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琬儿想不认账了?”祁寒天一抹邪笑的说。
“还不都向你学习的!”琬初低语一句,她何时遇到过这样插科打诨的人,想想祁寒天就觉得像是小混混。
“非得逼我使出杀手锏啊!”祁寒天幽幽一叹,故作无奈的说。
“你的左肩上有伤口,对吗?”缓缓的说出这样的话,祁寒天偷笑着,他真的好期待琬初惊恐的表情。
“嗯?左肩?”若是没听到就算了,事实上,琬初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左肩上还有什么伤口这样的事情。
“啊……”伸出玉手摸着自己的左肩,隐隐作痛的喊了一声。
“没错吧?”祁寒天得意的问,一脸的诡异。
“你……你怎么知道的?”肩膀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方位,但是对于琬初来说,这也算是隐秘的地方,怎么会被外人看到。
“现在承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祁寒天还是死咬着那个问题不放,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没人知道。
“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琬初紧张的问。
“你得叫我师傅,这样我就说!”说他是小混子,还真是装的不赖,看着琬初这样楚楚动人的样子,祁寒天都无动于衷。
“你快说,要不然……要不然我叫人抓住你。”看来是文的不行就得动武了,就不信他什么都无所畏惧。
“小琬儿怎么会这么狠心,刚刚还装作睡着的样子骗即墨凌焱,现在又要找人来抓住我,你怎么就这么不善良呢?”祁寒天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和她开玩笑,耗时间,自己都会很开心。
“我没有骗人!”琬初喃喃着,她也不想欺骗的,只不过想要凌焱去休息,自己若是不假装睡着的话,他是不会离开的。
“算了,我不和你在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是纠结了,那天你晕倒,喂你喝药的时候看到你肩上的伤的!”祁寒天略略的解释了一下,琬初的可怜相,还真成了他的软肋了。
“仅此而已?”琬初质疑的问。
“难道……小琬儿还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祁寒天阴魅的看着琬初,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这女人单纯可爱得叫人不愿意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怎么会呢?”琬初的语气明显是瞧不上俊貌非凡的祁寒天,她的心里想象的祁寒天可不是一个正经老实人,应该和市井无赖有一拼。
“小琬儿难道是嫌弃我?”祁寒天故作哭诉的问。
“你不要再这样了!”琬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男人演戏还真是有一套。
“你今天为什么要把即墨凌焱骗走啊?”祁寒天少有的严肃。
“你说……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别人的好自己承受不了,而选择逃避呢?”琬初仰起头,和祁寒天说这样的话,并不是她的初衷,只不过,除了凌焱,她没有任何说话的人,然而,有些话,是不能和即墨凌焱讲的。
“如果这个人能偿还他的好,就不必逃避。”琬初的心事祁寒天倒是并不知,但是他多少可以了解,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的。
“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琬初试探的问,在她的印象里,祁寒天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比女人还要善变。
“我指的是……以你为例,即墨凌焱对你很好,你会觉得愧疚吗?”祁寒天若有所指的问。
“会!”琬初会意的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祁寒天的圈套里。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开门见山的问。
“有一些……”琬初敛起眼帘,低头不语。
“若是逃避他对你的感情,一般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自卑,另一个……”祁寒天犹豫的说。
“另一个是什么?”琬初很好奇这个答案。
“你不是真的爱他!”祁寒天一语道破,他虽不曾有喜欢的女人,但感情上还是颇有经验的。
“怎么会呢?”琬初摇摇头,她都不能劝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若她不爱凌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无知的逃避,自卑根本就不是你躲闪的理由,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回馈你全部的爱就是对即墨凌焱最好的报答,根本就不必有什么愧疚之情,除非……”一脸的奸笑,好不容易认真起来的祁寒天总是要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的睿智。
“什么?”琬初抬起头问。
“你爱上我了!”这句话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说的,尤其是掺杂了坏人通有的邪恶的笑声。
“你是不是病了?”琬初不悦的别头躺下,不去理会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要记得保护自己的心,你的病可不是小事!”祁寒天敛起笑容,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病了,看到琬初被自己气得那么无奈,他却异常的开心,真是奇怪,有这样的癖好可不是好事。
“你要是消失的话,我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琬初坚决的说。
“我要是消失,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祁寒天知道琬初是需要他的。
“真是讨厌!”琬初紧闭眼睛,嘟起嘴埋怨说。
“我可是你的知己,还是你的师傅,休得无礼!”厚颜无耻的给自己加了这么多的封号,祁寒天还是第一次。
“我是不是前世作孽了,认识这样的一个无赖……”伴着对祁寒天的抱怨,琬初缓缓的进入了梦乡,梦里看到了那个“无赖”,一张与他品性不符的俊美的脸,精美的五官,清晰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墨玉般的眼眸……
“今日邀请太子过来……”
“祺王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即墨凌焱打断了南宫煜祺的话,其实,他早就料到今日一宴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我就直言了。”南宫煜祺显然还是有些吞吐。
“琬初……姑娘是不是景儿?”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前思后想,还是要确认最终的结果。
“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即墨凌焱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意,反倒是异常的平静,稳稳的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