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那首歌是唱给你听的。”
“嗯。”
喧闹的包厢之外，走廊尽头传来轻轻的男女对话。
“我真的好没用。”她自嘲。
“佩云、、、、、、”
郑佩云软软地将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如还恋爱时那样。
“今晚你陪我，好吗？”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深情地望着他。
“你醉了。”王天霖扶住她的细腰。
“我没有醉，只是想再抱抱你，感受你的体温，如此而已。”
“我们分手了。”他轻声地提醒她。
“可是你想有人陪，不是吗？”
“不能是你。”既然心里清楚给不起她所要的，就不要再去利用她的深情为所欲为，这种行为太恶劣。
“从分手到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曾想念过我，有过一丝丝心痛吗？就算只有一点点？”
“、、、、、、”
“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太诚实，连欺骗我都不愿意。”这就是王天霖，他有他的人格与原则，也是这样的他，让她爱得毫无理智。是她爱得太傻，以为只要付出真情就可以得到他的垂怜。而最终她还是失败了，代价是一身的伤痕累累，但这从来就不是他的错。
王天霖只是沉默、安静、有耐性地听着她说。
“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我也不可能迁就这份残缺的感情。你没有心、没有灵魂，你永远没有办法去爱任何一个女人。”郑佩云伸出手，轻抚着眼前这张至今仍爱得心痛的俊容，“每个女人都爱你，却恨不了你，就是在于你很认真看待每段感情，你从来就不是玩弄爱情，爱不了我们，你心里比谁都苦，所以我们不恨你，只会心疼你。天霖，那个让你失了心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他轻轻地回应道。
“这是你心灵深处谁也无法碰触的禁忌！那至少我有权利知道，你会与我交往的原因，是因为她吗？你透过我在寻找什么？”
他垂眸，手指沿着她优美的唇形轻轻抚弄，“你微笑的时候，唇畔有浅浅的小酒窝、、、、、、”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总是看着微笑的她失神。
勾下他的头，她主动吻住他的薄唇，这是最后一次，让她好好记住他吧！
王天霖没有拒绝，轻轻拥着她，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同时也尝到了她心碎的泪。
“谢谢你曾给我最美的回忆，我由衷地希望你能早日寻回那颗遗落的心。”她松开手，离开他的怀抱，“我先回去了，帮我跟大家说一声。”
“我送你回去、、、、、、”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她微笑地摇头，“你是今天的主角，怎么可以先走？你就是这样，明明不爱，却又对我这么好，你知道吗？这样的温柔对女人而言，其实很残忍，有时冷酷一点，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无言，默默看着她。
“再见了，我最爱的男人，祝你幸福。”她越过他，独自走向没有他的人生。
他没有挽留，倚着墙边，目送她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收回了目光，转身想回包厢，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清亮的灵眸、、、、、、
一张不言不语、幽然与他对望的清韵容颜，他的心脏一阵揪痛。
一直到回了家，王天雪始终保持沉默，而他一直站在阳台抽烟。
“你现在的心乱，是为了佩云姐吗？”
一不留神，手指被烟蒂烫伤，他回神，赶紧拈熄。
“水心姐的爱，你不敢接受；佩云姐的爱，你接受了，却又还不起。她们同样的在乎你，而你却谁都伤害。”
不敢迎视她过于明亮的眼眸，他狼狈地移开，再点起一根烟，“你才几岁？懂什么是爱情？”
“我懂，比你更懂！我不像你，不敢面对，只会逃避！”
他心头一震，用力吸了口烟，再沉沉地吐出，像是将心乱如麻的思绪一同释放出来。
王天雪凝视着烟雾中朦胧的俊容，叹息地问：“哥哥，你心里到底爱着谁？”
他爱的是谁？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他爱谁，这点他比谁都更清楚，但能说吗？
如同上一回，他没有响应，只能沉郁地吸烟。
“哥哥，你不要这样，想要谁，就表示清楚，否则你爱的人随着你隐晦不明的态度飘摇不定，你不爱的人又无法彻底死心，你这样会让每一个爱你的人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她说着，背过身，不愿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雪儿、、、、、、”他黯然伸出手，却迟迟无法给她一个拥抱，只是凝视着她孤寂的背影。
“其实，那些爱你的人未必奢望得到什么，她们只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有这么难吗？”
字字句句全是不可辩驳的怨怼，他不是不懂，只是、、、、、、
雪儿，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能说！他无声地在心中轻轻说出无法出口的亏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