在椰树下的尼普克斯看着这一幕,眼神不知觉得放柔。她没有离开他,这个事实让他心情愉悦。
“起不起来”而此刻尖锐的女声却让他不自觉地皱眉,他看着在空中高高扬起的鞭子,绿色的荧子一点一点的变深。
可心看也不看她,连手都懒得去挡。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到处勾引男人不说,现在居然还敢跑到我们亚述王子的王宫中撒野……”
眉头不悦的皱起。
“真为你父母悲哀,想必拥有这样的女儿,他们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更不要说死后不能上天堂……”
可心没预警得睁开双眼。
费莱凯觉察到可心得怒气,更加的兴奋起来。
“听说你在玛里国还是舞女是吧”她往地上一唾。
“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敢冒充伊修塔女神,真是笑话……”
“我看保不准就是你祸害了玛里,让那么多人为了你死……”
“你说够没有”可心冷着声音警告。隐忍的怒气让她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当然,我还要说……像你这样不祥的女人……”
“啪”清晰的五指印深深的烙在她的脸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跳起来与她视线平齐的陈可心。
“如果……”黑色深潭望着她,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一刻的空白。
“……如果你是因为喜欢尼普克斯,大可不必这样对我……”
目光一敛。一片落叶无声的落在她的肩上。
“我只是……”苦笑荡在她的嘴角,心中落寞不小心的泄漏出来。
“亚述的奴隶”
“陈——可——心”回过神来费莱凯后知后觉的尖叫。
“你居敢打我”脸上满是被人看穿的窘迫。
“叫你打我……”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在可心身上落下。
怒吼声突然震破众人的耳膜,费莱凯顷刻间被震飞,趴在地上直吐鲜血。
尼普克斯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刺激着他的五官。
“该死”他现在居然不知道要把手放在哪里。
可心荡起绝美的笑。眼里却满是苦涩
“这不就是你想要得。”
尼普克斯回望着她。
“为什么不躲”依旧冰冷的问话,只是罩在她身上的那道绿色现下多了几分温度。
“躲了又如何。”
“一点都不像你”尼普克斯偷偷把落叶从她身上弹开。
“不像我?”可心俎绞他的话。
可心禁不住冷哼。
“那到底怎么做才像我”
尼普克斯不语,眉头紧皱。
“今晚你必须跟我进宫”他恢复一贯的冷。
“为什么”可心问道。她现在只是一个不具威胁的奴隶。
“来人,叫医官……”尼普克斯不答,却拉着不情愿的陈可心一并转身离开。
“把她处理掉”看也不看地上的斐莱凯径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