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公狮知道,总有一天它也会被另一只公狮排挤掉,它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目前的地位,尽可能多地生育自己的后代。狮子是猫科动物中最喜欢群居的,雄狮用鼻子闻雌狮身上的气味,以判断雌狮是否已春心萌动,交配通常是很短暂的,但在雌狮接受雄狮的几天内,可重复数百次——多次的交配并不导致生育。处在发情期的雌狮,可以与任何不期而遇的异性交配,不过多半不会因此而怀孕。狮子的社会以雌狮和它们的后代为中心,但关键在于这些幼狮是否能够得到长大成“人”的机会。
据估计,一年之内狮子需要交配3000次左右才有可能怀孕。对于夫妇双方来说,为了保证传宗接代的顺利,它们惟一的选择就是寻找恰当的时期,持续不断地进行交配。
幼狮在出生时什么也看不见,体重仅有1至2公斤,几天后嘴里长出第一批牙,但仍紧闭双眼,直到两周以后,情形才有些变化。雌狮把时间用在给幼子喂奶,为它们理毛和猎取食物上,幼子并不跟随妈妈去进行猎食冒险,它们要长到4个月的时候才断奶。在此期间,它们待在窝里,藏在妈妈为了避开猎狗和豹子的伤害而为它们精心选择的巢穴中。尽管有这样的保护和照料,也只有1/5的幼狮能够活到两岁。
雌狮们非常团结,共同养育着它们的后代。狮子对炎热很敏感,常常要在树阴下乘凉,它们一天的睡觉时间可长达20小时。但是对于自己幼子的安全却从未忽略过;在雌狮警觉的注视下,幼狮们带着极大的好奇心,探索着周围的世界,有时会爬到一棵死树的树枝上。一些科学家认为,幼狮的游戏是从巢穴中开始的。这时它们的爪子和牙还不锋利,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稍微长大一些它们就会以一个无生命的东西为假想敌,玩捕捉、逼近、急跑、猛扑等游戏,就像一只猫扑向一个毛线团。当雌狮们要出去捕猎了,便把幼子留在类似托儿所的地方,其中一个妈妈总是留在后方,来保护这些幼子。
狮群中的母狮可能会在任何时候进入婚配状态,而且母狮们这点上总有同步性。这种奇特有趣的现象科学家们还没能透彻了解其背后的机制。不过这保证了狮群中的孩子们年龄基本相当,每个妈妈都能给不同的孩子哺乳,当有些妈妈出去捕猎,剩下的妈妈就会义不容辞地担当所有孩子的保姆。而且没生育的母狮也会负起照看狮群孩子的责任,为它们舔毛,并陪它们一起玩耍。
母狮的妊娠期一般有100~119天,每次可能有1~6个宝宝(通常是2~4个)。宝宝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带有赭石色的斑点,特别是腹部和腿上;宝宝们在四周大的时候开始尝试吃肉,通常是妈妈回吐给它们半消化的肉食。长到6、7个月的时候,它们就基本断奶了,这时候身上的斑点也慢慢消失,不过有个别家伙直到成年都一直带有这种斑点,虽然很不清晰。孩子们一般会随着妈妈长到2岁左右,这时候男孩们就面临严酷的独立问题了,而要到性成熟,女孩们得长到2~3岁,男孩子们则要5~6岁,那时候青年独立团也在外混了好几年,已经强壮到能和其他狮群的男性打架了。不过70%~80%的孩子都活不过两岁。这取决于食物情况,当然,还有雄狮杀手。如果挑战成功的雄狮要杀死的幼子超过6个月大,这时它们的妈妈会尽力带着它们逃离狮群。圈养下的狮寿命超过30年。
雌狮溺爱自己的孩子,不管自己是否困倦总是把陪伴孩子放在第一位;而幼狮则喜欢相互紧贴着身子躺着,贴近或紧挨着成年狮子。
动物的“母爱”是出于一种繁殖的本能,自然界的每一个物种想要生生不息,就必须保证繁殖的数量。可是一个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上,它会遇到天敌、疾病等各种各样的威胁,所以不同的物种都会采取不同的对策。在狮子的社会中,一只雌狮如果一胎只生下了一头小狮子,这只小狮子很有可能被遗弃或者被咬死。雌狮们认为,抚养一头小狮子所付出的精力和劳动与抚养几只小狮子是一样的,雌狮非常知道投入产出比的问题。
狮子最大的“天”敌当然还是武装到牙齿的现代人类。正是由于人类的猎杀,非洲的两个亚种莫名灭绝,亚洲狮则几近灭亡。如今这种非正常行为终于少了很多,不过非洲狮如今还要面临栖息地丧失和疾病的困扰。爆发在草原上的传染病能在很短时间内夺去数万头动物的性命,例如肺结核和猫艾滋(FIV)。印象里兽医界已经有了猫艾滋的疫苗,不过不知道是否都能适用,效果如何。
