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雪凝小姐?”
从沉思中回神,才听到张亦笙在喊着自己,只是……
“等等,这雪凝……是怎么回事?”
“小姐本名元雪凝,出生在腊月二十六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于是庄主便为小姐取名雪凝,只希望小姐永远保留雪的那份纯净。”
雪凝?听着是比自己现在的名字好听些,然而如果自己背负上这个名字,也同样背负起了那复兴的重担;而另一边,还有着疼她爱她的哥哥,和自小陪伴自己的王码,又怎能轻易割舍……
“好了,我知道了,先教我学剑术吧,就算要复兴,也不是现在的我能承担起来的!”
张亦笙看着变得沉默的严琳仙,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和一个精巧的雕花木盒,放在严琳仙面前。
“这是元氏剑谱,并非完整,百年前丢失了部分后又重新修改过的。这个盒子里是元氏家族祖上传下来的,现在交还给小姐!”
看着手中的雕花木盒,十几年前灭门的悲剧再次袭上心头,父亲和庄主的惨死,自己将小姐和木盒一起藏了起来,然而,木盒在,元家最后的希望、雪凝小姐却就此消失了。突来的恐惧,无言的愧疚,即便后来自己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刑罚,却依然不及当时自己的心碎。
看着今天木盒和小姐能够再次聚集在一起,恢复元氏的希望也更加浓烈。
严琳仙只接过他手中的剑谱,看了看那淡淡散发着木香的盒子,小小的秀眉微微蹙起,“传家宝……还是张大哥先替我保管吧,在书院我也不太方便。”心中再次补充道:反正你也保管那么多年了!
“好吧,那小姐先将剑诀熟记在心,以后每日戌时我们就……”
“等等张大哥,戌时我出不来,练功不是清晨最好吗,那我们不如寅时来这里练剑好吗?”
听到戌时,严琳仙果断打断了张亦笙的安排,那时候她还要跟羽墨哥哥学习呢,怎么可能来得了这里练剑,而且大晚上的总跑出去也实在说不过去了。
“好吧,那雪凝小姐以后就要辛苦早起了!”
“学功夫不怕辛苦,只不过……张大哥,雪凝我听的不习惯,还是先别这样叫我了吧!”
“好吧,那明日亦笙就在这里等候小姐!”
说着也没在等严琳仙的答复,转身离去。一阵清风卷着一片树叶飘过严琳仙身旁,举在半空的手,呆呆望着远处已消失的高大身影,就这样,走了?还没来的及问他最近住在哪?
四周环视下,树林之中一片黑暗,月光也被一朵大大的青云遮去,让树林中更显阴冷起来。莫名的哆嗦一下,双手拂去了身上冒起的鸡皮,想想今后每天大半夜都要穿过这慎人的树林,寒毛再次立了起来。
一周下来,严琳仙每天半夜都偷摸溜出严羽墨的院落,怕开院门的吱呀声让严羽墨和赵安听到,连日来她都是翻越自己屋后的矮墙,再翻出书院的围墙,才能来到后山。
虽只有短短的七日,但张亦笙丝毫没有对自己放水,要求严格的指导着她做着剑术的基础练习,几天下来,不说腰酸腿疼,即便在王府也干过不少粗重的体力活,手腕此刻也肿胀的微微发抖,无法执起一根小小的毛笔。导致这几天她以各种理由搪塞着书院的乐器练习,和晚上的学习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