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即使害怕得都快要崩溃了,依然维持着冷静的头脑,整个人比以前聪明了许多,“一定要让南宫墨去死,除了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谁都知道让南宫墨死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可是那个男人就跟妖怪一样,怎么弄都弄不死,我们怎么办?南宫墨有多么难对付有多么狡猾我们都领教过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可以将他弄死?”
南宫承羽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心里涌起强烈的挫败和无力,“他不贪财不爱美色,除了他那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别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整个人又是那么的谨慎小心,就连唯一能牵挂住他的瑶妃的遗骸也被弄走了,说句难听的话,我们现在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啊,母妃,他的爪牙遍布北国京城,说不定你来这里找皇兄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只是引而不发而已,会不会他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对付我们啊?”
南宫承耀最胆小,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深刻的害怕,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起来。
“不可能,母妃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警觉性很高,感觉也很敏锐,若是有人跟踪我,我一定会感受得到的,你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贤妃看到几个儿子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强烈的恐惧,整个人脊背一寒,却依然肯定的说道。
“办法不用你们想了,母妃已经想到了。我这里有当年从上官熙瑶头上剪下来的一缕长发,若是请了巫师来做法,上官熙瑶的魂魄就永远不得安宁,我不信用这个当诱饵南宫墨会不来。这几天一直在下雨,雁云山那里被雨水浸泡了好几天了,距离山体崩塌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到时候你们兄弟几人派人埋伏在安全的区域内,等到那些泥石流将南宫墨和钟晴那对贱人淹没的时候,立刻甩绳子给母妃,将母妃拉出去,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多的能耐躲过洪水的袭击。你们还要在周围安插上弓箭手,将那对贱人刺得重伤,他们绝对活不了多久了。”
贤妃整个人身上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将她想了很长时间才完善的计划对几个儿子和盘托出,并且安排几个儿子设好了陷阱,等待南宫墨和钟晴上钩。
“可是南宫墨若是不上钩怎么办?他可是成精一样的人物,做什么事情都算计好了退路,若是他不去赴约,一切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南宫承悦可没有那么乐观,他们谋害了南宫墨那么多次,都没能让他去死,谁能保证这一次就真的能成功呢?若是失败了,依着南宫墨那种心狠手辣的性格,他们每个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办?
“别的事情母妃不好说,只要是关于上官熙瑶的,不管是真是假,南宫墨都不会放弃,当年在北国皇宫里,是他和上官熙瑶相依为命,可以说唯一爱他的人只有熙瑶。更何况当年他亲眼看到母妃剪下了那一撮头发,怎么可能不来赴约。”
贤妃想起遥不可及的往事,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那个贱人,到死还留下一个孽种来恶心她们,果然是不要脸的贱人!
南宫承羽,南宫承悦,南宫承耀看着母妃面目狰狞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阵惊悚,这样的母妃真的很可怕。就跟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稍微不注意就能够爬上来将人狠狠的咬一口。
“怎么,觉得母妃很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不是?可是如果母妃不出此下策,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你们能够承受得住吗?你们自己用脑袋想一想,如果陈家轰然倒塌,不会成为你们的助力,你们能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有多么大?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听母妃的,我不会害了你们。皇上那里肯定是靠不住了,你们若是想要未来能够过得好一点,最好将南宫墨除去。”
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都听母妃的,你让儿臣做什么,儿臣就做什么。”
“那就做好准备,不要动用明面上的力量,要动用暗地里的力量,南宫墨那个人阴险狡诈又多疑,很容易就能查到侍卫的调动,你们还是动用隐藏得最深的死士,要是能将南宫墨杀了,你们就是北国的大功臣,到时候谁人敢不服你们。”
贤妃想到危险时刻却不能庇佑她安危的皇上,心里涌起了强烈的失望,果然男人啊,永远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只能靠自己和儿子。
“母妃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望,一定要将南宫墨除去。”
“秘密进行,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母妃走了,时间久了南宫墨的人一定会怀疑的。”
贤妃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涌过一抹强烈的恨意,纤细瘦弱的身影又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幕中。
翌日,皇上果然颁布了圣旨昭告天下,天山雪莲上的剧毒不是陈家的人下的,陈家进贡的贡品没有任何问题,真正下毒的是陈贤妃。陈家的人无罪释放,而之前贵为正一品妃嫔的贤妃涉嫌谋害皇上和太后被变为庶人打入冷宫,南宫承羽,南宫承悦,南宫承耀手上的权力被剥夺了一大半,几乎快要被软禁了起来。
陈远航出了监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摇摇欲坠,都快要哭出声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晴和南宫墨等候在天牢外面的马车上,看到陈远航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的时候,风轻云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若无其事的说道,“恭喜陈大人能够摆脱嫌疑,依然能够维持皇商不可撼动的地位,实在是可喜可贺。”
陈远航锐利的眼睛迸射出怨毒的光芒,恨不得将南宫墨千刀万剐了,“南宫墨,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出尔反尔,落井下石,陈家和你势不两立!”
“陈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本王哪里出尔反尔了,拿了你们的银子,将你们从谋害皇上的罪名中摘出来,这样还不够吗?答应你们的已经做到了,你还想如何?”南宫墨满意的看着陈远航气得快要内伤了,更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