亚洲狮也面临栖息地的问题。300多头亚洲狮一起挤在1400多平方公里的保护区,确实压力很大。据说人们有计划将一部分亚洲狮迁移到其他保护区,为的是一旦出现疾病爆发或其他灾难,还能有其他狮群幸存。不过在这个人口压力巨大的国家,实行如此计划确实也具有一定难度。
蒙古野马
两万年前,野马在亚洲和欧洲到处漫游。从最近一百年来世界各地,尤其是法国和西班牙发现的许多洞穴壁画得知,我们的史前祖先曾经常猎取这种动物。因为在多数洞穴壁画中,野马之类的画远远多于别的动物。14、15世纪欧洲很多地区还能看到成群的野马出现。到19世纪,野马种群已经仅限于波兰和俄罗斯南部的一些地区,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这些马群究竟是不是正宗的野马或只是跑到野外的普通马。不管怎样,在科学家们争论不休的时候,这些野马群走向濒临灭绝。更有趣的是,瑞典大科学家林诺斯(1707~1778)在其《大自然系统》一书中进行生物分类时,竟没有把野马列入进去。
野马又叫“蒙古野马”或“普氏野马”、“普热瓦利斯基野马”、“亚洲野马”,原栖息于蒙古和中国准噶尔盆地,现已见不到真正的野生种群。
蒙古野马是1879年被俄国的探险家普泽瓦尔斯基所发现,因此蒙古野马的学名便以这位探险家的名字命名。因此一发现在世界造成轰动,因为当时的社会认为世界上已经没有野生的野马,但也因为这项发现,让蒙古野马遭到猎捕的压力。
尼古拉·普泽瓦尔斯基是一名俄国上校,奉沙皇之命在中亚旅行考察。首次旅行归来,他宣称听说在蒙古西南部有野马存在,当时引起很大轰动。第二次旅行考察归来,他带回了一名边防卫兵送的野马头骨和马皮。第三次考察时,他在戈壁滩边的塔钦·萨拉·奴鲁山区亲眼看到了两群野马。由于在《大自然系统》书中一个新物种往往用发现者的姓名命名,因此这本书再版时。这种野马就有了一个相当复杂的名字——普泽瓦尔斯基马。
1881年,普泽瓦尔斯基正式将这种野马的外貌、偏僻的栖息地和习性公之于众。它们群居生活,一般5到15匹一群,由一匹雄马领着。他说它们非常警觉和胆小,听觉灵敏,视觉敏锐,嗅觉高度发达。它们似乎偏爱盐性土壤,无水也能存活好长时间。
19世纪末,弗雷德里克·冯·法尔兹·费恩在俄罗斯南部有自己的大片领地,领地上养了许多珍稀物种。当他听说在蒙古发现了野马,马上叫自己的经纪人阿沙诺夫组织了一个远征队去捉几匹回来。
不过后来证明要捉到成年野马那是不可能的,它们太胆小又跑得太快,唯一的机会就是试试能否捉到马驹。他们在1898年捉到了两匹小马驹,捕捉者想用羊奶喂养它们,结果也没成,两匹马驹很快就死掉了。看到这种情况,冯·法尔兹·费恩决定找来当地正在哺乳期的母马来试一试。1899年,捉到了7匹野马驹,并用母马喂养,终于将其中的4匹运到了阿斯卡尼哑诺瓦。这次远征共花掉他一万多卢布,当时1卢布能在蒙古买500磅茶叶。
1899年捉的一匹雄性马驹和1900年捉的一匹雌性马驹,送给了沙皇尼古拉二世,雌性马驹不久后死掉。贝福德公爵一世和冯·法尔兹·费恩一样,也是个大自然迷。他委托汉堡的一位动物经纪人弄几匹,1901年又有51匹野马驹被捉。
1947年在蒙古捕获了一匹野马,这是人类在野外捕获的最后一匹野马。其被运到了欧洲,给野马的繁殖带来了新的血液。
目前,生活在世界各地的动物园或自然保护区内的1000余匹野马均来自于最初的这12匹野生野马和一匹家养的普氏野马。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野生的普氏野马数量一直保持稳定,二战后数量锐减。人们最后一次见到普氏野马是1969年在阿尔泰山北部“甘塔姆泉”附近。
1985年、1986年和1988年间我国分别从德国和英国引进了A普系纯种野马16匹,建立了此繁殖中心。目前已有三代马50余匹,采用圈养加半放养两种方式。目前该中心有管理、研究野马人员十余人。围栏面积约2平方千米,中心的基本建设总投资550万元,已建成马舍、同栏、饲料房、草库和职工住宅等。野马已由16匹发展到50余匹,繁殖成活率居世界之首。部分在此出生的第一代野马由小圈喂养改为半放野喂养。近年来,除美、德、日等国近百名专家学者来中心考察外,每年也有不少国内团体和个人前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