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收敛起目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拽得死紧,这种熟悉的霸道,让她心情非常不爽,也非常不安。
“放手!!”不悦地皱起眉头,她已经不管对方是不是来砸银子的人了。
嘴角上扬,反手一拉,轻松就把眼前的美人带入怀中,用力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没想到这烟花柳巷既有这般绝色……”相比那些花枝招展的花娘,一身浅蓝纱裙,清淡妆容的她似一朵清水芙蓉,让他不禁双眼发亮。
“你!放-不-放-手!!”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韩良画已经把这个男人凌迟一百遍了,他的力气太大了,自己使足劲都无法与他分开半分,只能干瞪着他。
不料她这犀利的眼神和无力的威胁,却只换来戚昭龙的舒怀大笑。
“当家的~!”几个护院闻声赶来,一直默默站于戚昭龙身后的青衣男子闪电般地移动到主子前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得“嗖嗖”几声,几个护院全都弹开倒于地上,呻吟不断。
惊讶着青衣人的身手,韩良画皱眉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到栖凤楼来砸场子!!”
“砸场子?”戚昭龙轻蔑一笑,松开对韩良画的挟持,“我只记得我让一朵娇花免沾尘土罢了。”
“你!!”
“怎么?这就是你们栖凤楼的待客之道?”挑眉反唇相讥,刚听那些护院叫她当家的?原来这就是栖凤楼的“笑面芙蓉”韩良画,果然名不虚传。看她,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俏丽可人。
她敏锐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绝对绝对不能扯上一丁点关系,要不会死得很惨。但是,现在道理站在人家那么,他是“好心相救”,自己非但没有“知恩图报”,还要耍小性子硬赶他走,她韩良画明天一定成为全淄京城的一个大笑话。
勉强地挂上一个笑脸,朝他福了个礼:“是良画失态了,谢这位爷出手相助。刚有不敬之处,望两位爷见谅。”
戚昭龙得意的神情印入她的眼中,好生刺眼。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发作。优雅地转身,扬手招来梅儿。
“梅儿,带这两位爷到荨庭轩,让梦诗和月霞过去好生伺候,再送上雪域良琼一壶。”
“是,当家的。两位爷,这边请。”梅儿走过去引路。
侠莺瞅着主子没有想动的意思,双眸却紧紧地望向韩良画的侧颜。
韩良画被这炙热的视线盯得非常不自在,干脆转头直视他的视线,淡淡一笑。
“这位爷,良画的安排可满意?”
“哈哈……”戚昭龙移步行至她跟前,韩良画反射性地敛起笑颜,小后退了两步,心速加快,瞄瞄两边,准备逃跑,他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邪邪地笑道:“花娘什么的就算了,不如韩老板就赏个脸与我喝几杯如何?”
“不要!!!”想都不想马上就拒绝。
“为什么?你们这里不是花楼吗?难道爷连选谁陪酒的权利都没有?我又不是付不起钱,”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五万两,就是买下你整个栖凤楼都够了,爷就用这五万两换你韩老板一夜相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