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儿说:“叔,你别着急,也没什么大事,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商量。”
“八儿,你也跟老道一起来骗叔,是不是?他那几下子,还骗得了我,你说,什么事情?只要叔能帮得上忙。”
八儿正要张口说话,终南老道却抢先说:“老大,也没什么事情,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来看望你的,你不用想这么多,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商量保卫帝国的事情。”
“什么,帝国有危险,八儿有危险。”我的话冲口而出。
“叔,我们是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你出面,才能更好地解决。”
我站起身来,说:“八儿,你说,什么事情,我的病早就好了,你说。”
终南老道却对我说:“老大,你别着急,这事也没你想的那么急,帝国是所有人的帝国,也不是哪个人的,所以,我们得一步一步的来,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办好,我们的帝国一定会繁荣富强。就像你原来跟我们讲的韩信带兵,只要千万人像一个人一样,一定能战胜所有的困难。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好吗?你身体这么高大,让我们坐着,感觉压力好大,你坐下好吗,让我们也找点平衡。”
其它人听到这话,一起笑起来,我也只得咧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最后,八儿并没有讲出什么事,他们走了,只是要我好好休养,以后还有大展雄风的机会。但是,他们这样一搅和,我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直接到健身房里锻炼,但只是玩了几下,我的心老是忐忑不安,什么举致也没有,总觉得八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最后,我只得下定决心,一定要到八儿那里问清楚明白。天大的事情我都不怕,最怕的是明明有事,我却一无所知,要么,我真是一无所知,要么人家就得把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相信老道对我的这一性格摸得非常透澈,所以他才采用了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虽然我的大脑并不像读书人那么灵光,但是,很多问题,我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老道这点手段,怎么能逃出我的眼睛。不过,我不是中了老道的计谋,而是为了八儿,他的一切,都是我应当为之奋斗的理由。
我身上一点汗也没有能出出来,穿上衣服径直朝八儿住处大步走去,在大门口,八虎见我到来,马上笑脸相迎,然后告诉我,八儿与终南老道都在办公室里,正研究帝国的大事。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办公室在哪里,八虎之一就一路带着我过去。
原来,八儿用的是范成洪的办公室,本来,听说终南老道要将办公地点设到原罗漠龙首的办公室,但那里所有的办公室都无法打开,且因为很久没有人用,已经显得有些陈旧,当时正犹豫。两处办公室相距并不很远,只隔一条街而已,但感觉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这边,虽然并不那么气派,但时不时能看到有人来去,然而龙首办公室那面,却黑沉沉的,一直处在阴暗之中,就像一个沉沉入睡的人。
很快有人将我接到八儿的办公室,外面看,这间办公室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透过整壁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罗漠星球,而且,它正对的正是那座监狱,因为隔得远,所以监狱就像黄色星球上一颗绿色的树叶。其实,这样的景色看起来并不美丽,因为罗漠星球巨大的身影会挡住所有的视线,反而让人觉出紧*而来的压力,仿佛你的整个身体都将要被那个星球给吸引着坠落而去,真不知道当时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办公室的人是怎么考虑的。不过,当我站到了八儿办公桌前的时候,却发现,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罗漠星球与太空站所形成的一个夹角,夹角所指向的正是广袤无垠的太空,因为有了这个角度,所以感觉有一股在太空中朝前冲的感觉,好像那前面将有无限美好的风光。看我对那个方向比较感兴趣,终南老道告诉我,那个方向,正好通往地球,哦,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八儿让我坐到了他的位子上,然后打开了显示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我看到老二与老三正在监舍的房间里闲谈。
看到这个情景,我突然感觉终南老道多么的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来监视弟兄,就算是原来,监狱里也从来没有将监控设备安装到监舍里,因为是集体宿舍,但是,那也有人的隐私。
我转过头斜着眼睛瞪着终南老道,他赶紧分辩,说这不是他干的。
“如果不是你干的,还有谁会干这事儿?”
“老大,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处,如果是我干的,这会是一件很小的事,就算是我卑鄙吧,但是,问题的严重,就是这不是我干的。”
“谁干的?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干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我总算用嘴巴出了一口恶气。
“老大,你再往下看,等一会儿再给结论。”
八儿换了一个接入的视频,那里也是一间单独的监舍,里面空无一人,但我依稀记得,那应该是老三的房间。视频又转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再熟悉不过,那是我住了好几年的地方。视频再一转,到了我住地的室外,也就是那个走廊。
现在,我应该是完全糊涂了,自从我离开后,我的住处已经没有人居住,没必要进行监控,而且,我相信,终南老道再怎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想要来监控我,因为不但是他对我有所畏惧,更重要的是,我想什么,他根本不用看就能猜到,他曾经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视频被关掉,我再次将头转向终南老道,想知道他唱的哪一出。
“老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监控设备应当是被安装了好几年,而且是直接传到了这个地方,曾经的范成洪的办公室,也就是说,这几年里,我们在监狱里的一举一动,透过这个显示终端,全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监视的人喜欢,你打呼噜,他都知道有多少下。”
“哦,我知道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范成洪不是回地球了吗?这里已经属于八儿了,找人拆掉就行了。害我想了老半天,就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来就这么个事儿。”
我说得很轻松,但却发现终南老道的面容始终非常的严肃,就像是我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知道,这里面可能有大学问,我只得转过头望着八儿,八儿也像是遇到大的难题一般,全没了往日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看来,这肯定涉及非我所能理解的大问题,于是有些急切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啊,非急死我不可吗?”
终南老道停了一下说:“老大,这是个非常严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