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见光,只有黑,黑黝黝地黑。
狂风簌簌,稀里哗啦,吹过了一片寂静幽幽地丛林之中,树原本是很柔和之物,风一掠过,树倒石滚,沙尘漫天。这里是一座小岛,与世隔绝之岛,在这里的人不是强者,就是霸者,每天夜里,这片丛林之中,都要上演着物是人非,悲欢离合之痛。这里不时地杀气震天,尸体漫山遍野,总之,这里很恐惧,不是人所能待之岛屿。
一泽湖泊,水波潺潺,这水在夜里很是柔情。湖泊中心,有一孤亭,庭院薄深,阴风阵阵。
一身披黑袍长须老者正在亭子之中立着,他的眼睛很是深邃,深邃之中带着一丝丝惆怅,莫名地惆怅。他望着前面地丛林,听着从丛林里发出地悲惨之音,他不自觉地笑了笑,笑着那些可悲之人,无能之人,他们怎么这么柔弱,就好像蚂蚁一般,手刚刚碰触到,就悲催地死了。这笑声刚刚停下,一下人就急匆匆而来,下人一身红袍,手持着九环短刀,刀上有着血腥颜色,不时地还滴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就好像一个人绝望之时,心中正在滴血一样。
“尊者,大事不好了,他变强了,那个少年,那个夜夜死而复生地少年……”下人蒙头下跪,声音颤抖,看得出来他很是害怕恐惧。
“什么?他变强了,末魁。”老者一听,吃惊喝道。
“是,他正在往亭子这边来。”下人依旧颤抖着声音。
“那还等什么?还不退下。”老者不以为然,飞身而踢,把下人踢走了。
夜,黑,浓浓愈黑。
一个黑影正在快速闪烁,比闪电还要快,快得不见影,只听到嗖嗖之声。
水,澎湃而起,被黑影劈成了两半,水墙高高隆起,就好像两面墙,两面高高之墙,高不见边,与天空黑幕相连在一起。
“哈哈哈,千年苦苦等待地人来了,我怎么这么兴奋呢?”老者一见两面水墙,不但没有恐惧,而且还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里流露出骄傲和崇拜。
“尊者,你的制度有问题,你说呢?”黑影怦怦而来,穿过了瀑布水墙,立在老者眼前,冷冷喝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很满意。”老者双手展开,手中冒出三味真火,火光明亮,照打在前来之人的脸颊身体之上。光芒一照,便看到来者是一个少年,满脸都是浓黑色的血斑,一头乱发,浇灌着水珠,身体上的衣服破烂,红血泛滥,一身都是,双手都已经不像人手,血与粗厚老茧融为了一体。眼睛里炯炯发光,死死盯着老者的眼睛,从眼神之中可以知道,死气腾腾,渴望着杀人如麻之快感。
“你好像活腻了?”这少年名叫末魁,出生在一马厩里,从小喝着马奶长大,在岛屿之中,他最脆弱,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是一个不折不扣地苦命娃。而在岛屿之中,有一个规定,强者可以活,霸者人上人。所以,每天这里都上演杀人如麻地悲剧。每天夜里,丛林之中都要处决白天失败之人,所以夜里总是听到吟声啾啾地惨叫声。
而每一次末魁都是失败者,每一次夜间处决他的时候,第二天他又自动地活了过来,这很是奇怪,莫名其妙地奇了怪。
起初老者不相信,非常地不相信,一个人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这老者是这座岛屿的最高霸者,而这座岛屿的最高霸者被众人尊称为尊者。
时间是过滤机。每次夜间处决末魁之后,尊者就在旁边等候着,希望看到什么奇特之景。而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末魁死了就像是睡觉了一样,第二天又苏醒了过来。这时间一长,尊者就习得乐见,变成了习惯。
至此之后,末魁的一举一动步入了尊者的眼睛之中,尊者时时留意着他每一日的对决战争。
人的好奇心,很奇怪。
尊者老人很好奇,就不断地派出岛屿强者与其对决战争,只可惜啊!三年一下来,全岛的强者霸者都死光了,而末魁还没有死,依旧好好地死而复生,好好地活着。
如今,整个岛屿所剩之人不到一百,而众人都畏惧着末魁,每个人都知道一遇到末魁,就会死去。
岛屿所有人都不在听从尊者的命令,毕竟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现在,尊者只能亲自与末魁对决战争了。
“我死后,你就是这座岛屿的唯一霸者了。”此时,末魁已经击掌而出,双手穿过了尊者的身体。尊者一脸痛苦,冷汗不断,急声喝道。
“我受够了……”末魁双手敞开,尊者就被五马分尸了起来。
末魁看着一地散落地碎片,倒身直躺,呼呼酣睡了起来。
夜,恬静着,狂风已停。
一泽湖泊,水墙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这座岛屿不知名,因为没有名字,而那死去地尊者是这座岛屿的第一个发现者,他很喜欢武,崇尚对决,所以整个岛屿一直笼罩着黑色恐惧。
次日,天明,阳光明媚,光辉溢彩,一切都洋溢着春暖花开之味。
街道之上,众人议论纷纷,都一个挤着一个,开口说道。
“听说了吗?尊者那老头死了,被末魁那少年杀死了。”
“什么?还有这事,不太可能吧?那老头可是强者之尊,霸者之王。”
“一看你就是无知,不知道吧?尊者让位给末魁了。”
“什么?让位了?”
“是的,昨夜阿城值班,看到末魁杀死了尊者,而尊者留下遗言,让末魁做尊者。”
“什么?那你我还有活路吗?他有不死之身,而且平日里我们又天天欺负他,这……”
“就是,我们的命离死不远了。”
“我看我们出海吧?”
“出逃?”
“对,反正都是一死,我们还是逃走吧!”
“好,叫上其余人,我们出海去,甭管什么海上有异兽了。”
“对,我们马上逃走。”
说罢,大妈大娘老爹壮汉妇人婴儿都回屋收拾行囊,意欲离开这座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