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姬轻轻的叩门,花水月觉得那叩门声仿佛叩在自己的心坎上。心跳急剧加快,一下子慌了,现在面对赤龙子好像太早了,我还要点时间准备下。找了个借口她转身便走。
花水月边走边说;“我找庞将军有急事,一会再来找你。”
等赤龙子从修炼中转过来神知道有叩门声出来时,花水月已走远。蓝姬略展笑颜:“刚才花水月来找你,你出来的也太慢了吧,一介武夫,只晓得苦练武技,冷落唐突了佳人呢。花水月似乎愁眉不展,有心思哦。”蓝姬嬉笑谩骂赤龙子如吴刚似得埋头砍树不懂情趣,表面是为花水月鸣不平,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抱怨。
“水月见过庞将军。”水月,“恭喜花将军,贺喜花将军。完美的平定了南方的叛乱,凯旋归来啊。”庞统,“庞将军过奖了,庞将军是真帅才之人,出师不利的事情我基本清楚的。”水月,“表面上是秦桧不容我,实则是天国不容我,我西北军被大雪封山出不去了,无法随军回天国。”庞统,水月心里明白,西北军怎么进的白山就能怎么离开白山。这是庞统保全西北军和自己的计策。便说:“我会如实回禀天国的。庞将军多保重。”
庞统打一手鞠:“那就多谢花将军了。”
水月还一手鞠:“将军不必客气,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庞统听得水月以小女子自称,便说:“小妹不用客气,令尊对我有知遇之恩,赤龙子是我义弟,有何事尽管吩咐。”
水月强忍悲咽,泣泣道来:“还望将军说服赤龙子离开小女。”
庞统:“是否是忌讳留碑那老贼?如果那样不如与我等同留北国。”
水月:“不是那么简单,而是天命不可违…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庞统:“人生要有自我,真我,才能得大自在。”
水月;“大自在人大自在,小女子实在弱小,愿能有所保全。”
庞统心下理解为,花家大部分人都在整个天国,其父更在天国为官,留碑使坏,小小的花水月真是无可奈何,她只能牺牲小我保全花家了。他听不出天机不可泄露,不知道花水月实际是怕赤龙子九九死一生。
庞统说:“可惜可惜,一对玉人从此各奔天涯。我会尽力劝说赤龙子的。”
花水月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了。老老叔走过来,轻拍花水月:“小侄女不必为难,花主已令我全权办你和赤龙子的婚事。”
花水月是妙道人的关门弟子,这事除了她跟妙道人之外不会给别人知道的。花水月轻叹一口气:“这事我已经做了决定,老老叔不必多说。”然后对着庞统一手鞠:“告辞了。”
在这茫茫的白山里,两个人影蹒跚着。山风呼呼的吹,是不是在为她的命运鸣不平?白雪更加猛烈,如果老老叔不在,不知道花水月会不会让狂风和白雪就此把她埋葬。
庞统去见赤龙子,他跟赤龙子聊修炼之路:修炼之路崎岖曲折,如果志愿于修炼之途还是别寻找道侣。有了道侣分心了修炼事小,如有了小孩,就有了家庭,有了家庭,就没法在修炼之途走远。有了道侣,有了家庭,有了牵挂,修炼就成了必须取舍的事情了。
庞统说的字字在理,赤龙子一招点播,也能立刻明了,只是叫他放开花水月,他舍不得。不放开情情爱爱,就不能在修炼之路得以长足发展。情难舍。
赤龙子:“修炼之路我尽力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跟花水月的缘分我不会轻易舍去,能走多远走多远。”
又过了会赤龙子问:“花水月怎么还不来见我,她人呢?”
