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博大精深!”
昆仑山,玉虚宫上,肖鸣正借着每天扫地的机会,偷偷参悟着广场上的诸般功法。
“自然是博大精深!”
肖鸣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烂,邋里邋遢的道人,手拿一个青皮葫芦,不时有酒香溢出。
邋遢道人上下打量一下肖鸣,摇头道:“我看你虽然只有练气期的修为,但神庭灵光隐现,似乎不是本派原有的弟子,你是新来的吧?”
肖鸣连忙见礼,道:“前辈目光如炬!晚辈秦海!”
“哦,你的那些师兄,师弟,还有师叔我倒是见过,虽然都已结丹,但远没有你灵光深藏,潜力无穷!……这样吧!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一两手道法?”邋遢道人乐呵呵地道。
“前辈是……”肖鸣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老头一下子就翻脸了,立刻吹胡子瞪眼地道。
“晚辈确实不知啊!”肖鸣一脸无奈地道。
自从来到昆仑山学艺之后,他每天的任务除了打扫玉虚峰的天梯之外,就是沉浸在修炼之中了,他实在没有别的精力和那个心情再去注意别的了。
“这样啊!那你听好了,本人醉道人是也,在那修行!”老头说着,指了指远处紫气环绕,仙光盈盈的玉虚宫。
肖鸣一看,不由地大喜,连忙就要下拜。
“停,我可没答应要做你师父!虽说你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但你连筑基期都没有达到,能当我的弟子吗?”邋遢道人一脸的不乐意。
“可弟子已经是练气第九层了啊!”肖鸣有些不甘心道。
“如果你能在半年之内筑基,我就传你一两手道法!……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收什么徒子,徒孙的……”
邋遢道人喝了口酒,脚踩一朵白云,摇摇晃晃往玉虚宫赶去了。
“师兄!你又去找酒喝去了?”
邋遢道人正要进门,冷不丁被人叫住了,他抬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己的师兄——玉虚道人。
邋遢道人当即笑道:“师兄!我找酒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只有练气期的修为,却灵光隐现……”
老头晃悠悠进了大殿,话还没说完,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唉!”
玉虚道人忍不住地摇了摇头,让人将邋遢道人搬下去了。
而肖鸣正在往玉虚峰下赶,边走边抱怨老头性情古怪,让自己是错过了一次机缘。
“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半天了!”一个声音冷冷传来。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肖鸣转头一看,原来是李奇,不由地心中冷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没错,是我!你居然没死,倒是让我十分意外……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你会不会还有那样好的运气了?”李奇说着,又扬起了手。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肖鸣眉毛一扬,平静道。
“不为什么!只要你不死,玉婉那丫头就不会答应和我结为道侣,这一下你明白了吧?”李奇阴阴地一笑。
“是她让你来的?”肖鸣冷冷地道。
“这倒不是!那傻丫头又怎么会忍心害你呢,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容你的!”
李奇嘴角轻扬,一道剑光猛地斩出,竟然是打算将肖鸣一分两断。
“好吧!”肖鸣叹息一声,伸手一指,一道剑气激射而出,一下子就将李奇的剑光给打散了。
“剑气!……这怎么可能?”李奇大吃一惊地道。
“怎么不可能!”
肖鸣冲着李奇大喝了一声,猛地张嘴一吸,就见一个淡淡的人影飘了出来。
之后,肖鸣又有两道青光射出,直接穿过了李奇的身体,缠上了那颗内丹,生生地将其拉扯出来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肖鸣伸手抓过还在剧烈挣扎的内丹,直接一张口给吞了下去,然后弹了一朵魂火落在双眼已失去神采,脸上还保持着极度惊骇的李奇身上,自此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李奇这个人了。
解决了秦海的恩怨之后,肖鸣一如既往地,打扫着自己的台阶,参悟着自己感兴趣的诸般功法,而那个邋遢道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肖鸣的心境也由原来的期待恢复了平静,渐渐地进去了波澜不惊的境界。
到了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忽然一日,有道童前来通知他,转往后山开辟山道。
要知道,开辟山道可是一个大工程,而且已经进行了几百年,参与建造的很多都是和肖鸣一样的外门弟子,是一项艰苦卓绝的历练。
“叮叮叮……”
刚来到后山,肖鸣就被一阵密集的打石之声给吸引了过去。
原来,当他听到这阵打石之声时,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烦躁,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平静、悠然。
他寻声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在叮叮咣咣地开凿着一块白石。
那大汉动作很快,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凿一根柱子,柱子上还要有一尊小石狮子。
“神乎其技,登峰造极!”肖鸣感叹了一声,道。
谁知那大汉竟一下子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肖鸣,有些诧异地道:“不错!悟性甚佳,功法也近乎圆满,何以还在这里徘徊不去?”
肖鸣笑道:“前辈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我?自然是犯了错,在此地受罚了!你以为还有谁愿意在这种地方呆着不成?”大汉满不在乎地道。
“受罚?凿石?”
肖鸣一下无语了,竟还有这样的惩罚方式:“那前辈凿了多久?”
大汉思索了半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怕要等到我道心圆满的那一天吧!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道心圆满?”
肖鸣似有所悟,朝大汉施了个礼,郑重地道:“和前辈一样,我也是来打磨道心的!”
“原来如此!”那大汉点了点头,转头又继续开山凿石去了。
而肖鸣也如寻大汉一般,在旁边寻了一个山道,循着参建没有开凿完毕的地方,向前开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