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吗?”的确是的,琬初的美颜是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疤痕有什么影响的,依旧是惊世姿色。
“他的意思就是……我本来就很丑了,就算是有什么疤痕也无所谓,还是一样的难看,又有什么区别呢!”琬初一本正经的‘曲解’着御医的本意。
“哈哈……”即墨凌焱不但不急反而开怀的大笑。
“我的琬初怎么会这么想呢!”轻轻的搂过琬初,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我早就知道自己难看!”依偎在即墨凌焱温暖的怀抱里,琬初喃喃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低头闻见一股白兰花的清新,即墨凌焱好奇的问。
“凌焱你叫我蒙着白纱,不能以真实面貌示人,不就证明我很丑了吗?”琬初早就想说的话,一直等到现在。
“琬初,你不知道,你的容貌是擎天王朝最美丽,最迷人的!”即墨凌焱靠在琬初光滑白皙的脖颈上解释着,这样可爱的女人,他怎么会放手。
“不要骗我了!”琬初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全然不信的说。
“我即墨凌焱对窗外的星星发誓,刚刚说给琬初的话,绝对是真话,如有虚构,死后下地狱!”即墨凌焱信誓旦旦,三指并出,严肃的说。
“我不是……”琬初有些难为情的伸出手,胡乱中拉住凌焱的手说。
“琬初,强迫你带着面纱就是为了掩饰你国色天香的容貌,怕招来不必要的是非祸患!”即墨凌焱耐心的解释着。
“其实我只是开玩笑的,我并不在乎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更何况……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琬初有些落寞的眼神昭示着,她真正在意的并非是颜面,而是她的眼睛。
“琬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女人!”双手扣住琬初纤细的手臂,真诚的注视着琬初,他知道她的自卑,知道她的担心。
“凌焱,我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哪怕什么都看不到,真的!”琬初激动的抱住凌焱,流泪的说。
“难道琬初不害怕未来的相公是一个丑八怪?”抱着琬初,即墨凌焱微笑的打趣问。
“不怕,琬初一点都不在乎凌焱的相貌。”琬初像是小孩子一样认真的回答,谨慎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玩笑,生怕会伤害到别人,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爱上自己的男人完美到比女人还要精致,甚至是世间女子没有办法与之相匹配的即墨凌焱,权倾天下的即墨太子。
“琬初,你真的不在乎以前的记忆吗?”即墨凌焱挣扎的内心想了很久,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真心的话。
“记忆?”恍然之间,若有所思。
“凌焱,你不要觉得琬初没有了记忆很可怜,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过去的回忆,就算是温馨的,恬美的,琬初也都不要了,因为有凌焱就够了!”琬初婉约的说着。
“我的记忆没有了,是因为自己生病了,与凌焱你无关,不要自责了!”琬初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记忆都是即墨凌焱敏感的一部分,所以为了消除他心中的疑虑,她愿意这么做。
“琬初,就算有一天我骗了你,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你。”紧紧的抱住琬初,浅浅的掠起一道弧线,即墨凌焱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着。
“王爷,子焉斗胆,想说句话!”子焉微微垂头,一双有神的明眸,略有心思的说着。
“知道是‘斗胆’,还说?”南宫煜祺不悦的坐在正厅里,俊脸上有些气愤。
“子焉自知没有权力来直言,也没有那个身份和资格,但是子焉想劝王爷,宽恕姚惠吧!”子焉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冷漠的南宫煜祺,这个男人,居然就是自己当初一见钟情的人,还曾经暗暗的发誓非他不嫁,哪怕是作为侍妾,现在如愿了,却没有了爱的冲动。
“她犯了错,就应该面壁思过!”南宫煜祺毫不客气的说,没有丝毫的推让。
“姚惠是先进来祺王府的,算起来也算是子焉的姐姐,不管怎么说,姐姐有事做妹妹的也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的!”子焉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她平日对你那么尖酸刻薄,你不介怀?”南宫煜祺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看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子焉,一双不大的风眼,有着几分魅惑,一张圆圆的脸,有些粉嫩的娇气,略有小家碧玉的味道,但是个性十足,容易引起人的好奇欲。
“不是介怀,只是子焉习惯了不介意,因为子焉是爱王爷的,只是有些委屈,若真的是不爱了,那么就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了!”子焉的一席话,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有一位女子,国色倾城,也说过近似的话。
“不爱的话,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南宫煜祺的神情仍旧是停留在刚刚子焉的那句话中。
“是的,对于不爱的人来说,无论是感激,还是感情,都是空白的,哪怕是最痛彻心扉的记忆,对于没有爱的人来说,也是痛苦的回忆而已,倒不如忘记的好一些。”子焉早在进府之前,就已经隐隐约约的听说过,南宫煜祺曾经有位名正言顺的祺王妃,钟离景儿,据说还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只不过那个时侯的南宫煜祺只爱萧依依一个人,对钟离景儿不但是不宠爱,还百般的刁难,最后坠崖身亡,下场悲惨之极。
“你爱我?”猛地,南宫煜祺转身侧头,认真的看着子焉。
“是,我爱你,义无反顾的爱着,知道你风流成性,知道你放浪不羁,也知道你用情不专,不曾奢求你会因为我有什么改变,不曾幻想过你会因为我对你的爱感动,更不会傻傻的等着有一天你会回头看我一眼,因为我知道,王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人!”子焉热泪盈盈,说到情深之处,总是动情最易,她看得出,南宫煜祺不在乎姚惠,甚至萧依依也只是一个摆设,他心里最深处的位置,不知道是谁的,却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心里的洞悉,南宫煜祺一向是专长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洞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