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般想的便是再好不过了,这茶是一定要奉的,但……”蓝悦顿了顿道:“这般饶过你是否有些太过简单了,日后本宫怕是难以服众啊!”她要让她自己寻一个惩罚自己的法子!而非她去亲自罚她,此刻的蓝悦似乎觉的她自己越发的聪明起来了。
“不知妾怎样做,王妃才能饶了妾……只要是王妃吩咐的,妾便去做便是了。”颜宁一副唯唯诺诺的摸样,在心中却将蓝悦的这般心思莫得一个通透。她才不会那般的傻给自己下绊子呢。
“本宫饶你?呵呵,本宫何时罚过你?既然是你自己认得错,自然便应该由你自己去寻一个法子略表你的诚意了!怎般反倒是这般没有诚意的问起本宫来了?”蓝悦根本便不曾顺着这跪在地上的女子的思路走。
颜宁低着头,在蓝悦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的阴霾,便好似要将蓝悦千刀万剐一般。
她跪在那处颤声道:“妾知有罪,为表妾的诚意,妾愿端着茶跪在此处,等着各位妹妹都奉完了茶,在让王妃娘娘品妾的茶,不知,妾这般做可算的上是有诚意?”
此刻的蓝悦便好似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一般,倒是这群跪在地上的女子十分的可怜,若是有外人在怕是蓝悦早便不知道会被旁人拖去哪里去了。
而事实上,蓝悦确是也是做的有些过了,且还不止过了那么一点点,这群女子在无形之中便成了她对邪陨尘不满的宣泄口,然,也幸亏他今日做出这般的事情,才让这些女子有所忌讳,安静了好些日子。
“算的上有诚意,本宫便看在你这般有诚意的份上,便饶了你这次!便由你开始奉茶吧,本宫在此处等着!”蓝悦说罢便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愿在去看这些女子一眼。
而随着那颜宁从此处退出去去,坐在那屋顶之上的邪陨尘不由的‘咦’了一声,有些略为不解的看着她。
此刻房顶之上便剩下他一个人,那白朗早便在与邪陨尘说完话后便悄然离去了。
只见邪陨尘依旧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蓝悦这般的惩罚可是将这些个女子给为难坏了,这先奉茶的女子便也还算好些,虽然去那温泉之处取水路途遥远些,寻上等茶之时费了些心思之外便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这后奉茶的女子也便是倒了大霉了,旁人奉茶,她们只能是跪在那处一动不能动的望着,待到自己之时整个腿都险些失去了知觉,然越是往后越是如此,到了最后她们这些女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起身,如何从这间屋子出去寻的茶水和上等的好茶。
待到这些女子奉完茶后才如释重负一般逃离了此处,而所谓奉茶也便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起初蓝悦还能喝上那么一些,但是随着奉茶的人愈发的多了起来,便是奉上了在好的茶也只不过是轻轻的那么喝上那么一口,到了最后蓝悦甚至是连喝都懒的去喝了,便是接过那茶水之后便将人给遣退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天已经黑的不能在黑,终于才到那一直举着茶的颜宁。
蓝悦望着颜宁不由的佩服起她来,若不是她与自己是敌对的,怕是她早便与她成为了朋友。
便在这个把个时辰里颜宁这厮竟就那般的跪在那处双手举着茶盏,一动不动,便连那手中的茶水也不曾洒出来分毫,这等的本事让蓝悦羡慕不已。
蓝悦哪里知道,这般的本事皆是因为颜宁有功夫底子在,若是换做寻常人怕是这茶盏早便不知会被摔了多少个了。
便是这颜宁有在怎般又功夫底子,手臂端茶纹丝不动,她的腿依旧是差点废了,便是在她奉完茶水之后,都不知道是如何从这处出去的,便在她出去的不久,这王府之处便到处开始传着郎中,至于因由不用细想也该知是何等的原因。
便在当夜每日都回王府住的王爷竟破天荒的没在王府之中出现。然,只有蓝悦才知道邪陨尘根本便不是没在王府而是在她的住处,只不过是旁人不曾知晓罢了。
“今日做的有些过分了!”邪陨尘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衣袍脱去,躺在那处道。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去陪你那些迎进府来的美娇娘?”蓝悦背对着邪陨尘答非所问的开口道。
“那些女子都被你折磨成那般摸样了,本王还去做什么?难不成要看着他们如何看郎中,吃药然后向我诉苦你的所作所为?”邪陨尘闭着眼睛道:“你可知她们回去后第一件事做的事什么?”
