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宰相千金啊,原来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嫁入我严家,替我羽墨哥哥传宗接代啊!这也是姐姐你在书院学习了四年的成果吗?”
严雪柔怎么都没有想到高颖会送这种东西,但凡大家贵族子弟之间的传情信物,怎么不也是个香囊荷包,玉佩玉簪,就连普通富商家族里的小姐也没有送花椒的啊,真是急着为严羽墨生孩子,毫无女子的矜持,丢死人了!
锦盒里的东西,让严琳仙也是一愣,更让她关注的,是一直冷眼旁观的严羽墨。在打翻锦盒时一瞬间,严羽墨的的僵硬和深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份晦涩的杀意,全身散发而出的寒意也让离他最近的严琳仙如置身寒冬般冰冷起来。这一刻,严琳仙看到的,仿佛是一只伤痕累累,躲在暗处独自****伤口准备随时反击的凶残野兽。
被高颖气了一晚上的严雪柔,瞬间转变了笑脸,用刚刚高颖的话反过来嘲笑着她,心中复仇的畅快无以复加;而高颖的脸则早已羞的涨红发紫,在被严雪柔句句讥讽下,反身甩手狠狠给了贴身侍女一记耳光,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戏剧性的转变,让侍女也发了懵,被打的趔趄一下后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语带哭腔的连忙说道:“小姐,我放进去的明明是您从小就随身佩戴的芙蓉玉佩,不会有错的……”话语恳切,不像有假,突然间侍女一愣,瞪大的双眼突然看向一边沉默的严琳仙,“小姐,一定是她!是她中途换走了玉佩!”
“说,你把小姐的玉佩藏到哪里了!”话语间,侍女急匆匆地跑到严琳仙的身边,拉扯着她的衣服,呲裂着牙齿,甚至就要在这里要将严琳仙的衣服给全部扒下来,为小姐寻找到那块丢失的玉佩。
“怎么,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要反口诬赖人吗?省省吧,她不是和你们……!”严雪柔斜眼笑看着严琳仙被人撕扯着衣物,落井下石的继续说着,满是讥讽的双眼却蓦地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严琳仙。
从小到大任由她打骂的严琳仙,此刻竟然一把将拉扯她衣服的侍女推倒在地,突然的举动甚至让那倒地的侍女都愣怔的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刚刚还低声忍气的严琳仙。
“东西我是原封未动的带来这里的,被严小姐打骂,是我自己分不清状况,理应该受的。但我却不能接受你们强行冠以我偷窃的罪名,在这里收身辱我名誉!”
虽对严羽墨的变化忧心,但眼前的污蔑让严琳仙无法忍受。低沉沙哑的声音冷冷传来,让那名侍女身子不由一颤,眼中莫名的恐惧看着迎风而立的严琳仙。散乱的发丝在大风中风扬的肆虐,满脸的红肿,浑身的污垢仍旧从容,湛清的双眸中绽放着不容忽视的坚贞,让两边的严雪柔和高颖都不由心中一惊。
“够了!”突然的冷喝打破了几人心中的惊异,循声望去,只见严羽墨双眸阴沉暗淡,紧抿的双唇因过分用力而略显苍白,俊美的容貌在这一刻却让人感到阴森恐怖。身后漆黑的院落仿佛一下变成了一个无底的黑色漩涡,源源不断的戾气从他周身向四周散发,要将所有人引入死亡深渊之中,就连到处肆虐狂风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周围一片死寂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