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宇文昊轩终于知道景儿为什么会如此的痛苦,为什么会这样的为难,原来自己的竟然愚蠢的不知道景儿的生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是为了国家活着的,这么脆弱的一个女子,就这样的被政治链条活活的捆绑着,可悲。
“宇文昊轩,今天的事情,景儿谢谢你,你救过我,对我有恩,景儿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的,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若是今世我欠你的不能偿还,那么,来世定当是结草相报。”景儿强忍着泪水,没有流出来,可能,她真是可能活不过今夜的,既然,宇文昊轩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就没有必要这么无情的折磨他,就当作是遗言了。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一旁的萧依依还在火上浇油,嫌事情不够乱。
“这是我和南宫煜祺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回去吧!”景儿没有理会依依的话,静静地说,仿佛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不能走!”宇文昊轩依然是很坚定,毫无离开的意思。
“那你就是想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了!”说着景儿拔出凌乱的发髻上的一支银簪,对准自己的喉咙,用力地顶住。
“景儿……”看着景儿雪白的脖颈上一丝鲜红的血缓缓的流下来,宇文昊轩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吓唬自己的,再坚持下去会出人命的,真的会死人的。
“景儿,你一定要等着我!”宇文昊轩试图夺下景儿手中的银簪,却看到她狠狠地扎得更深了。
“你快走啊!”景儿几乎崩溃了,撕心裂肺的喊着。
“好……我走,但是……”
“走啊!”景儿完全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她真的好想杀了自己这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再想方设法的逃避,不再无奈,不再有阴谋。
“……”看着绝望的景儿,宇文昊轩真的不想再加剧对她的伤害了,心里的伤害已经是无法磨灭了,不想再让她的身体受苦,他无奈的痛苦的离开了,却留下了自己最痛苦的心。
“赶走了自己心爱的人,是不是很痛苦啊?”从未见过景儿这样的心痛,南宫煜祺微微的有些颤动,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为了其他的男人绝望悲恸,他是高贵的祺王,他的‘女人’竟然按捺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这是颜面上过不去的丑闻。
“与你无关!”景儿麻痹的双手无法将银簪移开,深深地陷入白皙的肌肤里,血如泉水一般的倾泻,止不住。
“还在故作坚强吗,很清高吗,擎天的第一美女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是一个背着自己夫君和别人乱搞的‘贱人’,钟离景儿,你还有什么资格倔强啊?”萧依依看到宇文昊轩离开,现在自己又有南宫煜祺作为靠山了,什么都不再顾忌了,骂起人来也开始低俗不堪了。
“哼!”景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被迁怒,反而是淡淡的笑了,不是甜美的微笑,是沉寂的冷笑。
“你笑什么,将死之人,不知廉耻!”萧依依完全不理会身边的南宫煜祺,骂起来是没有控制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怨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心虚了吗?”微弱的景儿嘘嘘的问了一句,波澜不惊。
“什么?我心虚?我凭什么心虚,我害你了吗?你的不守妇道是我的错吗?你掉下水是……”萧依依过于敏感的表现,泄露了自己的心虚,这里除了景儿自己,是不应该有人知道景儿落水的事情的,然而,她却在景儿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激动地说出来。
“……”南宫煜祺没有表情,没有话语,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景儿,但是思绪却仍是停留在依依的那句话上,他不是残暴起来就没有理智的人,他虽然是愤怒的,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要再说了,再说,你就掩饰不了了!”景儿缓缓的拿下手中的银簪,无力的放下手臂,一声清脆的声音,银簪落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汇成一片。
“钟离景儿,你把话给我讲清楚,你这样说显然是在冤枉我,难道你是想归罪于我,想脱身不成?”萧依依的飞扬跋扈已经让景儿疲倦了,她不想再与这个恶毒的蛮横的女人纠缠下去了。
“清者自清!”景儿扫了一眼依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也沉下去了,真的不想在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你这是为自己开罪的借口!”萧依依满脸不服的狠狠地说。
“很想死吗?”一旁冷观的南宫煜祺终于开口了,依依的紧张激动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件事情是有蹊跷的,但是这不是他目前想去调查的,至少,他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假的,那卿卿我我的暧昧不是假的。
“不想!”景儿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还是挣扎着回了一句。
“好,来人……”南宫煜祺口吻一变,大声的唤来一群侍卫。
“王爷,什么事?”侍卫的首领是云天,他从小就跟南宫煜祺形影不离,因为是孤儿,所以性格天生孤僻,却忠诚于主,年纪轻轻却阴冷之极,不近人情。
“那个女人,军法处置!”南宫煜祺毫不犹豫的指着景儿说。
“……”云天一阵错愕,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景儿是不是即将要被实施军法处置的女人,他不是很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南宫煜祺看到云天眉头紧锁,不禁一怒。
“是王妃吗?”云天为难的看着不远处衣衫不整的景儿,他是知道景儿的,那个只会天真微笑的美丽的女人,也知道王爷对她的憎恶,虽然没有和景儿有过什么接触,但是他是明眼人,看得出景儿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坏女人,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已经没有资格做王妃了,马上就是天牢里的阶下囚了!”南宫煜祺瞥了一眼景儿冷冷的说。
“呵呵,你何时当我是你的王妃了,听起来真是讽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儿安静的注视着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躲是躲不过的了,还不如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