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你要说什么?”苏逸萧知道她会来问自己和瑜萱的事情。
收了收心神,苏颜落凝重,道:“哥哥为什么要那样对瑜萱?”
“怎么对她了?不过是跟她说实话而已。”双手环胸,说的云淡风轻。
“实话?哥哥是真的不喜欢瑜萱吗?”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说谎,看的出来他是喜欢瑜萱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从一开始我就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苏逸萧怒道。一双眼睛赤红。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看的出来你不是对她没有感觉。”苏颜落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苦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看见她那张脸就令我作呕。”苏逸萧脸色变了几变。
苏颜落咬牙道:“我真是替瑜萱不值,竟然喜欢你这么自私的人。”
“那是她自己傻,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了。”
“是啊!她是傻,傻到竟然想着在自己的婚礼上结束自己的生命。”说完,苏颜落跑进客栈。
大街上站着的男子身体晃了几晃,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似乎什么都静止了,耳边只有苏颜落那一句,她要在婚礼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怎么会……
汝阳王府,此时正是热闹非凡,前来送礼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络绎不绝,都是来祝贺汝阳王的千金明天将大婚的。汝阳王也办了宴席,宴请朝廷官员。府上,上上下下都高兴的不得了。
而在厢房的瑜萱却是高兴不起来,在房间来回的渡着步子,末时就让彩蝶去拿药,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没一会儿,门响了两下,就听到彩蝶的声音,“小姐。”
瑜萱慌忙打开门,把彩蝶拉进屋里,“怎么这么晚?没人发现吧?”
“对不起小姐,是因为那个药店没有药了,那掌柜说等一会进的药材就会到,奴婢在那里等着所以才会回来晚的,不过小姐放心,没人发现的。”
瑜萱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药呢?”
“在呢!”说着彩蝶从袖口处取来一包药递给瑜萱。
“小姐,您真的要在明天……”彩蝶哽咽道。
“彩蝶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可是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宁愿一死,彩蝶你能明白我吗?”她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可……
“小姐,我知道你性子烈,可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不想别的,你就真的舍得老爷吗?”
爹!她怎么会舍得,毕竟自己是父王一手带大的,为了怕自己受委屈,他坚决不续弦,怕后娘会对自己不好,在她心里父王是最疼自己的。他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要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既然这是父王让自己做的,那么在死之前,就为父王做最后一件事吧。哪怕为了满足他的权力也好,斗争也罢。
敛了敛思绪,对着彩蝶,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婚礼还有很多事要忙。”
“嗯!小姐也早点歇息。”说着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瑜萱抱着双臂,坐到窗户下,静静的凝望着月光,“好美的月光,可惜明天就看不到这么美的月光了。”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这是她们在‘竹仙居’的时候,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来回的抚摸着,睹物思人。一横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
京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每个角落都挂满了红,程一片喜色,人们都在讨论着这场婚礼,这是离王和如将军的长子大婚,各自娶的皆是,名门闺秀,一个是汝阳王的掌上明珠,一个是澋元帅的千金,可谓是才子配佳人,值得期待的一场盛宴,这可从来都没有过的。所以都很期待,早早的便都起来,前来观看。
一大早的街边就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从汝阳王府一直到如将军的府邸都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汝阳王府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丫鬟们个个兴奋的像是自己要出嫁似得,岁数大的仆人个个像是自己嫁女儿一样。
而厢房里的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瑜萱任由丫鬟们为自己戴上凤冠,披上嫁衣。对着铜镜勉强一笑,今天过后什么都结束了。
“小姐!”彩蝶看着小姐这样仿佛释然解脱的笑容一阵伤感。
让下人们都到外殿去忙,瑜萱拉着彩蝶的手问道:“怎么了?看你眼睛红红的怎么了?”
“小姐,奴婢舍不得你。”彩蝶声音哽咽道。
拍了拍她的手,“我也舍得你,以后你要多照顾好自己,还有替我照顾好父王。”
“小姐……”
“好了,别哭了,把它沏到茶水里。”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药。这是昨天彩蝶交给自己的那包药。
“小姐,真的要……”彩蝶犹豫着。
“快去。”瑜萱坚定的道。
彩蝶的手颤抖着,原来小姐是来真的,一边抹着泪,一边去倒茶。
倒好茶水却迟迟不敢把那包药倒进去,她不知道苏姑娘会不会真的救小姐,要是她不救小姐那怎么办?
“彩蝶怎么了?怎么还不把茶水端来。”瑜萱看她在那里久久不肯把茶水端来。
听到声音彩蝶手一哆嗦,大半的药洒在杯沿,只有少量的进到茶水里,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一下,“小姐好了。”
“端来。”
彩蝶端着茶微颤的递给瑜萱,“小姐,大夫说,喝下这药后,半柱香后药性才会发作。”
“嗯!我知道了。”说着就去接彩蝶手中的茶水,谁知彩蝶不肯松手,紧紧地握着茶杯。
“喂,彩蝶松手啊!”
“小姐……”彩蝶是舍不得小姐就这么走了。别人都说小姐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可她从不认为,小姐只是教训那些该教训的人,她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只是娇生惯养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