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忍心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宇文昊轩冷冷的丢下一句,惊天动地的秘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心里爱的是当朝的太后,一个权倾天下的恶毒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年幼的自己亲眼目睹了父亲杀害生母的悲惨一幕,也成了他心中挥不去的阴霾。
“你?”靖王侯还以为自己的感情秘密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宇文昊轩是他的儿子,这样的秘密又能隐瞒到何时。
“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吗?”宇文昊轩苦笑几声。
“当年你抗旨不从赐婚,还密谋要携罗配一起私逃,聪明的太后怎么能舍弃权贵与你私奔;结果,你被迫娶了我母亲,整日的折磨她,虐待,甚至殴打她,从未给过她好的脸色,我母亲是无辜的,却被你活活的掐死,你的心是残忍至极的!”宇文昊轩面无表情,他不敢回想那段痛苦的记忆,对于他来说,尽管对自己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但是生母的惨死,却是他永恒的伤疤。
“你真是在教训我吗?”靖王侯愤怒的问。
“你的良心早就已经泯灭了,还有什么值得教训的!”宇文昊轩表情平静淡然,母爱的早逝,父爱的却是,他就形同一个孤儿,无家可归。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是,我做的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你好!”靖王侯虽然不喜欢昊轩的母亲,那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但是,儿子是自己。
“为了我好?呵呵!”宇文昊轩无奈的冷笑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真是滑稽。
“你爹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比便是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恐怕也无命去享福了。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铺路,你不要小看罗配那个女人,她的心狠手辣,你还没有见识过,爹要是死了,你的兵权会一点点的被剥取,到时候,你会死的不明不白!”靖王侯担心的说。
“你是因爱生恨了吗?”宇文昊轩觉得自己的父亲总是针对着罗配,是因为他还爱着那个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放不下那份真心付出过的感情,他心里不服输。
“早就不爱了!”历经沧桑,却很是老练的靖王侯幽幽一叹,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冲动。
“当年,还是一个莽莽撞撞的少年,一次偶然,在皇宫御花园里散步,遇见了当时已经是皇妃的罗配,并一见钟情。”眼前,似乎又看到了罗配当年清晰的容颜,一张纯净洁白的脸庞,粉嫩的脸颊,羞涩的浅笑。
“那个时侯,我年轻气盛,性情冲动,整日思念着宫里的罗配,经常找机会进宫,好在皇上不怀疑我的动机,还经常叫我过去商谈军事,我就有机会接近罗配,然而,每次的接近只能是远远的望着她,罗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我是不敢僭越身份的!”想起苦涩的往事,一切记忆又开始浮现,仿佛是昨天的经历,今日的话别。
“……”虽然是自己父亲和别的女人的故事,但是宇文昊轩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不是他不在乎,只是他不想背叛自己对于生母的忠贞。
“后来……我和罗配接触的时间久了,之间的约束也就渐渐的松懈了,她开始真心的对我微笑,没有顾忌的和我说话,为我弹琴,陪我聊天,只要每天能够看到她,就知足了!”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继续着往昔的追溯。
“日子安静的过着,突然有一天,皇上赐婚,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即使是不娶,也不要其他的女人在身边,就急匆匆的跑到皇宫,去找罗配,想要带她离开那个牢笼,结果她说,赐婚之事是她亲自求皇上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事实上,靖王侯心里很清楚,和皇上的妃子在一起,是天方夜谭,但是,他不服的是,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得到的却是罗配的背叛和算计,既然不能有结局,为何还有给他希望的微笑,给了期冀,又亲手毁了一切。
“是你自己一相情愿的,怎么能怨天尤人!”宇文昊轩倒是有些同情自己的父亲,曾经年轻的少年,在经历的感情的创伤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是啊,我是后悔,自己一相情愿的以为罗配会同我一样,放弃权贵和我私逃,没想到,她是理智的,打理我只是为了日后南宫智宸的继位找到铺路,只是为了巩固坚实的南宫家族,我只是她成功的一颗棋子,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原来,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是罗配利用的工具,从未被赋予什么感情,何来爱意。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宇文昊轩知道靖王侯心里的痛苦,但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今日一席难得的真话,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惶恐感觉。
“我是警告你,不要重蹈覆辙,看到我走过的路,我害怕你会误入歧途!”靖王侯看着自己的儿子,尽显慈爱的说。
“是真心的奉劝我,还是利用我完成你的宏伟大业?”知子莫若父,同样,靖王侯心里想的是什么,宇文昊轩比谁都明白。
“你的计划我最清楚,你是想利用我来俘虏钟离景儿,再借此威胁南宫家族,之所以选择钟离景儿,你的心思细腻可见!”宇文昊轩镇定的分析着他父亲心里最深沉的想法。
“你说的不错,我是要你利用钟离景儿这一颗关键的棋子,她是南宫煜祺的王妃,是罗配最欣赏的女人,最关键的,也是最难得的一点,南宫智宸爱她,在乎她。”靖王侯的计划是很缜密的,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会爱上这个女人,还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
“利用一个女人不觉得卑鄙吗?”
“只要是能助我兴大业,无论是什么手段,我也在所不惜;同样的,只要之阻碍我的,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我都不会留情!”靖王侯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爱,被恨充斥着的世界里,除了复仇,就是兴业。
“那我娘呢?她阻碍你了什么了?”宇文昊轩知道,若是自己不能规矩的听从他的吩咐,没准落得的下场就会和娘一样的悲惨,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会被残忍的父亲夺走,他害怕的是景儿会因此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