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季翔鹜离夏思荣翼长和刀娘藏身的法阵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他又被击中了。
寒冰珠射在后背上照例泛起团团白雾,但突然有二团红雾泛起,同一时间季翔鹜“唉呀”一声就摔倒在上。
黄利杰副社长心痛地皱起眉头,心里想:“一定是刚才已经被寒冰珠打过一次的地方,这次又被打中了。他身上的焱盾只能抗住一次打击,如果同一个地方受到第二次打击,那焱盾的抵抗力能剩下原来的三成就不错了。”
黄利杰副社长不再观望了。
他手中的一枚包裹着真气丸的纹符已经被一根细绳系好了,右手抓住绳子的一端,在头顶旋转了两圈,像掷链球一样把那个圆球掷向季翔鹜身后的地方。
“我年轻的时候手榴弹能投50米,现在不行了。”黄利杰副社长自言自语,仿佛他已经七老八十的样子。
其实这种时候自言自语,和胖子的口头禅一样是一种减轻心理压力、缓解精神紧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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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金泽在考机动车驾驶证的时候,曾和学友们交流经验,考小项和路考的时候心情紧张会影响操作,怎么办?
解决的办法就是自言自语,比如考小项的时候,嘴里要念着教练教的口诀。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果,Z金泽考小项的时候第一次没过,再考的时候就自言自语,果然顺利地过了。
后来考路考,旁边有考官,不方便出声,但嘴巴可以无声地动,结果一次就以100分的成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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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之后,季翔鹜身后腾起一团黑雾。
黄利杰副社长再把左手一挥,一道真气射向先前安置好的那枚纹符,纹符被激发后突然发射出一道强光线,正好照亮了季翔鹜的周围。
就在那团黑雾腾起、光线照亮季翔鹜身边的时候,在上面观看的刀娘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掩护季翔鹜。
刀娘吹一声苇哨:“跑。”
季翔鹜此时完全是在哨声的刺激下,条件反射一样爬起来冲刺。
护水神兽显然被突如其来的黑雾搞愣了,但他马上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呢?它发现偷水者突然出现在右侧了。
不过看着有点不顺眼,刚才只能看到偷水者的后背,现在却能看到他的侧脸了。
更理解不了的是,偷水者好像不是和刚才一样向坡上跑了。
如果智慧再高一些,可能会想出其中的猫腻。
但是神兽没有多想,头略一偏,向着黄利杰副社长的方位。
第五波攻击开始了。
季翔鹜就这样半跑半爬地通过了最后一道法阵,但是他显然是因为受了打击而产生了不良的后果。
刚一翻过最后的法阵,季翔鹜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趴在地上就不动了。
夏思荣翼长用自己的真气激发了法阵中的垚纹符,又一道石墙升起。
刀娘把水罐交给夏思荣翼长,提起人事不省的季翔鹜,将他扔到后背上就向山下逃命。
黄利杰副社长在点亮探照灯之后,看到季翔鹜冲过最后的法阵,护水神兽的攻击方向已经转向自己设置的空气镜。
黄利杰副社长连想都没多想,毫不犹豫地右脚向地上跺了三下,右手举过头顶,食指上粘着一张小纸符,指着空天摇了三圈,指尖真气凝聚。
收回右手将符拍到自己的脑门上,喝道:“变!”
真气激发纹符,一团雾气中,黄利杰副社长变成一只黄鼠狼。
然后黄鼠狼撒开四只小脚丫子,箭一般飞速地追着刀娘等人跑下去了。
在黄利杰副社长身后那个经过他的法术作用,将空气密度改变后而形成的空气镜子,连半秒钟都没抗住就烟消云散了。
掩护的黑雾也散尽了,世界又都恢复了清晰。
而黄鼠狼矫捷的身形在月色下的山石间一闪即逝,神兽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神兽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对黄利杰副社长所制造出的幻象纠结,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另一面了。
随后,护水神兽的第六波攻击将刀娘等人设置的最后的石墙击毁。
黄利杰副社长追上刀娘等人,一边继续飞奔一边说:“离水道远些,离水道远些,神兽一会就会沿着水道追过来。”
大家依言远离水道,这样又向远处跑了几十米,黄利杰副社长边恢复真身,一边说:“停下,大家都不要弄出声音。”
黄利杰副社长恢复了本身,然后拿出四枚纹符,分别在季翔鹜的、刀娘的、胖子义骸的、自己的脑门抹一下,嘴角嚅动,“呸呸呸”向纸符上吐了几口注入了真气的唾沫,然后向路上扔出。
四枚纹符随风幻化成季翔鹜、刀娘、胖子义骸、黄利杰副社长几人背影的样子沿山路继续向山下逃跑。
夏思荣翼长见状则拿出一张圭纹符,真气激发释放之后形成一个结界,一层碎石像个小帐篷一样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在里面看就像处在一顶小帐篷里,在外面看就像一堆天然的碎石堆。
黄利杰副社长低声道:“这个符看来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表面居然看不到真气流动,正可以瞒过神兽。”
刀娘放下季翔鹜,故意道:“老黄头,你的法术真脏,还带吐唾沫的。”
“嘘。小声,要是惊动了神兽,这里可就成我们的坟墓了。”黄利杰副社长先喝住刀娘,然后压低声音道:“怎么能说我的仙术脏呢?丫头,那可是我的仙津啊。”
“呕。”刀娘做呕吐状。
其实刀娘也知道黄利杰副社长用唾液的原因,唾液里注入了真气,粘在纹符上给纹符提供能量,有的时候为了增强携带真气的容量还会用到鲜血。
夏思荣翼长捂着嘴,尽量掩盖住自己的喘息声:“黄利杰副社长,你怎么没弄我的假身?”
“你一直躲在暗中,护水神兽应该没发现你,所以不用弄你的。我的仙符、仙津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老黄头,你不仅脏,还小气呢。”刀娘说。
说着,刀娘从口袋里拿出当初在树林里“缴获”的老黄头的东西,“给你,当初为了逃命这么多擦鼻涕的纹符都扔下了,现在又开始节省了。”
“哼,丫头恩将仇报,早知道你这么无情无义,刚才我就不应该救你们,真真气死我了。”黄利杰副社长表面像是被刀娘气得咬牙切齿,但脸皮下面的肌肉却是笑着。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吐槽,手上还是接过那些东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