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当然没有听Zita的馊主意躲在韩扬车子的后备箱溜出去,这要是万一真的被拍到了,我就真不用活了。
韩扬出门之前吻了吻我的额头,又不放心的交代说:“万事不要逞强,还有我。”然后就和小胖开了他常开的保姆车出去,分散走大部分记者。
我在他们走了之后混上黎乔的车后座出去,这样安排,即算最后被拍到了,也还有话可说。
黎乔见惯风浪,不像我这样紧张,不慌不忙的把车开出去,她的淡定反倒让记者却步了。
把车子开出记者的势力范围后,我才终于安下心来。
黎乔对于来韩扬家接我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所以我很意外,只是忍着没问她而已。
等红绿灯的时候,黎乔终于说话了:“其实我早料到你们会重新再一起。”
“为什么?”我好奇。
黎乔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靠在车窗边上,说:“因为一个不放弃,另一个放不下。”
言简意赅,我摸摸鼻子,好像还真是这样。
又过了两个十字路口,黎乔就把我“倒卖”给了Zita。
我觉得我们很像地下党接头。
上了车之后,Zita就和我交代事情的进展:“事情的发展和我们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似乎有人在背后捣鬼,昨天一天事情已经发展的有些失控了,根本没有办法压下来。”
“大概是前段时间方一恒那里传出另结新欢的传闻,记者觉得我大势已去,所以不买账而已,毕竟最近娱乐圈太平静了,大家都需要来点儿刺激的。”我倒不甚在意。
Zita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抬手,示意她有话就说。
Zita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现在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方总站出来帮你说一句话,那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毕竟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总还有点交情吧,说不定方总也肯帮这个忙。”
我惊奇道:“我以为经过这两天的事你会直接叫我抱韩扬大腿,你以前不是还说豪门不现实吗?”
“现在状况不一样,你不能和韩扬扯上关系,毕竟中间夹着个赵关关,一个不好你就要背上第三者的名头,一辈子都洗不掉。”Zita想了想又说,“昨天傍晚赵关关发了一条微博为你说话,说自己和韩扬一直到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被别人说情伤太重,硬撑着嘴硬。”
我确实听韩扬提起关关发了微博这件事,韩扬说过,因为他们家的关系比较复杂,所以不能揭露他和关关的真正关系,否则只怕新闻越闹越大。
只是我没料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连关关这个疑似受害者说的话也不被认可。
到达C家的活动会场的时候,距离活动开始的时间还早,我就先和Zita从安全通道去了休息室。
叮嘱好我老实在休息室呆着之后,Zita去和C家的负责人谈细节,因为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而且总有人想要来和我搭话,企图通过三言两语了解一下我现在的内心世界,所以为了防干扰,我只好带上耳机假装听歌睡觉。
我闭眼假寐了一会儿,休息室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化妆师也就位准备开工了。
我并不是C家春季系列的唯一一个代言人,C家这次广告的以“闺蜜”做为主题,所以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女星。
因为时间尚早,另一个女星还没有到,所以并不急着开工。
我感觉到有几个人在我旁边聊天,但是我依然闭着眼睛悠闲地靠坐着,不想动弹。
大概是在别人看来我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再加上戴着耳机,因此旁边在聊天的几个人一点儿也不回避我。
“你说新闻上讲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听到一个人冷笑了一声,然后说:“就算不是真的,这个圈子里有几个干净的,哪个不是潜规则上位,被这样说也不冤枉。”
“你说都出了这样的新闻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啊,要是我的话绝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脸皮厚就是不一样哈!”
“诶,你说这种情况下C家怎么不解约啊!”
“能为什么,肯定是人家有手段呗,说不定都从上睡到下了。”
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始带有深深的恶意,我本来想忍的,但是怎么也忍不下去了,要是忍下去说不定就能传出新谣言了。
我淡定的摘下耳机,旁边的三个人也停下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对着面前的镜子抓了抓头发,然后凑近去拨弄我的睫毛,在那三个人要松一口气的同时,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从上睡到下了?你跟踪我了还是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了?”
说完我转过脸去,表情平静地看着她们,刚刚还说的眉飞色舞的三个人,脸都白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Zita正好进来,挡在我们中间,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那三个人识趣的出去了,待人都走后,Zita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说:“打这种嘴仗有什么意思,无谓得罪人。”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一向都是这种行事风格,士可忍孰不可忍,没了贞操可忍,她咒我没了真钞,你让我怎么忍。”
Zita白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切换到工作模式:“待会儿记者会之后就直接开始拍广告片,我已经和负责人要求清场,所以你只要撑过记者会就可以了,记者会的时候你机灵点,能不答就不答,不行就打太极,这招你不是很拿手吗!”
我点头,表示赞同。
潘晓过来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化妆师正在帮我上底妆,手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我的脸,所以我只能勉强挤出个微笑回过去。
我认识潘晓也是因为韩扬的关系,她是韩扬大学的同学,也是话剧《桃花记》的女主角,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交情不深。
直到化妆师开始摆弄我的头发,我们才有机会叙了几句本来也没多少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