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昏迷中的琬初低吟一声,双手不安分的勾住祁寒天颀长的脖颈。
“……”已经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深深地陷进琬初温柔的陷阱中,无法自拔,那陶醉的吻使祁寒天有些莫名的震惊,原来自己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刻,琬初热烫的身体终于得到暂且的凉意,满意的依偎在祁寒天仍有余香的怀里,笑靥若隐若现,美艳绝伦。
“这……又是什么?”把琬初悄悄的放在被子中,掖好被角,突然注意到琬初柳肩上包扎好的白纱上有红色的血迹,轻手的解开纱布,白净的肌肤上,一道被重物割破的伤口,周围还有明显的淤青,伤口可能是因为被感染,没有一点愈合的倾向。
“是不是真的应该把你带走?”犹豫片刻,祁寒天冷沉着脸色,伸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琬初的肩上轻点两下,应该可以锁住她的穴道,暂时止血,否则失血过多,神仙在世也难救人了。
“琬初……一定要坚强!”俯身贴近琬初的耳畔,祁寒天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转身离开。
房间内,温馨如故;房间外,冷似冰霜……
“怎么办?”司徒尹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阴鹜的南宫煜祺,担心的问。
“什么怎么办?”南宫煜祺面无表情,没有理会,明知故问。
“景儿,呃……不对,是琬初,我们看也看了,是不是……”司徒尹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过来的,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南宫煜祺一脸冷漠的说。
“我是来看景儿的,又不是……”司徒尹停顿了一下。
“快走吧!”司徒尹淡淡的劝了一句,这要是被即墨凌焱撞见的话,有理说不清了。
“景儿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祁寒天……”刚刚脱口,就知道自己的话是个错误,司徒尹瞪大眼睛,不敢直视南宫煜祺子杀人的目光,他可是见识到刚刚祁寒天搂着琬初拥吻时候,南宫煜祺阴森的表情了,貌似将人碎尸万段,幸亏他死死的拽着他。
“去查一下,琬初和祁寒天到底是什么关系!”南宫煜祺凌然的眼神不允许司徒尹有一点的反驳,逼人的气息压得人无法正常的喘息,醋意横生,他受不了祁寒天对琬初的暧昧,更受不了琬初的迎合,也恨自己的无力。
“恐怕有难度啊!”无奈的摇摇头,司徒尹知道祁寒天不是一般人,想查出他的底细,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若不是托琬初的福,他也不会有幸隐约见到那张比女人还有美三分的俊颜。
“啪……”
“什么声音?”司徒尹定神聆听,警觉的问。
“好像是……茶杯摔碎的声音,景儿有事?”南宫煜祺匆匆的,欲进房间。
“你不能进去!”司徒尹理智的拉住南宫煜祺。
“景儿有事!”南宫煜祺回头,焦急的说。
“一会即墨凌焱就会过来,难道你要他看到吗?”司徒尹严肃的说。
“我……”没错,是不应该让即墨凌焱知道的,既然已经选择的沉默,就不能再去刻意的破坏景儿原本宁静的生活,虽然也只是看上去的平静。
“不要犹豫了,景儿已经不属于你了,走吧!”拉着南宫煜祺匆忙的离开。
“太子,为什么不出去当面质问他们?”紫竹后面,素灵站在即墨凌焱的身后,不解的问。
“你说的是南宫煜祺还是祁寒天?”即墨凌焱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悲伤,他无奈,景儿的世界复杂得像是一团谜,神秘得让人无法洞悉,而琬初的世界又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水,让人不忍去涂抹现实的记忆。
“太子,难道你……”素灵的确是不清楚,毕竟,秘密就是秘密,不为外人所知。
“我只知道,景儿的所有记忆都是属于南宫煜祺的,而琬初的世界才是属于我的,现在,祁寒天是唯一能够医治琬初眼睛的人,不能这样放弃。”很为难,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痛苦,悲伤的,寂寞的,都是难过的,他也不愿意看到琬初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也不愿意看到别的男人窥视自己心爱的女人;欺骗景儿是他唯一的错,也是最大的错,但是为了她,什么痛楚都是可以忍受的,因为他深深的爱着她,不管她是当年活泼开朗的景儿,还是现在娴淑安静的琬初。
“你进去看看琬初醒了没,若是她问起昨天的事情,你就说是意外,没有别的。”即墨凌焱命令着说。
“是!”素灵进去房间。
“琬初,希望你能看到我的真心……”迎风而立,任其吹动衣衫,即墨凌焱俊颜的容颜,尊贵的王者气魄,轩昂的挺立在盈盈的风中。
飘零的晚秋,一场华丽的梦,盈盈的秋水,刺破了晨露的衣襟……
“琬初,你终于醒了!”凝神看着床上娇弱的病美人,即墨凌焱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舒慰,舒展浓眉,走到床榻边。
“凌焱吗?”琬初揉揉发痛的头,挣扎的倚起半身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觉得有些头晕,琬初不解的问。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凌焱靠前,扶起琬初,让脆弱的她靠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昏迷?”琬初还隐隐约约的记得那天的事情,记得有人出现在她沐浴的房间,还记得那人不是素灵,后来不知道是什么重物砸过来,她没有痛的感觉,只是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琬初,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离开我!”即墨凌焱紧紧地拥着琬初,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无奈的忧伤。
“凌焱……你在说什么?”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琬初摸索着在即墨凌焱俊美的脸庞上停下来,疑惑不解的问。
“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时间都停止了,世界都静止在你微弱的呼吸中,很害怕你会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起来,再也不会陪我说话了!”即墨凌焱的孤独感来自于他生活的环境,同样是宫墙之中,琬初是他深爱的女人,更是他最亲密的知己,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琬初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