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经过一番调换座位,大家坐在了一起。
坐定之后,夏思荣翼长拿出一张纹符握在手心里,将手伸直放在几个人中间,手张开纹符悄然无声地化烟飘散。
夏思荣翼长向季翔鹜介绍道:“这是隔音符,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这些凡人听到了。”
季翔鹜好奇地看看自己四周,没看到什么异常,身边其他旅客的声音还是正常地能听到,车厢外的声音也正常地能听到。
季翔鹜的物理知识使他对现在的情况有判断力,因此他低声地说道:“我们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胖子解释说:“这是单向隔音的高级纹符,能把我们里边的声音隔住,不让它们跑到外面,却可以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这种符是高级的隔音符,制作成本比较高。低级的隔音纹符是双向隔音符,外面听不到里面,里面也听不到外面,制作成本比较低。”
季翔鹜赞叹:“太厉害了,颠覆了我的物理观。”
罗二康社长此时靠在座位里呼呼大睡,把安全警卫的工作不动声色地推给了别人。
刀娘悄悄问夏思荣翼长:“罗二康社长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长城上遇困难的?”
夏思荣翼长说:“我猜可能是他们二个徒步旅行到山海关,正好发现情况了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刀娘说。
坐在邻座的竹之社4副社比水流突然转头说道:“是黄利杰副社长通知我们的。”
黄利杰副社长说:“能听到4副社比水流开金口说话,真是很稀罕。”
夏思荣翼长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
比水流副社长面色如常,连一丝变化都没有,他只是程式化地向黄利杰副社长微微点一点头,脸上肌肉略抽动一下表示那是一个微笑,算是回应了黄利杰副社长对他的“赞扬”。
刀娘说:“老黄头,你好歹也是社长级的人物,说话也不庄重些。”
“唉,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不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反而来指责我。刚才在山上哪个帮你说谎脱罪的?我要是也庄重,跟他们实话实说,你现在应该已经跟着他们回社里受惩罚了。”
刀娘理亏,顾左右欲言他。
季翔鹜说:“黄大叔,原来你刚才是在说谎啊,我还真以为你与刀娘合谋奔着那个玉石烟嘴呢。”
刀娘脸上微酡,说:“想哪去了?我和他合谋,他那个智商能入我的法眼才怪。再说了,什么宝贵物件吗,值得我们费这个心思。”
季翔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做人的准则是‘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唉,破坏了我的准则,真是罪过啊。”
胖子说:“黄副社长为了帮刀娘,连假话都不介意说,刀娘你真得谢谢黄副社长的帮助。”
黄利杰副社长说:“看看,还是人家季翔鹜和胖子懂礼数、会说话。”
刀娘不情愿地道:“谢谢啦。”
夏思荣翼长说:“太不情愿。”
刀娘正好拿夏思荣翼长出气,伸手去挠她痒,二个女孩于是咯咯笑着挤到一起了。
季翔鹜又问道:“罗二康社长为什么徒步旅行?”
黄利杰副社长说:“等你进了隐修界就知道了,我们隐者除非是赶时间办急事,外出的时候是很少乘车的。徒步旅行是我们修行的一种方式,即可以锻炼体魄,又可以亲验各地的风土人俗。”
“哦。”季翔鹜明白了。
罗二康社长却突然醒过来,扭头似笑非笑地问:“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季,季翔鹜。”和罗二康社长说话,季翔鹜总有点阴冷的感觉。
“听你说话,应该还没进入隐修界,这是准备要去哪个社应试呢?”罗二康社长继续问道。
季翔鹜迟疑地看了看刀娘和夏思荣翼长,又歪头看看蹲在自己肩头的胖子,心里想:这罗二康社长猜得真准,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呢。
胖子说:“季翔鹜正准备在我们梅之社应试。”
“哦。”罗二康社长出了这一声之后,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季翔鹜,然后就沉默不语了。
季翔鹜被罗二康社长看得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个罗二康社长为什么对自己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可是这个兴趣不像是好兴趣,倒像是有阴谋一样。
黄利杰副社长对夏思荣翼长说道:“荣荣啊,你们梅之社隐者的体质太差了,这次爬长城就能看出你们的体质太差了,很耽误事啊。”
夏思荣翼长脸微红,点头说道:“平时我只注重纹符和丹药的学习与制作,忽视了体能训练。”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如果只想在社里搞一辈子研究,对体能的训练确也不必太注重。不过,我认为你有实力考进特勤司,进了特勤司首先要以队医的身份跟组出任务。体能如果差了,会拖累小组行动。”
夏思荣翼长点点头,说道:“这次回去后,我就开始加强体能训练。”
黄利杰副社长最近正准备进入特勤司,因为工作的事情正在运作之中,所以并没有对外人公布消息。
但是黄利杰副社长已经做了几件特勤司的任务,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角色,隐约地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到特勤司了。
大家坐在车厢里,罗二康社长心怀鬼胎沉默不语,季翔鹜心中惴惴不安也无意言语。
比水流副社长天生不善言谈惜字如金,倒是胖子蹲在肩头上与二个美女聊得异常开心,黄利杰副社长时不时插科打诨胡扯几句倒也增添不少笑声。
等黄利杰副社长去车厢连接处吸烟的时候,罗二康社长也跟着去了。
“那个姓季的小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罗二康社长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也算不上是我找到的,是刀娘发现的,她觉得这小子有点天赋,就打算带他去考一下。”
黄利杰副社长并没打算告诉罗二康社长实情,假话说完觉得罗二康社长应该不仅仅就这些意思,马上警觉起来。
尤其黄利杰副社长因为说的不是真话,心里自然就先虚了三分。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说:“我也觉得这小子有些天赋,为人做事也很招人喜欢。”
“我倒觉得他很像一位故人?”
“像吗?”黄利杰副社长问。
“不像吗?”
“像吧?”黄利杰副社长苦笑,他可不想真让罗二康社长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我看像!”罗二康社长肯定地说。
“老罗头啊,你岁数不大,眼睛怎么就花了,你跟着我们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当然,我就是为了他。”罗二康社长说。
“他不是你想的人。”
“我管你怎么说呢,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罗二康社长继续试探。
“那你要不要验一下DNA?”黄利杰副社长继续不置可否。
“你就等着瞧吧。”罗二康社长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任谁如果看到罗二康社长居然也能一本正经地说话,可能都会觉得是在梦中。
因为有解梦的说,梦里看到的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那好,我等你的证据啊。”黄利杰副社长故作轻松地吸着烟。
罗二康社长却突然伸手往黄利杰副社长身上乱摸。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躲一边骂道:“眼看就要入冬了,你发什么春,我不喜欢你啊。”
“嘿嘿嘿,老小子耍我,让我去验DNA,我先看看你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适合验DNA。”罗二康社长****相毕露,双手要往黄利杰副社长身上胡乱地摸。
剩下的旅途,黄利杰副社长和罗二康社长喝了一顿酒,然后罗二康社长装醉,继续把警戒的工作推给别人。
黄利杰副社长被小酒一顶话更多,对几个后生晚辈“哼哼”教导,一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