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贱女人,皇上的心才会被抢走,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都甘心臣服在本宫的裙下,皇上更是对本宫百依百顺,本宫就是未来的皇后,如今,竟然半路出来一个钟离景儿破坏好事,真是越想越气。”语妃阴森的目光凝聚在一起,凶光毕露,杀气扑人。
“祺王妃……”轻手轻脚的走到景儿面前,语妃微微的欠身,垂着头,柔声的说着。
“……”南宫煜祺没有应声,全神贯注的打量着语妃,只是俊眉微锁,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语妃向来是宫里最难缠的女人,自私,专横,嫉妒心最强,手段阴险毒辣,睚眦必报,尤其易记仇;如今,叫她向景儿低头认错,甚至是比登天还难。
“语妃娘娘,不必了!”景儿友好的上前,微笑着,伸出双手,示意扶起语妃。
“景儿,小心!”南宫煜祺一个箭步跑到景儿的身边,大喊着。
“啊……”还是迟了,景儿还抬在半空中的手臂被尖锐的匕首刮伤了。
“哼!小贱人,就应该毁掉你的容貌,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语妃扬起紧握在手中的还有血迹的匕首,像中了魔一样,再次挥舞上去。
“你……”南宫煜祺微微提气,一手稍稍运足掌力,把跃跃欲试扑上来的语妃推开在几米之外,另一只手扶起景儿,把景儿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中。
“来人,把语妃拿下!”南宫智宸不敢相信,在他的眼下,竟然让景儿受了伤,还说什么要保护景儿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语妃,你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行刺!”南宫智宸冷冷的看着语妃,真是想立即杀了她。
“臣妾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谁叫她不知好歹,和我争?”语妃得意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眼神中甚至还有一些不解的快意,掺杂着略微的遗憾。
“快,宣太医!”时下,还没有时间和这样的泼妇计较,景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景儿,景儿……”南宫煜祺搀着景儿,缓缓的蹲下,担心的看着怀里虚弱的景儿,按住自己的疼痛的伤口,说不出话来。
“好……痛啊!”景儿微微发白的嘴唇轻微的抽动着。
“没事的,没事,有我在,景儿不要害怕,一会太医就来了,没事的……”南宫煜祺激动的抱着景儿,紧紧的搂住景儿弱小的身体,抚摸着景儿柔顺的秀发,安慰着说。
“谢……谢谢你啊!”景儿惨白的脸上,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像是反过来安慰南宫煜祺一样,不想叫他担心。
“都这个时候了,还谢我做什么啊!”南宫煜祺无奈的看了看景儿,心疼的说。
“语妃,皇宫内携带尖锐利器,就已经是大罪了,朕念在你曾经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就不杀你了,来人,将语妃杖责三十,打入清心堂!”南宫智宸没有看语妃那张狰狞的脸,只是冷漠地宣判着一个妃子的‘死期’。
“清心堂?”这三个字,明显刺激了语妃的神经。
“啪……”纤细的手腕一松,血迹模糊的匕首清脆的落地。
“皇上要把我打入冷宫了啊!”语妃瘫跪在地上,喃喃的自语着,她珠光宝气的人生就要结束了,‘清心堂’,与其说是冷宫,还不如说是人间的炼狱了。
“皇上……臣妾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臣妾愿意做任何事情,不要让臣妾去清心堂啊!”语妃抓住南宫智宸的衣角,惊恐的哭诉着。
“太迟了!”南宫智宸没有低头,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
“不迟,不迟,真的,臣妾做什么都可以,要不……要不皇上可以叫人刮臣妾一刀!”语妃疯子似的在地面上摸索着刚刚落地的匕首。
“带下去!”南宫智宸眯起眼睛,干脆的命令着。
“皇上都不看语妃曾经伺候您的情意吗?皇上,求你了!”语妃泪流纵横,还是死死的拽着,不撒手。
“……”南宫智宸没有睁开眼,只是漠然的挥挥手,示意侍卫拉下去。
“皇上……不要啊!皇上……”被人拖走的语妃,蓬头垢面,就像是一个弃妇那样哭喊着,挣脱着。
“刚刚还是光彩照人的语妃,现在居然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啊!”地面上,垂着头的奴婢都不敢抬起,心里暗自的感叹着皇宫女人的悲凉,真是坎坷一生的命运,全部系于皇上的一句话之间。
怡心小榭。
“景儿,不要起来,太医说你还要静养调理呢!”南宫煜祺拦住刚刚要起来的景儿,温柔的说。
“我的伤只是皮外伤,应该没事的啊!”无聊的景儿有些无奈,自从回到祺王府,她就没出去过,连新鲜的空气都呼吸不到了。
“但是你流血过多,脸色苍白,所以要安心的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的恢复!”南宫煜祺拉着景儿的手,劝说着。
“离开皇宫的时候不是讲好了吗?你答应的,回来以后我可以出去的!”要不是有这样好的条件,景儿才不会那么干脆的就答应离开,不过,皇宫毕竟不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权力争斗的乌烟瘴气,早就让景儿受够了。
“要知道南宫煜祺出尔反尔,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快的答应他,现在还是受他的控制,真是郁闷!”景儿心里越想越不爽,眼神中充满着不解的怒气。
“前提是你的身体恢复正常,回来就要听话,否则……”南宫煜祺假装威胁的看着景儿说。
“否则什么?又要家法处置我啊?”景儿一脸不服输的反驳着,她可是什么都经历过的人了,现在南宫煜祺那些微不足道的示威,在她看来,已经构不成什么威信了。
“你……你是伤的不轻啊,连脑子都糊涂了,还敢和本王叫嚣了啊?”尽管脸上的表情很冷漠,但是南宫煜祺的心里却是温柔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越来越想保护眼前的景儿,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是啊,我是伤的不轻,我是为了谁受的伤啊?”景儿眨眨眼,直视着南宫煜祺,故作无辜的表情,楚楚可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