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可以吗?”紫月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喝到景儿公主亲手沏的茶。
“当然可以了!”说着,景儿擎起溢满的茶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王爷?”紫月往门外一望,突然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惊讶的大声喊道。
“什么?见鬼了你啊?”景儿满是不在乎,头也没抬起来,继续拿着她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完全没有理会。
“本王是鬼吗?”站在门外很久的南宫煜祺终于开口说话了,看到景儿自己也能忙得不亦乐乎,他倒是有些好奇。
“啊……”听到了这久违的声音,景儿有的不是惊喜,而是惊讶,手里的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脚下的地面上,滚烫的热水,顺着她修长白皙的手臂,滚滑了下来。
“好痛啊!”景儿没有来得及招呼这位‘稀客’,自己的生命重要啊。
“你先别动,坐下来,检查一下!”南宫煜祺看到景儿被烫伤的痛苦表情,走进来,把她扶到了座椅上。
“你要……做什么?”景儿警惕着看着突来好心的南宫煜祺,有些怀疑的问。
“帮你检查,到底烫到了什么地方,会不会死人?”南宫煜祺瞥了景儿一眼,俯身低头,把景儿薄薄的罗纱衣裙掀开,修长白嫩的双腿,一览无余,没有瑕疵。
“看什么呢?快检查啊?”景儿一个劲的催促着,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不是很熟的男人看这看那的,真是不习惯,别扭着呢。
“应该是没什么伤,只是你自己夸张而已,虚夸事实吧!”南宫煜祺粗暴的丢下景儿的腿,毫不留情的说。
“我的天啊,你这是什么检查啊,简直是谋害我啊,这双腿,不被热水烫伤,也会被你粗鲁的摔伤啊!”景儿揉着自己刚刚被甩开的腿,白嫩的肌肤被捏的有些红润,微微发痛。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来这里,还叫本王伺候你不成吗?”南宫煜祺有些不悦的看着景儿。
“哪有这事啊?我在家里什么时候娇惯过啊?”景儿不服气的反驳,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
“是吗?”南宫煜祺突然想起紫月曾经说过的话,其实景儿在钟离,虽说是老国王最疼爱的女儿,但是从小到大也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理会,所以养成了现在随和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娇纵的大家千金。
“那是当然了,我在钟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我七岁就可以自己洗衣服,八岁和紫月一起学习的烧饭,还会砍柴,对了,我还自学的刺绣,茶道,还有……”景儿骄傲的说着她惊人的战绩。
“算了!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无用之事!”南宫煜祺没有等景儿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是‘无用之事’?这是人生存下来,最起码应该学会的事情啊!”景儿十分不理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煜祺。
“哦……我知道了!”景儿突然微笑起来,神秘兮兮的盯着南宫煜祺。
“你知道什么了?”被景儿突变的神情吓着了,南宫煜祺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向后闪了一下。
“南宫煜祺,我是不是说到了你的痛楚了,哈哈,你该不会是连这些‘无用之事’都不会做啊,听到我会做这些,你不好意思,又不服气,我讲对了吧?”景儿紧紧的贴着南宫煜祺,盯着他说。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南宫煜祺躲避开景儿‘杀人’的目光,冷静的说。
“是吗,没关系的,反正你是皇子,不会做这些事也是人之常情的,我以后会慢慢教你的,放心吧!”景儿微笑着,拍打着南宫煜祺的肩膀,故作成熟的说。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事情啊,这不是下人做的吗,难道你想做下人伺候别人吗?”大男子主义的南宫煜祺是不会承认景儿有过之于己的地方,就更不要说向她拜师学习了,简直是侮辱自己。
“哼!看你以后求我教你的时候,我怎么折磨你,现在送上门的好事还推脱,真是笨啊!”景儿白了一眼,略微撇嘴,小声的嘟嘟着。
“对了,南宫煜祺,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景儿突然想起正事了。
“谁说这是你的地方了,这里都是我的,我想来哪里就过来哪里,这还要请示你吗?”南宫煜祺被问道正题上来,闪烁其词。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没什么好事,要不怎么回想起我这个惹你烦的人呢!”景儿故意的调侃说。
“我是过来看看你最近有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南宫煜祺总不至于说自己和依依吵了几句,来这里散心的。
“总之,你的事情我是不关心啦,也没有资格来管王爷的私事,但是你来这里可是不能愁眉苦脸的,我这里可是你们祺王府里唯一一块没有受污染的世外桃源,是快乐的圣地,你不能把悲伤不悦带到这里啊!亏你还长了那么一张英俊的脸,白白浪费了好模样,从来都没见你发自肺腑的笑过,真是可悲啊!”景儿知道南宫煜祺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什么人,既不能帮他分忧解愁,又不能适当的安慰,所以把烦心的事情搁浅是最好的方法,能忘记一刻就轻松一刻。
“你知道就好,我总不至于让你太过于放肆的,还是要时常视察的。”看出景儿是故意让自己不要难堪,南宫煜祺心里倒是放松起来,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什么安慰,也不是什么帮助,只是想找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哪怕是不说话,也不会太孤独的。
“紫月,你下去,吩咐再烧些水,我要展示一下身手!”景儿低声的吩咐紫月,调皮的眨眨眼。
“你说实话,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南宫煜祺早就看出品茶会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景儿,别人要是不确定是可能的,但是他知道,在南宫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这么独特的景儿。
“你不要胡说啊,这是冤枉……”景儿瞪着大大的眼睛,装作很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