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醒后,严羽墨轻轻抽回早已麻木的手,白皙的脸上不知是不是一夜没有休息好而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的走出了房间。温暖的离去,本还激动的心再次变得失落,更为他难看的脸色担忧。直到严羽墨梳洗后,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端着刚刚熬好的稀粥平淡的走进来后,严琳仙暗沉的脸上再次漾起了舒心的笑容,黯然消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偷眼看了下正在用汤匙搅拌稀粥的严羽墨,严琳仙嘶哑的嗓音轻声道,“我自己可以的,还是给我吧!”
“病人就该乖乖躺下养病,何况你身上的烧还退,腿更不能下地!”严羽墨话语仍旧冷淡,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之意。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但院主的惩罚还未结束,我一会还要回圣人堂受罚,直到……”严琳仙语气拘谨的想向严羽墨道谢后继续回去罚跪去,毕竟前几次的相见,严羽墨对自己都相当的冷淡,这一次恐怕也只是看到自己太过凄惨才破例将自己收容到这里吧。谁知,她话还没说完,严羽墨冷厉的声音就将她打断。
“生病就别在逞强!一个女孩子就该表现的柔弱乖巧点,跪一天一夜还那么倔。”
严琳仙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严羽墨,冷漠中带着一丝气恼,说完这些后,严羽墨微微侧过了脸,却依然能看到他耳根微微的染上红晕。这样的表情,恐怕是很久都没有说过关怀别人的话吧!他这是,该不会是说自己应该多向他撒娇扮柔弱?
但无论是严羽墨突然对自己的转变,还是想像自己如其他女子般装的娇柔可人的模样,严琳仙身上倏地一抖,摸了摸身上悚立的寒毛,回想起那夜严羽墨蓦然狠戾的神色,估计短时间自己是不敢太过亲近了。
这句话后,两人都觉得很是尴尬,沉默了半晌,在严羽墨端着粥走到床边,将温度适宜的稀粥一勺勺细心的送到嘴边,严琳仙一颗受惊的心才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什么?三天了?”严琳仙惊诧的喊道,打断了严羽墨还未讲完的话,看着他再次皱起的眉头,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严琳仙低下头悄悄吐了下舌头,言行向来小心谨慎的自己,在他身边竟然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而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是啊,三天!这三天里,史湘云在院主面前自请,要帮你寻找高颖的玉佩,在她卜算中,在书院围墙的一角找到了被埋于地下的玉佩。找到的当天夜里,韩静雅便前去院主那里供述是她在你去食堂买饭的时候偷偷换走了玉佩并埋在了那里,现在,她已经退出了学院,回并州老家了。”
严羽墨一边继续将手里的稀粥送到严琳仙嘴边,一边轻描淡写的将这三天来书院发生的事道来,直到将碗里的稀粥一丝不剩的全部都灌进严琳仙的嘴里才让她有了开口说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