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着瞧好了!”姚惠回头一瞥,奸笑着说。
“小姐,前面再转弯就到了!”轻抚着琬初的手臂,素灵低声的说。
“啊……”一声惊险的惨叫,琬初被重重的绊倒在地,不幸的是,白皙的额头不偏不倚的撞到转弯处的大理石桌子上,沁出艳红的献血,沿着两鬓的青丝留下,脸颊处白色的薄纱瞬时血染。
“小姐……”素灵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场景会发生。
“琬初姑娘,你……”看清楚全过程的南宫煜祺着急的上前,扶起被绊倒在地的琬初。
“琬初……”即墨凌焱全然不顾,直奔琬初过来。
“我没事……”琬初揉揉自己的额头,神情恍惚,隐约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有些陌生的抵触。
“琬初……”即墨凌焱赶紧从南宫煜祺的手中接过琬初,心疼的喊着。
“凌焱……”琬初茫然的眼睛里尽是委屈的泪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没事,没事了!”即墨凌焱抱住琬初,轻轻的拍着她柔弱的肩膀,温柔的安慰着。
“不要动……”即墨凌焱轻抚着琬初白皙的脸庞,琬初因为刚刚的疼痛,下意识的躲闪着。
“还痛吗?”怜惜的看着琬初受伤的脸,心里有些难过,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人,更多的是愧疚与后悔。
“嗯……有点!”琬初乖巧的点头,像是受委屈的孩子一样,略微的嘟起嘴说。
“让我看看!”紧张的看着血染的白纱,即墨凌焱俊秀的脸上有些不悦,欲拿下她赘余的面纱。
“可以吗?”伸手挡在脸上,琬初秀美的柳眉微锁。
“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轻轻的取下琬初脸上的白纱丝巾,轻柔的擦拭着白净脸颊上的点点血渍,即墨凌焱疼惜的眼神里,满是琬初的无助与哀愁。
“……”全场在座之人,无不屏住呼吸,倒抽一口气,琬初的美的确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白净的脸颊,弯弯的柳眉,大大的美目,纤长的睫毛,明美的眼眸,纤细的下颚,嘤嘤的红唇,绝对不是他们猜想的那般,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和曾经的祺王妃钟离景儿有着几乎同样的容貌,那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少有的美丽,纯净的像是一弯潭水。
“皇上……”不明事实的言贵妃,看到南宫智宸异乎寻常的惊讶,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回事啊?”司徒尹好不理解的看着琬初,用力的揉着眼睛,真的是琬初,也真的是景儿,绝对没错的。
“凌焱,我们回去好吗?”琬初摸索着牵起凌焱修长的手,怯生生的问。
“好的!”没有任何的考虑,即墨凌焱向素灵递过一个眼色,握住琬初的手说。
“皇上,我先回去给琬初上药,失礼了!”即墨凌焱回头,看着惊奇的南宫智宸说。
“好……”事实上,还没有回神的皇上,根本就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不知道自己的宫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下子你满意了?”南宫煜祺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
“王爷……”姚惠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心里有些害怕,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绊倒了即墨的太子妃,还弄破了一个绝世美人的脸,这罪过,不小了。
“回去……”南宫煜祺复杂的心绪呼之欲出。
“快走吧!”整个宴会上都异常沉默的萧依依,拉着不知情理的姚惠,匆匆的消失在南宫煜祺的视线里。
“萧依依,你为什么拉着我出来啊?”姚惠还是一脸不服气的质问萧依依。
“我是救你,你已经犯了弥天大错了!”萧依依硬生生的放开了钳住姚惠的手,寒戾的说。
“什么弥天大错?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面纱下的那个盲女是什么样子而已!”姚惠一边轻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臂抱怨,一边蛮不在乎的说。
“哼……”萧依依冷笑。
“你看到了?”随后,不屑的问。
“看到了,虽然没有看清楚,还算是个美人,怪不得即墨凌焱当作宝贝一样!”姚惠有些暗示的说,心里想着,男人还不都是喜欢美丽的女子,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还会有什么真爱。
“你太无知了!”萧依依没有理会姚惠,径自走开,从南宫煜祺紧张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当年他对景儿的神情,那种复杂的思绪与心情,很难描述的担心与眷顾,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奢求的,尽管琬初只是钟离景儿的一个影子,一个不现实的,遥不可及的梦幻。
“即墨太子……”还没有走出门,南宫煜祺就急着追过来。
“祺王,什么事?”即墨凌焱轻手搂着琬初,故作不明的问。
“是……”有些犹豫。
“刚刚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是我的侍妾不懂规矩,冒犯了琬初姑娘,对不起!”向来桀骜不驯的南宫煜祺也有道歉的时候,还是向一位女子,和自己逝去的王妃有着近似容貌的即墨太子妃赔礼,真是难以置信。
“没事的……”没有等即墨凌焱开口,琬初就浅浅的微笑说。
“既然我的太子妃都这么宽容,我也不能说什么了!”即墨凌焱宠溺的轻佻琬初俏丽的小鼻子,爱恋的说。
“祺王不必放在心上,我相信您的王妃也是无心的!”琬初一点都不介怀,单纯的笑着。
“想不到琬初姑娘如此的宽宏大量,不过……”南宫煜祺觉得自惭形秽。
“不过什么?”即墨凌焱好奇的看着他问。
“刚刚的不是本王的王妃,只是侍妾,本王的王妃早在两年以前就去世了!”南宫煜祺淡然的解释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所以……”琬初有些尴尬的解释一下,却表达不清楚,急得有些紧张。
“不知者无罪,祺王不会怪你的!”搂住琬初纤弱的腰肢,即墨凌焱完美的解劝着,眼神中除了无尽的怜爱,还有一丝复杂的忧虑。
“过去的事了!”看到那张恬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便是听到那个敏感的名字,也和陌生人一样,南宫煜祺难免有些失落和惋惜,形似而非神似,看来过去的事情真的只是烟云,匆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