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杰离开拘留所的那一天,张雨晴就搬进了阿牛的房子。
在没有说出做他女朋友之前,两人相处愉快融洽,有说有笑的。自从搬进他房子后,张雨晴就再也没轻松活泼起来。
做什么都是很机械,对着阿牛也是木着一张脸。
平常都是阿牛问她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如果不问,就一直沉默。
阿牛受不了,说:“雨晴,你心里是不是怨恨我?”
“我哪敢啊。”
“可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对我笑?”
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让我怎么笑得出来。
但这句话张雨晴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看到阿牛脸上的真诚。如果不是先入为主,阿牛现在站在她面前,身材高大魁梧,五官硬朗深刻,那浓密的眉,那高挺的鼻子,那跟核桃一样有着优美弧线的眼睛,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竟然比她的还漂亮,她不动心才怪了。只是啊,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朱世杰那张俊美的面孔。朱世杰跟阿牛是两种气质的人,朱世杰温润秀气,阿牛是阳光帅气。对着这么一个帅气的男生,纵然她心里有千般的不愿意,也说不出伤害他的话语。
“我.。。我还没有适应角色的转变。”
“哦,原来你还没有习惯。那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我等待得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雨晴最后一个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阿牛房间的灯亮着,她犹豫几秒,还是走进他的房间。
阿牛半躺在床头看书,看见她穿着套头宽松T恤光着两条秀气白皙的长腿走进来,苗条美好的身段在宽松的T恤下若隐若现,别有一番诱人的风姿。他微微吞了一下口水,把书放在一边,掀开被子想下床迎接她。
张雨晴向后退了两步。一副害怕骄怯的表情。
阿牛叹口气,没有下床,还是像原来那样,半躺在床头,眼神温和地望着她。
张雨晴咬了咬牙,始终都有那么一天的,她把心一横,举起双手想要把T恤除下来。
阿牛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急忙跳下床,按住她双手,说:“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阿牛的举动出乎她的意料。这么近的相接,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进鼻子,张雨晴心里没起涟漪才怪。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森然:“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阿牛的眼里掠过一丝痛苦和不忍,他淡淡地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说完,转身上床,指着身侧的位置说:“你睡这里吧。我不喜欢强迫人。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见张雨晴不解地眨着眼,便说:“放心吧,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半夜侵犯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睡在我身边,这样我的心会很安定平和。”说完,不再理会她,拿过床的书,继续看。
张雨晴是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既然他都说了不会侵犯他,那她就放了一半的心。
她从床尾轻轻地爬上去,绕过阿牛的身体,在与阿牛有半米之隔的位置躺了下来。幸好他的床够大啊,起码有两米。这样就算是两个人并躺着也没有挤迫感。如果睡得沉稳些,还完全感觉不到是跟人同床共枕的。
她躺下床后,眼见阿牛在静静地看书,一瞥书名,是冯唐的《活着活着就老了》,这是本思想随笔,太多关于人生思考的内容,喜欢阅读快餐式书本的张雨晴受不了那么枯涩无趣的文字。略微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没想到阿牛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和雅兴阅读。看他那低头沉思的样子还真迷人,长长的睫毛更显得他眼睛大而优美。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来倦意来袭,顾不上阿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阿牛真的说到做到,一个晚上都没有碰他。只是偶尔辗转反侧,张雨晴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他重重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8:00吵醒她。她被惊醒睁眼一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是睡在阿牛的家里。只是身边的阿牛已不见影踪,只有那压了下去的床铺痕迹提醒她:昨晚她与他同床共枕。
她急忙跳下床,因为她还要上班的。只是满屋子都找不到阿牛,只有饭桌上有扣这一碟煎蛋和两个馒头。旁边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甜睡,不敢吵醒你。我煲了枸杞淮山粥,清肝明目的。希望合你口味。我上班去了。有事打电话找我。”
连朱世杰也未曾这般体贴,叫她如何不心里一暖?
张雨晴拿着纸条,看着桌上微香的煎蛋,心头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