“无非便是请郎中,你不是已经与我说过了么?”蓝悦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无非?好一个无非啊!”邪陨尘顿了顿道:“你了知道,你这一个无非让皇城多少个郎中被请到王府来?怕是不超过一日王府清郎中一事便会被传的沸沸扬扬!”他不由得有些无奈。
“便是那般传也是因你的原因,你有那般的医术,为何不为她们开上些药方,而是任由她们去请郎中?”蓝悦顿了顿道:“你休想借着这个机会罚我,我所为之事并不是过分之事!你全不用出现,此刻陪着你那受伤的妾岂不是更好!”不知为何提及到此她竟一阵心酸。
“你便那般的想将我向外赶?这世间也便你这女子会如此做了,好了,别说话,本王有些乏了!睡吧!”邪陨尘说罢便伸出手环住蓝悦的腰身。
蓝悦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曾说出口。
次日清晨,蓝悦被阵杂乱吵醒,她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却发现她身旁早便没了邪陨尘的踪迹,她瞥了瞥嘴,极不情愿的穿上了鞋,向着屋外走去。
这便是身旁没有婢子的坏处,凡事都要她自己亲力亲为,便是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要亲自去跑腿,便在那些个女子奉完茶之后她便寻人给欧阳锦和欧阳治、蓝斩三人安排了住处,原本她的身旁还是很热闹的,但是自此刻起却有又要变得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看来她真的要想法子在自己的身旁多安排些人手才行,若是邪陨尘不给她安排,那么她便只能是回蓝府向爹爹多要些人,她自己的人邪陨尘总不能在收回去吧。
蓝悦打定主意后便将门打开,便在打开门的一瞬,一阵无比浓郁,且各种味道混合的香味溢了进来,她不悦的促起眉头,只见那主室的院落之中坐满了莺莺燕燕,各个穿的是花枝招展,便好似蓝悦所在之处住着什么心中所喜之人一般。
她们为何是坐着的?怕是想也不用想便会知道其中的缘由,昨日她那般的惩罚可是狠的很,怕是她们之中也便只能有那么几个能够站起来的便已经是不错的了。
这其中便是有那么几个能够站起来的,此刻也是决计不敢那般的站起来,紧怕惹来众人,毕竟受伤的人数太多了。
蓝悦不曾料到这些女子被她那般的罚也依能够这般早的出现在此处,她本以为这些个女子会在自己的住处好好的养个十天半月的,却不想她们竟还这般的精神。
这些个女子见蓝悦来了,便出奇一致的噤了声,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才齐声道:“妾身给王妃请安,望娘娘念在妾身们身子多有不便的份上免去妾身们的跪拜之礼。”
蓝悦望着将头压的低低的一群女子,不禁有些不解,但随即便有了一份了然。
看样子她们此刻的摸样倒像是来之前便商量好了一般,便是身子在怎般的难受,腿在怎般的疼,在怎般的难以忍受也要到此处给她请安,为的便是让她在也抓不住她们什么把柄,让她寻不到什么借口再去罚她们,而最为主要的目的便是让邪陨尘知道她们对王妃的敬畏。
只是蓝悦此刻却没有太大的兴致想要去理她们,且不说她此刻不曾梳洗打扮,便是梳洗打扮的在怎般精致也不会去理会她们,她此刻想做的无非便是美美的睡上一觉罢了。
她望着这群女子,半响后还缓缓开口道:“都退下去休息吧,何时你们能跪了,再来向本宫请安!”她说罢,便连看都不曾在看她们一眼,转身便向着屋内走去,一个反手便将屋门关了一个严实,随后便重新爬上床,去寻她的周公去了。
这群女子见蓝悦走了,便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们从不曾见过蓝悦,并不知道蓝悦的卹厮的,至少是在她们不曾达到那个级别之前。
她们心中有数,虽然成不了王妃,但是若是有一个不好惹的王妃她们想要成事也是十分难的,所以,她们要做的便是在自己足够强大之时至少是先要将蓝悦这厮从那妃位上给拉下来。
便在蓝悦关上门的瞬间这些个女子才渐渐散去,任由着低下奴才将其抬走,唯有颜宁坐在那处神色之中有着不明的情绪在闪动着。
便在这时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袍的女子寻了过来,望着颜宁道:“颜姐姐怎么还不走?在门口还能望出天来?”
这女子照比那些个倾城女子不知逊色了多少,但却也算的上一个美人,若是细看无疑便会发现此等女子便是那日邪陨尘在那不知是第几群女子之中留下来之后惟独独自相见的女子,邪陨尘将她留下,让她做的便是跟在颜宁的身旁。