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耀睁开双眼,回想着这三个小时里所有值得分析的细节,远处巨大的钟鸣声提醒着来去匆匆的人们,略显刻板的感觉不知为何在苍耀的心中徘徊着,突然一双眼睛在他的脑中一闪,由奉记忆里的那双眼睛,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钟鸣再次响起,声波贯穿在每一个人的耳里。略显古老的金雕圆台在脑中浮现着,苍耀收回思绪,望向远处傲然屹立在港口中心硕大的时钟。一年前的界碑山雷魍祭祀殿,这双眼睛的主人在祭祀结束后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不小心弄掉了手中的铭牌,苍耀将铭牌归还之时,那人憔悴而空洞的眼睛,如版画一样印在脑中,而铭牌上诡异的浮络,正与由奉记忆最后那张面具上的纹络如出一辙……他,到底是谁?
钟鸣在此刻停止,苍耀看了看巷外不断走过的路人,起身向着钟楼的方向走去。
丰羽船甲板
半空中,啸恒反手将铁盔袭击者手中的钢棒抢了过来,不及喘息,钢棒就被劈成了两段。虽然铁盔遮住了容貌,但啸恒依旧能感觉到那铁面下不断洋溢的癫狂,弯形的短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快速跃围上来的部下想要帮助啸恒,在离袭击者仅有30公分的距离时,九个人同时感觉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背后将身体牵引住,随之一齐被向后方扯甩了过去。啸恒调整了呼吸,右臂生硬的挡下攻击的同时,左手挥起半截钢棒,重力一前,不偏不倚的直直捅进袭击者的头顶,暗黑色的液体溢出,带着沉闷的笑声透过铁盔,而他胸前几十根尖锐的倒刺,也伴随着同样的液体从体内慢慢伸出。这时,一阵浑厚悠扬的风笛声由远处靠近,雾气也慢慢从海上升起,甲板上顿时被迷蒙笼罩,渐渐的无法看清周身的一切。这样的缭绕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雾气散去,啸恒转向四周,除去自己外,受伤的部下们散落在周围,那戴铁盔的袭击者也随着这雾气的消失不见了踪影,只是在啸恒脚边,一把折叠细致的纸琵琶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