庞统说:“走了。也许她不得不做帝王妃。”
赤龙子低头不语,早前相识,叫我学将相之道,对我进入暗武组织显得有点不高兴。也许我不是将相配不上她。
恋爱中的男女,基本是女方对男方多些了解,而男方常对女方多些误会。
赤龙子不想太多,便对庞统说,前段时间答应庞大哥要去把天马带来,小弟这就前去。
蓝姬在边上连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赤龙子还想谢绝,蓝姬对着庞统使了使眼色,庞统就领会了:“现在你心情不好,蓝姬陪着你我才放心,以你的能力,能保护好蓝姬的,就不要推辞了。”庞统心下,这赤龙子桃花运走的,唉,真是牛,一个个天仙往他怀里送啊,这都要拒绝,真是块木头,木头啊。
赤龙子带着蓝姬出发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世间事变化无常。
榆天化身为一代名将,还是颇有几分能力的,那次雪崩居然没能把他留住,他逃出来了,他看到秦桧掏出瞬移咒时,他向秦桧伸出了手,只要秦桧拉着他,他就能逃脱的,但秦桧没有。秦桧这废材把他的两万骑兵全葬送了,连他榆天化也要埋了。
于是榆天化悄悄化装成百姓,逃回了天国去向留碑报告实情。为他的两万死的不明不白的骑兵和自己讨个公道。
留碑日日想着花水月那清新可人的姿色,此品只该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啊,那天他扶着花水月上朝,一路自然女儿香,花水月的手细腻,滑极,似白玉那般白皙温存。不想可知花水月的身段,那得多么诱人,于是昨天他再也忍不住,便下旨赐婚给花丞相,并命人十万里加急要花水月回京嫁给他。
正在上朝中,留碑早已经走神了,他在那幻想着花水月的身段。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榆天化来奏。
榆天化一汇报那两万骑兵被秦桧带去活埋,留碑立刻清醒过来了,秦桧那废材带了两万骑兵攻打自己的西北军,这算是内乱,满朝文武都在场,大家当然一致认定这个秦桧是制造内乱的人。而西北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活埋了穿着绒军的骑兵,却也能以不知者不罪来处理。留碑现在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是我让秦桧那蠢材去打的西北军吗?那这个帝王之位不用再坐了了。
于是留碑大怒,要等秦桧回来后按步骤查明真相,处死九族。
留潺自昨日父皇下旨要娶花水月就一直很不爽,今天上朝见留碑要斩秦桧,认定时机到了。
他要发动政变,要干掉父皇,一直在等着机会,这个父皇到现在还不传位给他,他都三十了,然不成要父皇死了才能得皇位,他等不及的,更何况,现在还有这么个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花水月参在其中,他要干掉父皇顺便抢走花水月。
于是留潺秘密出宫,直奔秦桧大军。
密见秦桧,屏退左右。说明了榆天化没死,参了秦桧一本,秦桧有灭九族之灾。秦桧吓的半死,立刻跪地磕头求太子救命。他明白,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只是告诉他这些。
秦桧说:“求太子救命,臣愿肝脑涂地报答太子。”
太子留潺比了个手势,“杀?”秦桧说。
太子不回答开始喝茶,然后说:“你等半夜入京城,别去交兵权,立刻围了皇宫,我安排太子亲卫队在皇宫接应,我们一起行事,你拿我父皇令牌召唤你现下部队(他已偷偷的偷出了留碑的另一半虎符令牌),就说阉党内乱,要众军秘密行事,屠了留碑,再杀几个阉人,就说阉人自知不逃杀了留碑,此事得成,你就是天朝第二人。九族之灾自然没了。”
秦桧听得心下害怕,他只是一届文人,卖弄诗词可以,留碑叫他做坏事可以,但这事大到围皇宫杀皇帝他还是很害怕的,但这是没办法了,不做等着砍头,做还有活命机会。对于太子留潺来说,秦桧能成功,他就是皇帝了,秦桧不成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知道这造反所用的令牌都是留碑的。
秦桧:我立刻安排众将军来传达军令,明日火速回京,我要赶在其他不受控的队伍前到达京城,然后依计行事。言毕对着太子行起帝王之礼三叩九拜起来,留潺很享受的等秦桧礼毕再扶他起来。
花水月还沉浸在离开赤龙子不可自拔的伤心中,又闻得其父不得不接了留碑的婚事,现下自己已是留碑的嫔妃,礼节都走了一半了,就等着自己送上门去。老老叔在旁边劝她,你去嫁给赤龙子吧,只要你嫁过去了,留碑拿你没办法的,我们花家也不是可以随意踩踏的,实力非常雄厚,留碑动不了我们的。
花水月只是哭泣,花家军由坝水慢慢撤回。
留碑之所以重用秦桧,一来秦桧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而不方便亲手做的事,比如说秘密剿灭西北军,另一点是,他看透了秦桧的懦弱,这秦桧就是一个懦弱者,他的所谓野心就只是当当宰相。留碑从未想过秦桧会造反,借他几个熊胆,秦桧也会把熊胆拿来献给他。上朝时大怒是做做样子罢了,不过诛九族那是会真的诛的,对于留碑来说,秦桧还真就是那么一条听话的狗而已,这样的狗满朝廷都是,随便提拔一个就行了。
留碑还在美梦中,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是太子留潺干的,干净利落。他们是悄悄围了寝宫的,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这是做贼心虚。秦桧面对睡着的留碑都不敢妄动,太子早已按耐不住,手起刀落。这个帝王之位就这么得到了。
花水月夫君的命运:帝王劫,九九死一生,就这么降临在留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