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为什么以前你没有说这么多啊……”初戴,她哽咽着,紧紧地抱住了娘亲,似乎生怕娘亲会离去。
“傻孩子。”难得的,她没有再次的盯着手中的贝壳,而是抚摸的初戴的脑袋,“娘亲可不是你终身的依靠啊。”
而洛天临敏锐的感觉到这话有点奇怪。
抚摸的初戴脑袋转头间,她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洛天临,续而继续抚摸的那上面的纹路。
“可是不知道过多久,我总以为那角落中的食物会被吃完,可是我想到了母亲的话,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角落没有搜寻……”
“那种食物始终是那个味道,而且也不见减少,靠的角落之中的食物,我一天一天的等了下来,可是储存的水少下来。”
“母亲果然又说中了,这就证明母亲快要带我离开这儿了,去哪个不用担心食物和水的世界了。”
“而我也听的母亲的话,每次睡觉醒来,天不亮再去角落里寻找那食物,吃完食物,然后喝下一点点的水,当时我只是觉得味道有点奇怪,喝下水之后也就淡了。”
面无表情的,女子依旧平淡的抚摸的那面贝壳上的纹路。
“不知道那一天,屋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我找遍了,我知道,母亲快要来接我了。”
“虽然当时很饿,但是依靠的母亲最后留给我的水,我依旧在坚持的。”
“每天晚上,我都会抱起那个罐子,看看里面的水减少了多少,因为那里面的水越少,就证明着离母亲回来的时间就越近了……但是我却不敢贪多,因为母亲说过,如果被发现的话就丢下我,不带我去那个地方。”
“最终,我直接抱起了那个坛子,每天都抱着,但是只敢在晚上打开,小小的喝上一口,那甘甜中带着一点血腥味儿的水。”
“随着那个坛子的重量减轻,我更加的高兴了起来,也愈加的相信母亲快回来了,因为母亲说过,当坛子越轻,里面的怪味儿就越浓。”
“不知又是几天,坛子里面几乎喝不到水了。”
“但是依旧如母亲说的那样,里面有吃的东西。”
“我知道,母亲说的话,都快完了,离母亲来接我的日子也就更加近了,然而我却不知道这还要等多少天。”
“终于,坛子里面的奇怪东西完全被我吃完了。而在那天,我准备拿出坛子中最后的食物。
那晚,当我刚把手伸进坛子里面,他,终于回来了,不过奇怪的是他肩膀上的那灰色的鸟却不在。”
“他看到我当时的模样立即的抱住了我。”
“而我也没有想到母亲会丢下我,母亲说过,如果到时候有人来找我,就让我跟他走,不然母亲不止会丢下我,还会永远也不会来见我。”
“为了想再次见到母亲,我跟的他离开了。”
“当时他说要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但我却说要等母亲回来。”
“那时,他一身白色的铠甲威武非常,他说那是帝君特此的。”
“他还说,这铠甲很厉害,帝君更加厉害。”
“我就问帝君有多厉害。”
“他说无所不能。”
“我再问,那帝君为什么没有阻止这里的灾难发生?”
“……他没有回答。”
“他会飞,他带着我一直在那天灾之下的焦土上飞行的。”
“而有一日,我们碰到了一个巨大怪物,他说那是水龙,便放下了我,朝那个水龙飞去。”
“可是,那天,他受伤回来了,我很担心,担心他会和父亲一样。”
“受伤的他说,要带我走,但是我还是拒绝,因为我还要等娘亲来看我。”
“而他也没有反对,只是让我再等着,如此,他便和父亲一样,转头便离去了我。”
“而之后,他带着那只灰色的鸟回来了,说是要和我永远的待在这里,等母亲回来,完成我们的婚礼。”
“而那庞大的水龙随着他的回来,也再次的出现了。”
“他肩膀上的灰色小鸟,迎风而长,他也踏上了那同样巨大无比的鸟背,他那身威武的铠甲和那件披风,也出现了。”
“天空中,那巨鸟速度敏捷,每一瞬间,都会带走水龙的一片血肉,而天空,也随之下起了雨,阵阵的血雨。”
“水龙庞大的身体之上血洞越来越多,深可见骨,水龙想逃走,但是那巨鸟速度太快。”
“每一个瞬间都会让水龙全身颤抖的,最终水龙庞大的身体在空中被啄食,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他下来了,他告诉我,他还要办一件事,等办完那件,他就永远的和我等待母亲的归来。”
“他走了,然后天灾也结束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大雨,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改变了。”
“然而,他再次来见我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感觉的到,他整个人充满的挣扎,他爱我,但是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意。”
“什么也没有说,他离开了我。”
“他再次的如君临天下般出现,但是,他的恨意却是充满了整个世界。”
“他身下的那只神鸟,挥动起了翅膀,我们就到了这里,而且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
“唯有那一线寥寥的生机,让我们坚持的……”
说完,她一直看着那贝壳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似乎是因为酸胀,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娘……为什么以前没有说前面这些事……”初戴很悲伤,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娘亲。
“那然后呢?”洛天临想问那一线生机在那,“那个禁制是什么?”
