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莺觉得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痛。
麻,完全没有力气,连指头都动不了。
嘴唇干裂,意识也是一会清晰一会紊乱的。
迷糊中,一抹碧绿的身影来到他面前,扒了扒他的眼敛,又用竹制的勺子沾了水一遍又一遍地轻抹他的干燥的唇。
一股清凉和滋润渗透到心脾,
缓缓睁开双眼,已用尽他全部力气。
身边热气沸腾,他整个人都泡在一口大缸里,唯有头部被竹板卡住露在水面上。
浓烈的药味不停地呛入口鼻。
见他睁眼,云媚不再给他抹水,转身出去唤了东方寒阳进来。
只一会,东方寒阳就过来了,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气宇轩昂的男子。
东方寒阳马上忙开了,九根金针迅速插入相应的穴位,片刻后,两根银针又出现在他指尖,没入喉管取出,针端银白。
东方寒阳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对一旁的男子说道:“这样他体内的鸩毒就基本上清干净了。之后再薰蒸几天药物补元气,一个月内可恢复。”
鸩是一种毒鸟,相传以鸩毛或鸩粪置酒内有剧毒。传说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羽毛紫黑色,长长的脖子,赤色的喙。鸩鸟专门吃毒蛇,毒蛇的毒性渗透到鸟体的各个器官,不仅肌肉、内脏有毒,连喙和羽毛都有毒。鸩的屎拉在石头上,石头也会腐烂如泥;鸩的巢下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鸩鸟饮水的小溪,各种虫类都会被毒死。
中了这毒,也就是在东方寒阳这,才九死一生,若再晚来一刻,就连他,也无回天之力了。
“云媚,你随为师到药房捡药熬煮准备蒸薰。永帆兄把侠莺先搬到床上。这缸药水现在全是毒物,虽有药物克制,但金针渡穴半个时辰后身体会开始凝气,这些毒物别让他反吸了去。然后,把药缸的水抬出去倒在东厢后的毒池里,你和他都用这瓶药水泡水后清洗,所触碰的衣物全部烧掉。”东方寒阳将一个蓝色的瓷瓶交给男子
“好,有劳东方兄!”侠永帆接过来并揖手道。
东方寒阳带云媚出去后,侠永帆依言把药水的一半兑水泡好,把侠莺抱出药缸,在炕上细细擦身,穿好衣物,再抱到一边的竹床上。侠莺现体弱身寒,侠永帆往他身上加了两床锦被,把药缸处里了,走到一边,开始给自己清理换衣,最后,把他和侠莺所着衣物都扔进炕底火烧完毕,这才回到侠莺床前。
侠莺的力气在慢慢恢复,睁眼看清眼前之人时,有气无力地呢喃道:“师傅……”
“嗯,先别说话,把身体调理好先。这会凝神聚气。”侠永帆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左掌置于侠莺胸口将真气缓缓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