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黄利杰副社长又说道:“小胖子,你刚才给我们的是什么符?”
“炎纹符。”
“怎么少了一个火?我们可是要抵抗护水神兽的极寒之气啊,你这炎纹符能行吗?”
“如果与寒冰珠直接接触在一起当然不行,不过我们只是与效力已经降了许多的极寒之气接触,炎纹符就可以了。”夏思荣翼长解释。
“一张是不是不够啊?再给一张嘛,不要太小气哦。”黄利杰副社长说着,露出一副与他身份不相称的无赖相。
夏思荣翼长说:“黄利杰副社长,您以为我们的纹符是大风刮来的啊,那可是我们用各种材料炼制的。”
刀娘说:“太小气?这话听着耳熟啊,刚才好像有人也这样说过。”
夏思荣翼长说:“尤其是前不久我们好不容易练制了一块新材料,用它做了几样东西作为样品,结果有一件发夹样品凭空失踪,损失很大呢。”
黄利杰副社长无动于衷的样子,刀娘却突然红了脸,抬手想去摸头发。
黄利杰副社长却伸手握住刀娘的手,说道:“唉呀,当真有些冷,刀娘的手都拔凉拔凉的了。”
胖子说:“黄利杰副社长,你有些不自然哦。”
黄利杰副社长撅撅黄胡子,不理睬他们二个的讥讽。
“我在担心季翔鹜的情况,我可不像你们二个没心没肺的,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什么小发夹。季翔鹜这次如果脱离不了危险,我们的损失可真就太大了。”
夏思荣翼长抿嘴一笑,心中已经了然。
胖子显然更关心季翔鹜的安危,马上盯着季翔鹜不再分神。
季翔鹜身外的冰越结越厚,大家突然间都安静下来,这时大家才感到有些疲惫。
黄利杰副社长掏出烟锅,装上烟丝,用火机点燃烟丝,然后咝咝地吸烟。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水球完全变成冰球了。
冰球“啪”地重新分成二半,季翔鹜虽然还没有苏醒,但体内的寒气已经没有了,皮肤的颜色也恢复正常。
当季翔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季翔鹜问道:“你们都没事吧?我是怎么回来的?”
刀娘说:“我们如果有事,你也早完蛋了。你就多谢谢小胖子吧,没有他你现在已经是冰棍了。”
胖子早已经从义骸里出来了,现在已经恢复了本身。
此时站在床头柜上面对着季翔鹜说:“我,我没什么,是刀娘从山上把你背回来的。”
季翔鹜刚想说:“谢……”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胡子也正要撅起来,刀娘说:“更主要的,是老黄头改歪归正。如果不是他在最危险的时候为你做掩护,后来又用替身吸引护水神兽,又使用真气帮你解冻,我们不仅救不了你,而且也都不能回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本想质问怎么没有他的功劳,却被刀娘抢先把他的功劳说了,摇头晃脑地道:“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
原本想埋怨刀娘为什么不说他的功劳,结果刀娘马上就把他的功劳表明了。只好把一堆原本想埋怨刀娘的话吞了回去,但听着刀娘的话却舒服不起来,感觉明褒暗贬的样子。
“你这丫头,你倒底是在褒奖我,还是在贬损我?怎么你的话我听着不舒服呢。”
“咯咯咯,这才是我说话的艺术性。”
四个人到餐厅里吃饭,因为胖子这时已经恢复原样了,所以就蹲在桌角上吃。
邻桌几个游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今年的天池很奇怪,只不过一个晚上,天池的出水口就结了厚冰。”
“不仅是水上结冰,连小山坡上也全是冰。”
“瀑布上面的路边也全是冰。”
黄利杰副社长低声说:“你们几个笨贼,要不是我帮你们,估计你们连小山坡都离不开就全挂了,要记得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古训啊。”
“嗯,我一定涌泉相报。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瓶矿泉水,灌死你。”刀娘说。
夏思荣低笑道:“我们不生产水,我们是搬运工。”
季翔鹜问:“你们看见护水神兽的样子了吗?”
“黑乎乎也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它的头很大,嘴也大。”黄利杰副社长说。
“两条胸鳍也大,就像一对翅膀,扇一下能飞好远。”夏思荣翼长说。
“如果用相机拍下来就好了。”季翔鹜说。
“拍下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洗成相片回家供起来。”黄利杰副社长说。
“卖给那些电视台、报纸什么的媒体,我们可以挣一大笔钱吧?”季翔鹜说。
黄利杰副社长说:“嗯,这主意不错。可惜你是事后诸葛亮,不过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发财的道路呢。”
刀娘说:“你们二个财迷要钱不要命,能活着命跑回来就已经烧高香了。”
夏思荣翼长与胖子对望一眼,都没说什么。
实际上夏思荣翼长在家里时,乐坤副社长就已经把微型录像机给夏思荣翼长准备好了。
乐坤副社长想保留一些现场的资料,做为研究用。只不过还没来的得及看,也不知道在夜晚里录制的效果如何。
至于将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卖给凡人的电视台,那只不过是黄利杰副社长逗小孩子们的玩笑话。
隐者们连自己的信息都要对凡人严格保密,又怎么可能将神兽的信息公之于众呢?
隐修界虽然一直与凡人世界同生共存,但之所以要称为“隐”修界,就是因为他们是隐藏在凡人世界里的,不想被凡人知道才“隐”。
连隐者这种半仙状态的存在都不想被凡人知道,又怎么可能让凡人知道神兽这种半神状态的存在呢?
退一万步说,隐修界还没穷到要卖这种东西换钱的地步,他们想挣钱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季翔鹜的伤已经没事了,大家准备返程。
黄利杰副社长说:“好事做到底,我给你们护送回去。”
“得了吧,老黄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好事,毕竟这事的起因与你有牵连。”刀娘的嘴一点也不饶人。
黄利杰副社长气得撅了撅嘴,拿出烟锅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