女子在你看的贝壳,“然后我还是一直等的他,直到为他生下了初戴。”
“而等了许久,许久,我也终于明白了,他是不会再来了。”女子憔悴的面庞再次闭了起来,“那时,我就觉得活的已无望,等不到娘亲,也等不到他。”
“那日,我准备独自的走下海港……”
“可是,我朝的海港一直走的走的,最后我才发现走不到那海中。”
“于是,我就拼命的跑了起来,我没有在乎我的身体是不是可以一直的跑下。”
“最终,我看到了海港那无尽的海水慢慢离近了。”
“只有一步之遥,我离那还港只有一步之遥了。”
“似乎终于如愿以偿,我缓缓的像海中走去。”
“但是,我依旧没有踏入海水中。”
“那无尽的海水离我还是有着一步之遥。”
“而我,也再次的踏出一步,依旧还是没有沾到海水,依旧还是一步之遥。”
“而我也再次的疯狂的跑了起来,但是那海水,我依旧追逐不到。”
“最后,我倒在了地上,而醒来之时,却已是被他们救了回来。”
“我结绳,可是还没有成功,那绳子就脆弱的断了。”
“我想撞墙,但是每次只是昏迷了过去。”
“我烧起了火焰,但是直到整个火堆熄灭,我的身上也没有沾到一点儿的灰烬。”
“最后,我打算走出这片荒芜的戈壁沙地,死在途中也好,走出去了也罢。”
“直到我在满是黄沙飞舞的天地间,我遇到了这个送我贝壳的人,他死了,而也让我收留了初等。”
“但是我却从他这个里看到希望,尽管他没有骗我,这个贝壳果然有很神秘的力量。”
“贝壳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也让我更加的悲伤了,因为它彻彻底底的让我明白了,一直尘封在脑海中,那不愿回想的过去。”
“但是我有希望了,所以我带着更加强烈的悲意寻找的那一线生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娘亲为我,那是值得的。”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等到他来。”
“我寻遍了千里戈壁,也在那海中漂泊了数载。”
“直到这个贝壳,它给我指明了一条路,它神奇的力量让我下到了海港的最深处,在哪里,我感受的到温度很炙热,因为在那水底有的一片岩浆之地。”
“但是我却下不去,后来,我知道了,那个岩浆之地就是打破那传送台禁制的一线生机,但是手中的贝壳却告诉我,那岩浆之地的禁制是不可能被打破的,那只是骗人的,那只是帝君欺骗我们的,让我们可以在绝望中生存的希望,一个不可能的希望而已。”
“但是手中的贝壳却又说,帝君虽然创造出了这个不可能的希望,但是那依旧是希望。”
“贝壳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能感觉到它变的普通了,那一丝希望便会到来。”
“尽管它说那个希望可能是一辈子的等待,也可能是下一个瞬间就来临。”
“直到昨天的那阵飓风,我感觉到手中的贝壳变得普通了。”
女子憔悴的容貌,但是却很年轻,女子绝望的神色中,现在却是有了一种希望之色。
“奇怪。”这是洛天临心中的所想,“我的到来似乎和这贝壳有关。”
房间中在并不明亮的手灯照射下,沉默了下来。
“娘亲,为什么您没有把这些事告我啊?”
“告诉你?你想到那海港之底去吗?”女子放下了让她一直存活的贝壳。
同时,那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洛天临,“如果,你破开了那个传送台的禁制,我希望你能带着的初戴和初等离开这里。”
“那娘难道还要一直在这里等爹吗?”初戴知道,娘的话几乎不可能改变。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盯的洛天临。
“可是娘,那个地方不是一直都没有人可以去的吗?就算去了不是都没有回来过吗!”
初戴似乎是在劝的娘亲,也像是不希望洛天临去哪个地方。
一朵火焰,从洛天临把玩的珠子中爆发,形成了一朵花儿一般,洛天临的心中此时充满了危机感,但是却又有一种不明感觉盘踞在危机感之中。
“我们想要出去,也就只有打开传送台的禁制。”
洛天临现在有力量了,说什么也要去看看那个熔岩之地到底有什么诡异的禁制。
“咩~”洛天临转头,却是看到零正捂着腹部,脸色憋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